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我的话,你会后悔的!”孜然坐在地上,掩面泣声说道。
“大帅,这人污辱林小姐,你还如此袒护他,我也看不过去!”军人讲的就是一腔正气,站在一旁的赵副官见韩宇臻不仅发怒,而且居然还动手打了一个女人,他也按捺不住,冲上前来,“跟着你太窝囊了!”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来人!军法伺候!拖出去五十马鞭!”韩宇臻不由分说地命令道,众军士无不面露诧异之色,然而少帅的命令就是军令,还是进来了两名兵士,准备将赵副官拖下去。
赵副官见势,对着韩宇臻只是“呸!”了一声,然后对着两名小兵说道:“我自己走!”便转身走出帐去。
帐帘乍起乍合,看得韩宇波心下十分得意。
“啊——”
“啊——”一声接着一声的马鞭和叫喊声传来,众将士听着非常刺耳,大帅和少帅一向都宽厚待人,他们不明白今日韩宇臻为何一反常态,听着那声声刺耳的叫声,再看过韩宇波此时得意的表情,真正的是亲者痛,仇者快,顿时觉得比是自己受罚还要痛惜难过。
“韩宇臻,我算是跟错你了,你善恶不明,爱憎不分,”被打得七昏八素,帐外的赵副官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你把我杀了吧!”
韩宇臻继续给韩宇波松绑,还道:“将堂弟绑了实属万不得以,让堂弟受了委屈,也让伯父和大哥痛心疾首,”说话间又非常懊恼地叹了一口气,“今日真真是伤了伯父的心了,望堂弟回去之后宽慰一下伯父,让他老人家原谅宇臻的不孝。”
绳子被松开来,韩宇波转了转被缚已久的手腕,说道:“堂兄生性善良,我爸和我们兄弟都是知道的,只是,堂兄不可随意听信女人的话,”说着眼角瞟过孜然,又将嘴凑近韩宇臻的耳边,轻声道:“唯一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韩宇臻也看过孜然,作势地叹了一口气,半晌之后,才说道:“本想好酒好肉地招待堂弟,但知道堂弟归家心切,而且昨夜闹得很不痛快,宇臻也不便挽留,希望伯父和堂兄堂弟原谅宇臻,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那韩宇波此时也不敢摆架子,只淡淡地说,“你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就好,父亲大人那里你不用担心,他也只是一时气恼,看我平安回去自然就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咱们以后还是一家人!堂兄放心,血毕竟溶于水嘛。”
“堂弟,需要派个人护送你回营吗?”
“不必再劳烦堂兄,宇波可以自己回去!”
“好,军务繁忙,那为兄的就送你到帐营外了,”然后对身边一名随从说道:“准备一匹马来!”那随从便先一步走了出去。
“堂弟请!”韩宇臻摊过手对韩宇波说道。
“堂兄请!”韩宇波掀开帐帘便走了出去,在那之前,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孜然,还冷哼了一声。
营中众将士气恼,均不肯随韩宇臻出营关韩宇波,只是呆在帐内,孜然听着两人的寒暄声渐渐远去,这才站起身来。不一会儿,帐帘揭开,韩宇臻走进营来。
众军士此时面上的恼怒才完全显露,纷纷上前质问韩宇臻道:“少帅,你是为何?”
韩宇臻摆了摆手,看着不甘的众人淡淡地笑过,然后走到孜然面前,说道:“委屈你了!”两眼盯着孜然红肿的脸颊,充满了内疚和怜惜,当然,也充满了感激。
此时赵副官也被两名小兵搀扶进来,显得有些吃力,韩宇臻上前两步扶住他,同样也道了句:“委屈你了!”
赵副官却笑了起来,拍了拍韩宇臻的肩膀道:“少帅越来越足智多谋了,我当时都没反应过来,被抽了几鞭后脑袋才开窍的!”
听他如此说,众军士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少帅暴怒,掴掌孜然,鞭打赵副官全然是一也戏码,全然是作给韩宇波看的,让他误认为韩宇臻善恶不分,赏罚不明,然后放他回去,以便让他们防不胜防,然后攻其不备。
“兵不厌诈,少帅好计谋!”众军士此时也心领神会地道。
说着也不待更换营帐,马上拿出地图筹划起来。
“王威,林宣,你们带两队人马随我从前方进攻,李阳你带两队人马从右方围困,左方是山,先不必管他,江顺,你带一队人马在后方埋伏,截住他们的去路,明白了吗?”
“明白!”众军士啪地一声,叩响军靴,齐齐敬礼。
“好!我们三面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出发!”
“少帅,那我呢?”赵副官刚才被打了几十马鞭,但却是越打越猛,此时正是热血沸腾,见韩宇臻没有为自己安排任务,急切地说道。
“启安你有伤在身,就安心留在营中吧!”韩宇臻安抚道,语气中充满了内疚。
“我不同意!”赵启安性子也倔,不满地道,然后拍拍自己的胸口,“这点小伤算什么!”
韩宇臻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那好!我们一起痛痛快快地上阵杀敌!”说着帐内众人都爽朗地大笑起来。
不再迟疑,众军士马上整了整着装,走出帐去。
帐中只剩下韩宇臻与孜然两人。
“你的脸……”为了不让韩宇波看出破绽,韩宇臻下手真是不轻,此时孜然的脸比刚才肿得更大。
孜然摇了摇头,学着赵副官的口吻对韩宇臻说道:“这点小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