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没有等多久,苏洛川就到家了。
如今的苏洛川风采更甚于两年之前,都说权势是男人最好的修饰品,自从经历过周滔当初的陷害之后,大难不死,这后福就来了,先是在商界呼风唤雨,把自家商业的局面打开之后,就脱离商界,进入仕途。
手中有了权力,他对商业的一些美好预想,都有了可以展示的空间,大庸市从他到那里之后,商业界一片生机勃勃。
志得意满的苏洛川更多了些儒雅,他气质本身就好,如今更是让人瞧着越发神采焕然。
饭桌上一边吃着张菊亲手做的饭菜,苏洛川赞不绝口,随意寒暄一些日常需要交流的公司或者股市的小问题,这顿饭很快就吃完了。
吃完饭,苏迷凉进厨房帮妈妈收拾残局,苏洛川就在客厅等着,估摸着她们俩收拾得差不多了,就抬手关了自己正看的电视,喊她们俩过去,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们商量。
张菊一听他的话,就一边解着围裙一边笑着从厨房走出来:“商量什么事情啊,刚刚怎么不在饭桌上说?”
“在饭桌上说不够郑重。”苏洛川说着起身,把刚刚冲好的茶把桌上的三个茶杯倒满,递了一杯到张菊的面前。
张菊狐疑地瞅着他,只见苏洛川朝厨房努努嘴,示意这事情和女儿有关。
“这茶叶闻着真不错,”张菊说着在丈夫身边坐下,有些担心地小声问,“怎么了?”
“等一会儿,凉凉来了就说。”苏洛川的眼神中有些掩饰不住的激动或者说忐忑。
张菊几时见过苏洛川冲她卖关子,当即就撇撇嘴,朝着厨房喊:
“凉凉,你爸爸把这茶冲得刚刚好,晚了热度不够,香气就散了,在厨房磨蹭个啥?快点过来。”
“哎,我就去。”
苏迷凉从厨房里出来,看看坐在沙发上的父母,知道苏洛川说的一定是她和顾昊的事情,可是,他知道了多少呢?他是什么态度呢?
为了便于观察,她没有和往常一样到苏洛川身边去腻歪,而是在妈妈脚前的小凳子上坐了,面朝着他们,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杯。
“凉凉长成大女孩子了,你们学校那个大庸市的小老乡夏谨年不是说要来家里做客的,怎么一直没有见过?”
苏洛川觉得和女儿谈婚事这样的事情,真是有点太早了,他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想了半天才想到从那次他在学校门口看到夏谨年的事情,用这当做突破口。
“夏谨年?!”苏迷凉和张菊异口同声地重复了这个名字,不过张菊是疑问的,她倒是见过夏谨年,而苏迷凉有些惊愕地语气,她不解爸爸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提到夏谨年。
“我倒是见过那个孩子,高高帅帅的,皮肤稍微有点黑,怎么,你怎么忽然提起他了?”张菊有些疑惑。
“没有什么,呵呵,凉凉现在都大三了,平时过问得少,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谈朋友?”苏洛川不想岔开话题,干脆就直入主题了。
苏迷凉看看妈妈,再看看爸爸,她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嘿嘿一笑:“爸,你什么话直说,这样绕着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张菊瞪大了眼睛,指着苏迷凉:“你——你难道是在和咱们大庸市的那个小老乡夏谨年谈——”
“妈,别胡说——”苏迷凉听张菊的猜测连忙打断她的话。
苏洛川叹口气,一脸矛盾之色:“凉凉啊,爸爸这次回来和你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张菊刚刚被女儿把话打断,现在又听了老公的半截话,急的侧头瞪他:“你倒是说呀!”
苏迷凉也眼巴巴地看着他。
苏洛川硬着头皮道:
“有个聪明漂亮的女儿是件好事,爸爸妈妈觉得贴心又骄傲,可是,太聪明漂亮也很让人担心的,这不,你大学还没有毕业,就有人家请了大媒,点名要和你说亲。”
张菊的下巴好像吧嗒一声掉了,她有点失声地张着嘴:“说亲?凉凉大学都没有毕业,这说亲是不是太早了点?”
苏迷凉倒是抿着唇安安静静地坐着,等他后边的话。
“我也是这样的想法,可,这是麦书记亲自保的大媒。”苏洛川半天又蹦出了一句话,他现在完全没有了当初在商场和政界的洒脱自如,一副好像被逼着卖女儿的模样。
张菊凝眉思索,她所知道的大庸市的体面的人家,没有谁家能请得动麦文子说项,就迟疑道:
“麦书记?这能请得动那么大一尊神当媒人的人家是哪家呀?你急死人了!”
“唉,一户姓顾的人家,不是大庸市的,麦书记只说顾家的祖籍是在西武市。”苏洛川说完又补充道,“麦书记能张口,那家的背景对咱们来说一定是只高不低。”
张菊一听就把想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转而问:“那家的儿子怎么样?”
“说是双博士学位,人蓕钼品和作风都很好。”
“双博士?那该多大年纪了?”张菊从开始听到给女儿说亲就有点抗拒,现在一想到年龄不会小,直觉上很难接受。
“二十八岁。”苏洛川说着也觉得年龄很不般配。
“那不是一订婚很快就该结婚了么?”张菊的声音听着很委屈,“不行,要不,你试着和麦书记解释一下,咱们家就这一个女儿,不想那么早结婚的。”
苏洛川觉得满身都是窘迫的汗水,他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凉凉,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