灯烛摇曳,房内一片光亮,司马睿坐在桌前与她一起用膳,见她食不知味的样子,不觉蹙起眉头,不悦道:“你是要本王亲自喂你吗?!”
心里叹息一声,只得强迫自己吃了小半碗的白饭,却又见他不悦的放下碗筷,莫名的厌烦起来:“本王还没死,用不着你哭丧。”
心中早已隐忍着怒气,禁不住微微的恼怒:“王爷到底想怎样。”
眼中的怒色一闪而过,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门外传来宫人的通传声:“王爷,梁夫人差人求见。”
目光冷冷的扫过她,随即望向门外:“怎么了?”
香晴的声音在这时传来,很是焦急道:“夫人不知怎么,肚子疼的厉害,请王爷过去看看。”
“可请了太医。”他的眉头不由得蹙起。
“太医说是动了胎气,夫人很害怕,一直等着王爷呢。”
随意的看了一眼孟央,片刻的停顿,他几乎就要起身离开,她却在这时笑着看他,声音不冷不淡:“天塌下来了呢,王爷还不快去。”
话音刚落,司马睿已经没了任何起身的动作,一动不动的望着她,冷笑一声,开口却对香晴道:“好好伺候夫人,让她放宽了心,本王明日一早就去看她。”
香晴无奈离开,转身之际听到她惋惜的轻叹一声:“看来,梁夫人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不过如此。”
这是对司马睿所说,更是对香晴所说,目光有意无意的望向香晴的背影,她的心里只剩下冰冷,梁嘉末,从这一刻开始,游戏才算开始,将司马睿留在身边,只是她向她宣战的开端,然而对她来说,却是轻而易举。
今日若是她央他留下,他未必会顺了自己的意,但若是她巴不得他离开,他必定不会让她如愿。她对司马睿,从来都是了如指掌,从司马睿踏入房中的那刻起,便早已下了开战的决心,哪怕这场战争势必要算计司马睿,可她已经无法不这么做,只有梁嘉末的怒火,才足以平息她压制不住的怨恨。
一日之内,发生了太多的事,她已经无法安心入睡,侧躺着身子一动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终究睁开了眼睛,屋内的灯烛已经燃了大半,青铜蜡炬滴连着烛蜡,像是流尽了眼泪。
已经是深夜了,她却没有半点睡意,身子有些沉重,怏怏的辗转了下,正看到眼前沉睡的司马睿,即便是沉睡着,他的眉头也是紧皱的,她很多次想要伸出手揉开他眉宇的不安和落寞,又生怕吵醒了他。
他睡着的样子很好看,也很少翻来覆去的动弹,呼吸匀称,有着令她安定的力量。这是她心爱的男子,这一生都至死不渝的恋人,纵然他说了那么多伤她的话,纵然他身边有很多女人,纵然他为达目的难免不择手段,但她爱着他,这一生也只会爱他。
“司马景文,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侧面望去,她的眼眸泛起柔色,声音低回,宛如梦呓一般。她知道,他不是故意这样对她,也知道他并非有意说那些话,他伤着她的心,只因为他痛彻心扉,必须找人一同承担,她愿意与他承受一切,不管是什么缘由。
也不知这样看了他多久,终究伸出手触碰了下他的眉心,嘴角勾起温柔的笑,轻轻闭上眼睛。
她睡得迷迷糊糊,听到身旁的他不知怎么胡乱的说着梦话,从极浅的睡梦中惊醒,才发觉已经是二更天了,他的额头上隐约冒着冷汗,紧闭双眼,口中却是不住的说着梦话:“你骗我,你骗我……”
慌忙的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果真滚烫极了。当下慌了神,急匆匆的起了身,连外衣也未曾穿,赶忙的要门外守夜的宫人去请太医,自己却跪在床边,双手轻轻捧住他微烫的脸颊,焦急的唤着:“王爷,王爷。”
司马睿梦魔一般不住的摇头:“你是我的,别走,别走……”
她鼻子一酸,低下头去将脸贴在他的面上:“我不走,我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
说话间他隐约的睁开眼睛,像是烧的很重,眼中满是殷红的血丝,大口的喘着粗气,面色极其难看。她慌忙起身,接过宫人递来的茶水,拿到他面前,他却没有去接。直到这时她才清楚的看到他陌生而带着杀意的眼神,身子不由的一颤,苍白着脸问道:“你,怎么了?”
始料未及之间,他一把打翻她手中的茶杯,杯子破碎的声音中夹杂着他凌冽的怒吼声:“你们,都滚出去!”
屋内的宫人吓的浑身发抖,慌乱的退了出去。她怔怔的站在他面前,还未反应过来突然被他拉上了床,惊惧间已经被他压在身下,望着他陌生的眼神不由的有些害怕:“你,你怎么了?”
他却只是死死的看着她,一动不动的仿佛要将她看穿,努力的定了定神,她咬着嘴唇道:“太医就在外面,请他进来瞧瞧?”
说罢,她想要起身,他却在这时突然发了疯似的撕扯她的衣服,沿着白玉般的勃颈一路撕啃,双手粗暴的攀进她的里衣,凶狠的样子使得她一阵吃痛的惊呼:“放开,你放开我!”
她的眼泪无助的流了下来,然而越是反抗他的动作就越是肆无忌惮,丝毫不顾念她的感受。这样的司马睿可怕极了,可他的样子又是那样深刻的痛苦,仿佛急需要证明什么,又好像身子里的五脏六腑被人掏空。巨大的疼痛无处发泄,只有让她也饱受疼痛才能好过。孟央紧咬着嘴唇,双手紧紧环住他*的上身,如此滚烫灼人,眼中满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