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拳绣腿?你要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秋棠倏地打个响指,附近的树木便伸长树枝开始合围。凌璐马上一步跳到河对岸,枝条眼看就要触到她,却随即被轰然立起的冰柱狠狠撞飞。“本领不错啊!”少年咬咬牙,正要重新召唤植物,却看到了对手另有所图的表情。
“这是什么意思,‘阿尔忒弥斯’?!”
“你能随意令植物生长变化对吧?也就是说,这里的每一根草都能成为你的武器啰。”凌璐瞥了一眼地面,“很好,就能力性质而言,我们条件均等了,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秋棠锁起眉头:“……赌什么?”
“我们待会儿同时出手,谁的能力先把对方击倒,谁就赢了。”少女眼里闪着铁灰的冷光,“如果你赢了,我就不再生事直到婚礼结束;如果你输了,就禁止再干涉我的一切行动——如何?”
给出答案之前,谋士官迅速分析了一遍双方的条件:凌璐的冰攻击无疑来自人工河池的水,战斗地点选在这里,自己的优势就完全不明显了。只要能用她脚边的植物取得先机,胜利者就是……
“明白了,‘阿尔忒弥斯’,我接受你的提议。”
金发少女满足地翘起了嘴角。于是,二人隔着细小的河流而立,一时间只是静静地对峙着。
一指高的隆起突然在土中朝凌璐蜿蜒而去,凌璐也马上指住秋棠。两人几乎是同时厉声叫出了招式的名字:
“藤缚!!”
“——feeze(冻结)!”
话音还没落地,破土而出的碧绿之蛇就敏捷地缠上了凌璐的四肢。然而在下一个瞬间,它们突然像死去了似的,软绵绵地滑落在地。“咦……”“华章骑士”正惊异于看不到对手的回击,身上猛然爆发的痛楚却令他一个踉跄——
映入眼帘的是横七竖八地插在周围的、几十根长短不一的冰刺。
腰间的花环和裙摆被无情地割裂,腿部完全暴露了出来。
上身的衣物被撕开了横贯胸膛的口子,手臂和大腿上流下的液体不知何时染红了金色的礼服。
原来,在自己感觉到痛之前,植物们的力量源就被切断了。
“呜……啊……”
注视着痛苦地弯下腰去的秋棠,凌璐笑得越发阴冷。“你大概认为我的冰是用那边的水冻结起来的吧?很遗憾,没那么简单。”她张开双手,象征地画了一个环,“我的能力是将‘空气中的水’凝结成冰,哪怕是在没有任何液态水的密室里——现在懂了吧,在我的攻击速度之下,你根本没有胜算。”
不断流淌的冷汗把假发粘在了脸上,伤口也在火烧火燎地疼。少女般的少年握紧拳头,调动起全部智力想着对策。战徽不在身就无法召唤武器,但如果保持目前状态,自己的情况会非常危险!
“魅堂……你在哪……”
焦急而略带软弱的低语,从谋士官的唇间流泻了出来。
远远的婚宴现场上,完全看不到战斗的宾客们因久久不见新人而议论纷纷。同样察觉到异样的宇文兄弟正要令骑士们出动寻找,却迎来了强打精神、一挨到椅子就倒了下去的飞骏。
“关、关先生!您怎么了?!”
手快的巧妤赶忙上前检查,却被当事人摆手制止了。“事情……有点复杂了啊……”他带着苦笑回答,“宇文先生,捣乱的家伙……已经和你的骑士开战了……在酒窖……”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那您有没有受伤?”诗琪焦急地问。“还好,但一直没看到虹虹……我怕她也被袭击了……”飞骏喘息着拉住了苍王的衣袖,“在新娘更衣室那边……无论如何,请保证她平安无事,拜托了!”
这句话意外地在骑士们中间投下一颗重磅炸弹。“更衣室?我回来的时候,明明没有任何异状……”韶真顿时脸色惨白。“应该没问题……秋棠姐不是在附近吗?”游光也有些不安。当少年少女们不约而同地转向“牙之御座”的时候,魅堂深吸了一口气,低声令道:
“‘吟游骑士’、‘轮舞骑士’。”
雅歌马上起身鞠了一躬,快步向花园赶去,风琳无声地跟在他身后。魅堂将飞骏委托给玉书等人,接着也跑向了同一地点。“旌姬学姐干什么去了啊,真是的!”叶莺抱怨着,却被“阴阳骑士”皱着眉拍了拍肩膀。
再说雅歌刚接近更衣室后门,就被一股熟悉的斗气惊住了。“秋棠大人?”他不由自主地迈出一步,却马上被同伴拉了回来。“雅歌,”“毒蝴蝶夫人”的语气淡漠如常,“我们的对手是那个。”
“——‘那个’?”
还没来得及确认,一道金光猛然破空飞来,就在距二人只有几十公分的时候,滋地一声撞碎在一把华丽的扇子上。“不是‘实体’……”“吟游骑士”一时目瞪口呆。
风琳沉默地放下舞扇,冷冷看向出现在后门台阶上的红发青年。
“报上你的名字。”
美艳的容貌吐出的话语,却带着冰的寒冷和蛇的怨毒。然而对方的眼神与其说是厌恶或轻蔑,倒更像是同情。“西宫五大干部之一,‘阿波罗’杨辉因。”他晃动着腕上一只精致的镯子,“我知道二位想去援助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