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而上的两个宫人走到她面前,有些迟疑的看着她掩面的轻纱,王瑜冷笑道:“没听到掌嘴吗?把她的面纱扯下来!”
宫人随即就要扯下她的面纱,郑阿春大惊,一只手捂住面纱,慌乱的退后,厉声道:“你凭什么处罚我?明明是你们故意陷害我,现在却恶人先告状。”
木兰花下,孟央静静的看着,面上看不出任何意味。绿秀小心的看她一眼,轻声道:“娘娘,要不要现在过去?”
她并未出声,却缓缓的伸出一只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这边王瑜已经冷笑着看着郑阿春:“我凭什么?在场的姐妹都可以作证,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陷害华菱,你还在这狡辩,真是可恶至极!”
百口莫辩的郑阿春逐渐冷静下来,目光阴沉的望着她:“说到底,王夫人不过是想看我面纱下的容貌,妾身可以现在就解下面纱 ,但这后果,您一定承担不起。”
王瑜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哼,你倒是说说我如何承担不起?”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走近她,压低声音道:“妾身区区一个寡妇,仅靠王妃娘娘的接济,您以为我有多大的本事可以带着孩子安然无恙的待在王府。”
“你!”王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是说,你背后另有高人,是谁?”
她轻笑一声:“您还不清楚吗?”
“是王爷?”她有些诧异道。
她不在说话,自顾自的坐在长廊的木椅上,目光嘲讽:“您说呢?没有王爷的允许,王府怎么会收留一个寡妇,奉劝你的话就说到这,你若坚持要摘下我的面纱,悉听尊便。”
王瑜果真不敢再乱来,阴沉着脸,咬着牙对身后的众人道:“我们走!”
郑阿春终于松了口气,紧握的双手微微松开,岂料华菱轻笑一声,对王瑜道:“姐姐真是好糊弄,王爷会喜欢她?咱们在王府可从未听说过,就算王爷真的对她有意,也是玩玩罢了,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多晦气。”
荣姬也讥讽的附和道:“王爷若真的喜欢她,怎么舍得让她整日掩面见人,咱们王爷可不是那种人呢,我看啊,八成是她说谎。”
王瑜细想之下,脸色铁青的望着她:“你这贱蹄子,竟然想糊弄我,来人呐,给我掌嘴!狠狠的掌她的嘴!”
旁边的宫人二话不说,上前抓住她的臂膀,其中一个丫鬟高高扬起手掌,眼看就要打了下去,郑阿春挣扎无果,眼中透着深深的绝望,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住手!”
意料之中的巴掌没有打下,她赶忙睁开眼睛,声音又惊又喜:“娘娘!”
孟央在绿秀的扶持下缓缓走进长廊,身旁的夏云厉声对那牵制住郑阿春的宫人道:“王妃娘娘在此,谁敢造次!”
几个宫人面面相觑,却没有松手的意思,目光望向王瑜。王瑜等人简单的行了礼,荣姬笑道:“王妃娘娘既然来了,就要为华菱妹妹做主,刚刚郑夫人……”
“谁亲眼看到郑夫人绊倒了她?”孟央的目光扫视一周,淡淡的开口道。
“王妃娘娘此话是要偏袒她么?在场的姐妹可都看到了。”王瑜不冷不热的回答。
其余的女子纷纷抱怨着开了口:“就是就是,我们都看着呢。”
“娘娘不能因为她是您的金兰姐妹就护着她,这让咱们姐妹多寒心呢。”
“琅邪王府可不能失了规矩。”
……。
王瑜勾起一侧嘴角的笑,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她面无表情的走到离自己最近的荣姬面前:“你看到了?”
荣姬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看到了,在场的姐妹都可以为证。”
“来人,掌她的嘴!”
她话未说完,孟央已经冷冷的看着她,声音阴寒的吩咐下去,一旁的夏云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荣姬原本得意的面颊上重重挨了一巴掌,右脸迅速肿了起来,夏云本就是王府的女护卫,这一巴掌可是使了十足十的力气,打的她嘴角隐隐冒出血丝,眼前有些发黑险些倒在地上。
众人呆愣的瞬间,她又将目光转向另一个妾室:“你看到了?”
那小妾呆在原地,微微张开嘴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孟央冷笑一声,最后走到一旁的石晴儿面前:“还是,你看到了?”
原本就一直沉默的石晴儿更加沉默,目光不敢直视她,紧紧抿着嘴唇低下头去。
“娘娘这是做什么!身为王府表率不仅不为华菱妹妹讨个公道,竟然掌掴无辜的人!”王瑜气的鼻子都歪了,死死的看着她,“仗着王爷宠爱就要胡作非为吗,这琅邪王府可不是一个女人说了算的。”
孟央含笑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她:“那么,是王夫人你看到了?”
她一愣,对上她的眼睛,明明是带着笑意的双眸,她却突然有些害怕,感觉到那双眼睛中凌厉刺骨的寒意,后背竟然冒出冷汗,脚步不自觉的后退:“你,你,我哥哥可是安东司马,我看谁敢动我!”
“你到底看到了吗?”
孟央依旧是含笑望着她,她更加害怕,一步步的退到了栏杆处,紧张的呼吸。见势不妙,华菱赶忙上前,附身对她道:“王瑜姐姐,好汉不吃眼前亏。”
王瑜想了想,突然冷笑一声,低声道:“娘娘自身难保了还敢来教训我们,鲜卑兵符被偷,众大臣本就对你不满,我看你能猖獗到几时。”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