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文没有想到陶妮会来医院,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得知她的两个孩子需要做手术这件事,总之她来了,带着她的祝福与祈祷。
“文文,上帝会让两个孩子都好好的,因为你是个善良而又宽容的人,他们一定会平安健康的。”陶妮说。
“你什么时候成jidu信徒了?”席文笑着问。
“好几年了。”陶妮回答。
信仰让一个人改变,如果是朝着好的方向。席文觉得她也需要有一个信仰了,只是该选择什么做信仰呢?
她是个善良而又宽容的人,她曾经最好的闺蜜这样对她说。虽然现在,也或许在很远的将来,她们还是最好的闺蜜,可裂痕在产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不管用什么都无法将裂痕愈合。
她不恨陶妮,也不恨任何一个人,当然,除了沙南。她恨他,恨他就这样离开她,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的惩罚他,他怎么就可以这样的离开?他不可以离开的,没她的准许。
“你和士景,破镜重圆了吗?”席文问。
陶妮轻轻笑了笑,望着远处,天是灰蓝色的,有些模糊,不像小时候那样的清澈,不知道是真的变得灰蓝,还是这双眼睛里布满了灰尘。
“也许将来有一天会,但前提是他必须接受小乐。”
“小乐真的是秦翰--”席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陶妮有些激动地打断:“不是!”
随即她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语调也放低了很多,“其实我一开始也觉得是他的,因为士景不能生育。但有一天我突然觉得应该去做一个鉴定,我要知道我到底生下的是谁的孩子。你知道的文文,我是个不检点的女人,我的*很强,尤其是在跟士景结婚后的那些年,连我自己都不记得跟多少个男人,但是每一次我都做了措施,唯独有一次,我大意了,兴许就是那一次,我怀上了小乐。”
说到这里,席文明显看到了陶妮嘴角眉梢流露出的笑意,那是一种从心底而升的幸福,那个男人,应该是她喜欢或者满意的男人吧,应该不是秦翰,会是谁呢?认识吗?
“小乐不是秦翰的孩子。”席文肯定地说。
“是的,他不是!”陶妮很骄傲地说,放佛不是秦翰跟她的孩子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似的,可她似乎忘了,她跟秦翰那是为人所嗤的乱lun,只不过幸运的是孩子并不是他们乱后的产物。
“那是谁的?” 席文承认自己是个很坏的人,她喜欢刨根问到底。
“你没有觉得小乐跟你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吗?”陶妮反问。
席文怔了怔,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肖岩柏,小乐不会跟肖岩柏长得像吧?好吧她承认,她几乎已经忘了秦小乐长什么样子了。
可怎么会是肖岩柏的呢?他跟陶妮之间会有什么?不可能。
那是沙南?
她认识的一个男人?她认识的男人都有谁?肖岩柏,沙南,秦士景,秦士政,陈如……原以为没几个,可一算竟然这么多,到底哪个会是小乐的生身父亲呢?
一张张面孔在席文的脑海里闪过,最后在一张熟悉的面孔上停下,除了他,小乐还跟谁最像呢?也只是他,只有他--秦士景。
只是,秦士景不是不能生育吗?
席文皱了皱黛眉,有些搞不懂,再看陶妮,她竟一脸的神秘。
“这怎么可能?不是说他?”席文皱着眉头,很是纠结的样子。
陶妮笑了,笑得很灿烂,很幸福的那种,“一开始我也很诧异,可鉴定的结果没有错,后来我回忆起了一件事,士景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受伤后才导致的不能生育,算算我怀上小乐的时间,敲是他出事前的一周,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注定我跟他会有一个孩子,属于我们的孩子。”
席文由衷地吐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原来孩子还是秦士景的,可她自己的孩子,却不是沙南的,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沙南现在离开了,她该找谁来问?
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了,还有心思来考虑别人的?席文忽然发现自己有些可笑,“好了妮妮,我要进去了,手术马上就开始了。”
“去吧,放宽心,一定会成功的!”陶妮握着拳头为席文鼓劲,席文笑着点点头,转身朝手术室走去,那里,早已等待着她的亲人和朋友。
“姐。”席阳握着席文的手,只是叫了一声,别的什么都没说,其实不用说什么,只要这个动作就足够了,席文抱了抱她,又看了看周围的人,进了手术室。
见到妈妈,两个孩子开心地跳到她身边,一点也不像是马上就要做手术的样子,他们是坚强的,从一出生,甚至还没出生的时候席文就知道了这一点,她的孩子们,注定了是坚强的,是最棒的。
“妈妈,医生伯伯说打了麻醉药一点都不疼。”涵涵说。
席文笑着点点头,“宝贝说的很对,打了麻醉药一点都不疼,但是打麻醉药的时候有些疼,不过宝贝们咬着牙是可以忍着的哦,妈妈就在你们的旁边看着你们,疼的话叫妈妈。”
“不疼,我跟涵涵都不嫌疼,我跟涵涵都是勇敢的孩子,勇敢的孩子是不会喊疼的,涵涵对不对?”糖糖很勇敢地说。
“嗯!”涵涵用力地点了点小脑袋,突然间席文觉得自己的儿子长大了,像个小男子汉,勇敢的男子汉。
席文一一亲过两个孩子,护士开始为他们注射麻醉药,席文退到一旁,眼泪在眼眶里来回打着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