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吸了口气,她停住脚步,转身对她道:“绿秀,这件事还要靠你帮我。”
天色渐黑,月亮却早已爬到枝上,弯弯温润,清丽绝伦。树枝的疏影单薄,月光倾洒在王府各个角落,透过书房的光亮,赵亚转身对门前的守卫道:“王爷在里面处理公务,不准任何人打搅,都记住了。”
守卫赶忙应允,他的目光扫过四周,突然停顿在不远处的花丛旁,看到一人影不住的向他招手,不由得叹息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他还未开口说话,绿秀已经赶忙的递过手中的娟帕,打开一看,里面是整齐的几块豆沙糕,淡淡的甜香。她笑的有些狡猾:“怕你肚子饿,刚刚做好的,王妃娘娘说很好吃。”
他面上一喜,刚要伸手接过,很快又生出几分警惕的远离:“你又要干什么?上次审查静夫人一事,我帮着你胡闹,王爷已经狠狠的斥责了我。”
她一愣,不禁幽幽的叹息:“我就是心疼你,站了那么久挺累的,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真的?”
“当然。”
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赵亚将信将疑的拿起豆沙糕,吃了一口,笑眯眯的看着她:“真好吃,一看就是你做的。”
绿秀浅笑,很是体贴的为他擦了擦嘴角,道:“看样子王爷要在书房待很久,待会换值侍卫来了,你就可以回去了吧?”
“还要等一会,王爷今晚要去梁夫人那,我得等他忙完再回去。”他津津有味的吃完,不禁又赞叹:“绿秀,你的手艺越来越精进了,难怪娘娘总是夸你。”
“吃完了?”
“吃完了。”
他回答着,抬头看了一眼绿秀,见她正望着自己笑,颇有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你,你想干吗?”
“跟你算账啊,”她一本正经的笑:“王爷派人去玄晏医馆,黄金千两买下娘娘的药方,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告诉我?”
赵亚顿觉冤屈:“王爷说了不准对外泄露一个字,你是想我掉脑袋吗。”
“哦,”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外?原来我在赵护卫心里是外人啊……”
“不是,”他赶忙解释:“你怎么会是外人,但我到底是王爷的护卫,总不能出卖他……”
他话未说完,她已经微微的不悦:“你什么意思,跟我说了就是出卖王爷?”
“当然不是,”赵亚越解释越乱,不由得叹息道:“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怪只怪你是王妃娘娘的宫人,我在王爷身边做事,各为其主,我也没有办法。”
绿秀故作生气,二话不说将娟帕从他手中夺回:“你干脆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好了,我本就是娘娘身边的人,你干吗不娶王爷身边奉茶的良玉,她可是一直都想着你。”
“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他赶忙去哄她,有些无奈:“好吧,算我说错了话,你就别生气了。”
“知道自己错了?”
她不悦的看着他,赵亚连连点头:“知道了,是我不好。”
她这才有些笑意,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知道错了就要恕罪,否则我可不原谅你。”
话已至此,他总算明白了,无奈的长叹一声:“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说吧,要我做什么?”
绿秀赶忙凑近了他:“很简单,等会王爷从书房出来,你把他带到王妃娘娘那里。”
“很简单?”他不禁哭笑不得:“王爷岂是我一个小小护卫可以左右的?”
“那就是你的事了,王爷若是没来,你今晚也别回去了,我不会搭理你的。”
她说完,禁不住哼了一声,转身昂首挺身的离开,剩下赵亚哀怨的留在原地感叹:“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司马睿踏入房门的那刻,她正坐在镜前,一身月白色的xiè_yī,黛发流泻,素颜倾城,镜中映出的女子眉目如画,却略带忧愁,正心不在焉的梳着长发。他一向都知道她美的惊人,但她的美又不同于寻常女子,艳而不妖,清而不俗,她从来无需任何的举动,足以撩拨他的心弦,使得他所有的理智溃不成军,如此的想要接近她。
可是此刻,他现在那样的清醒,记着她对自己的伤害,记着她的残忍,记着她的背叛……
“赵亚说你病了,可请了太医?”
回过头来,她赶忙的站了起来,眼眸流转着不安,咬着嘴唇承认:“我骗他的,就是想见你。”
话说完,见他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眸,按不出任何深意。良久,略带嘲讽的笑了一声,转身离开。几乎是同时,她想也不想的冲上前,急急的将房门关上,后背紧靠房门拦住了他。
她不曾说话,就这样静静的望着他,清水般的眼眸有转瞬即逝的慌乱,很快又恢复如常,因为太过慌张,后背硌的有些疼,感觉到了门上传来的凉意。
“司马景文,”轻声叫着他的名字,她很是不安的望着他,眼里有些怯怯的:“我错了,好不好。”
他的眼眸深邃,却有着她熟悉的疏离,嘴角勾起冷淡的笑:“说完了?滚开。”
滚开……。她心里徒然生出受伤的感觉,眼里隐隐的有着泪光,带着小小的倔强,哽咽着摇了摇头:“不滚。”
他却很是不耐烦的样子,毫不怜惜的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径直将她推到一旁:“本王让你滚开。”
他的力气很大,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