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
只是何雨东坐在一旁,脸色不似父亲那般随和,阴沉沉的,很是低落。我们走近,他才回过神来,看到我们赶紧起身过来接过徐丽莹,把她安坐在自己身边的椅上。而经过我身边时,仍是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还冷冷地“哼”了一声。
“晚辈知道令郎与徐小姐已经定婚的事,所以今天的酒宴也专门派人请了徐小姐过来,大家一起热闹些,”吕詹见我们就坐,于是说道。
“你们定婚了?”听吕詹一说,我万分惊讶,不禁接口问道。
何雨东瞥了我一眼,并不答话,徐丽莹倒是对我挺好,看着我,含羞地点了点头。
“晚辈备了些薄礼,算是给令郎定婚贺喜,”说着,拿过手下递上去的礼盒送到何教授面前,“这里还有些文化典籍,希望何教授笑纳。”
“姓吕的,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何雨东急性的站起身来就说道。
“雨东——”一旁的何教授用拖尾的语气喝了他一声,“不得无礼!”
“爸,您糊涂了么?你不是说要坚持自己的立场和原则,决不同这些人沾半点关系吗?今天你居然还把我也骗到这里来,你究竟是怎么了?”
“坐下!”何教授命令何雨东道。
“爸!”
“坐下!”在父亲的再三命令下,何雨东也只得坐了下来。
情况莫辨,我也摸不着头脑。
何教授和吕詹一直在寒暄敬酒,两人的话题无外乎是些政治生意上的客套,不时也会拉拉家常,而我们其它三人,局促地坐在一旁,既纳闷,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爸,我不舒服,先回去了,”何雨东终究还是忍受不了,站起身来说道。
“那你先给吕当家的敬杯酒再走,”何教授说道。
何雨东眉头皱了起来,不过父亲的吩咐却不能不听,他端过酒杯,机械地说了一句:“吕当家的,敬你一杯,”然后也不待吕詹答话,仰头便一饮而尽,随后把酒杯一搁,径直出了门去。
“犬子不懂事,吕当家的不要和他计较!”何教授见何雨东无礼,打着圆场说道。
“实是有些误会,来日方长,不打紧,” 吕詹笑着回道。
徐丽莹见何雨东出了门来,也慌忙地起身跟去。她身上有伤,站立不稳,我也赶紧起身去搀她。
“何大哥,”追出门来,徐丽莹叫住何雨东。
“何大哥,何教授他?”徐丽莹问道,心中肯定也是和我一样的疑惑。
“不知道,我爸是老糊涂了!”何雨东回道。
“那你现在要去哪里?”
“憋得慌,走走。”
“我陪你吧!”徐丽莹急切地说道,我站在一旁,感觉多余。
“外面风大,你还是进去吧,”何雨东脱下衣服为徐丽莹披上。
“不碍事的!”
“进去吧,我就随便走走。”
“没关系……咳——咳咳——”徐丽莹说着没关系,但身体情况明显不好。
“丽莹,我们先进去吧,你若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怎么还和老何成亲呢?”我如此说道,他俩看了看我。
“回去吧,别让我担心,”何雨东关切地说道。
徐丽莹终点了点头,于是我搀着她走了进去。回到二楼,我俩也不愿进去,便在廊下避风处坐了下来。
“你和老何什么时候定婚的?”我问道。
“昨天,”听我问这个事,丽莹一扫刚才脸上的阴霾,笑着回道,那笑容中满是甜蜜。
“他是怎么向你表白的?”看丽莹一脸甜蜜,我也不禁玩笑打趣起来。
“他对我说:他一直不知道爱情是什么,直到我为他挡了一枪才明白,他说,那时看到我生命垂危,想到我会死,便没了自己,只觉得要是我死了,他也没了活下去的勇气,他说是我给了他帮助和鼓励,他之所以能坚持到今天,完全是因为我的支持和鼓励。”
“丽莹,你为了老何默默奉献,吃了不少苦,现在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我拉住她开心地说道。
“嗯,何大哥能明白我的心意,能接受我,我觉得很幸福,我们会相互扶持,互敬互爱一辈子的,”徐丽莹略略低着头,面带含羞地说道,脸上充盈的幸福感无比动人。
看着她,我又是羡慕,又是欣慰。
“咳——咳咳——”廊下毕竟还是有些风,一阵风吹过,徐丽莹轻咳了几声,紧了紧身上披着的何雨东的衣服。
“外面冷,咱们还是进去吧,”我扶过她说道。
“嗯,”扶着她走向那间包雅座,我又不禁纳闷起来。
我不明白,短短几日不见,何教授对吕詹的态度为何如此大的转变,而且似乎也太过热情了点,不像简单的威逼利诱所能达到的。
这日,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一个人往我手里塞进一份广告,还低声问道:“小姐,有需要吗?”
我拿过那小广告一看:私家侦探。不禁笑了起来,随手一搓,丢了出去。走了两步,想到些事,回过头去看着那扔在墙角的纸团,可能还真用得上,于是又过去将它拾了起来,揣进包里。按着地址去到了那家侦探所委托他们办了那件心里一直狐疑的事,出得门来,偏偏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越下越大,像线条一般地往下坠,我躲在黄包车内,还是免不了受了些雨水。
“停车停车,”前方一个女孩朝车子在招手,从她身边擦过,我才看清原来是徐丽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