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葬邪有气无力地说道。
还有这种事?!墨非低头凡看着脚底下的酒杯,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钱淑舒看到眼前这副场景,也惊呆了,哭喊声随即戛然而止。
她眼角挂着残泪,左右捏捏葬邪的大脸,咕哝道:“大个子,你醒了?你听到了我的话,也觉得墨非凡是个小*王*八*蛋对不对?”
葬邪的脑子从来没这么混乱过,这是在哪?为什么有个长得很标致的女人在捏我的脸......墨非凡?!墨非凡是谁?我为什么对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对了,对了,对了墨非凡是那个用冰水杀了自己很多兄弟的那个外乡人!!
一联想到这,他本来虚弱的身子倏然挺直。
“墨非凡?”葬邪嘶喊道,他的眼睛瞬时充血,两道目光跟锋利的刀子一样。
钱淑舒吓了一跳,像只小猫一样闪身躲到墨非凡的背后。人天生就有这样本能,当遇到危险时会下意识得躲到可信任的人的身边。或许钱淑舒嘴上不承认,但她的举动却证实了这一点。
墨非凡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微笑道:“是我。”
葬邪的话不多,很长时间才说一句话。
葬邪:“多久?”
墨非凡:“你昏迷了两个月零九天。”
又是很长时间的一次停顿。
葬邪:“为什么要救我?”
墨非凡:“我敬你是条汉子,你这样的人死了太可惜了。我给你足够的时间好好考虑,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一块打天下。”
再一次很长时间的停顿。
葬邪:“不可能,我们是不共戴天的敌人。”
墨非凡:“我说了,给你考虑考虑的时间。你昏迷两个月了,该去看看你的家人和兄弟们了。为了不打扰到你静养,我没有把你的事情告诉给他们,他们还都以为你死了。”
葬邪:“我还有兄弟吗?”
墨非凡:“有,当然有。我救了你,自然也救了他们。”
这时,药师像往常一样端着一大碗人参汤走了进来。当他看到葬邪竟然坐了起来时,大感吃惊。他迅速把汤碗放到一边,三两步走到床边搭起脉来。在葬邪讶然的眼神中,药师一边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一边喃喃说道:“嗯,嗯,吃了两个月的人参,总算是没有白费力气,你已经没事了。不过大病刚痊愈,还是得多多修养......”
话还没说完,葬邪已经跳下了床。他连鞋都顾不得穿,急急忙忙往家跑去。
望着葬邪转瞬即逝的背影,墨非凡那两条又粗又道:“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钱淑舒在一边看得真切,她嘟囔着小嘴,阴阴*道对墨非凡道:“喂,我帮了你这么一个忙,你应该有所表示吧?”
墨非凡转头哈哈一乐:“说吧,你要什么。不管是吃的穿的用的,只要你说的出,我就办得到。”
“我要你学乌龟叫!”小家伙叉着腰,神里神气道。
墨非凡听完,差点栽倒在地。
葬邪急冲冲地跑回家,推开房间门一看,妻子正认真地教两个儿子读书写字。在她们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大摞的绸缎绫罗。见葬邪回来,妻子和两个儿子马上扑了过去。两个小家伙甚至跳到他的背上,爹爹声不断。
葬邪的妻子是个长相一般,但十分贤惠的女人。看到丈夫回来,大声哭道:“邪,你没死,你真的没死,这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真是老天开眼,老天保佑。”
看到妻子憔悴的面容,葬邪再冷的心也化开了。他轻声道:“我没死,我到一个地方养伤去了。对了,我离开家的这段时间,你们还好吗?”
妻子点点头:“好,都好。你的那些弟兄隔山差五地来看我和孩子,每次来还都带上银两、衣物什么的。你看,这些东西就是他们送的。”
那些兄弟的情况他也了解,基本上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绝对没有人有闲钱能买下这么多昂贵的绸缎绫罗。不用说,这些东西肯定都是墨非凡买的。
别看葬邪不怎么说话,给人冷冰冰的感觉,但其实是个外冷心热的男人。他为人十分豪爽,帮会里每个月发的那点钱,大部分都拿来请兄弟们吃饭喝酒了,真正能落到家里少之又少。看到墨非凡这么关心自己的家人,他既觉得心里有愧,又觉得一股暖流划过心头。
他抬头望天,默默道:“老天爷,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三个时辰后,葬邪出现在了贪狼赌场的门前。
看到葬邪站在自己的面前,墨非凡眉宇间都蕴含着笑意。
“我愿意投奔你。”葬邪简单地说道。虽然话还是冷冰冰的,但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
即使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但当葬邪真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墨非凡的心里还是抑制不住得高兴。他哈哈一笑,上前几步给葬邪一个大大的拥抱:“好兄弟,我代表墨门,欢迎你的加入。”
“谢谢门主。”葬邪身子一直,铿锵答道。从那些老兄弟们的口中,他已经知道墨门的详细情况。短短几个月,墨门从无到有,迅速崛起成为祁家豁镇排名前十的大帮派。如此惊人的速度,直让他暗暗咂舌。
墨非凡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道:“兄弟之间,不用那么客气。你叫我墨非凡就好了。”
葬邪当然不敢直接叫那三个字,但叫门主确实显得太生疏了。索性,他和其他兄弟们一样,改口叫凡哥。
墨非凡也不反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