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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坞堡的望楼上,张辽与高顺,也正在谈论着吕义的刚才的惊人之语。张辽神情凝重,似乎有些不满吕义这两天的表现。沉声道:“老高,你说少将军打了几次胜仗,开始有些一意孤行了。袁军眼看着杀到,他却鼓励士卒叛逃。”
“身为人臣,岂能议论主君,此非臣子所为,文远,这次当我没有听到,我不希望再有下次!”高顺冷冷的道,双目冰冷,盯着坞堡外陆续离开的人群。
张辽闷了一下。也抬眼看着坞堡之内,四处喧闹的军卒,语调渐渐的低沉下来,沉声道:“老高,你老实告诉我,对温侯,你可有怨恨?”
“你什么意思?”高顺双目如电,刷的一下就是盯住了张辽的眼睛,浑身上下,渐渐的透出一股子冰冷的寒气。
张辽却仿佛没有感觉,毫不示弱的与高顺对视,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眼看着,我们也快要死了,老高,难道你就不能给我说几句知心话。”
高顺不语。
张辽叹了口气,扶着木梯,打算走下望楼去。
“我恨温侯!”高顺缓缓开口,眼神之中,露出一丝回忆,随即,渐渐的坚定下来,语气铿锵的道:“但,他是我的主公!”
“是啊,哪怕温侯错的再多,他毕竟,是我们的主公!”张辽的身子顿了顿。看向坞堡下的兵马,目光重新变得坚定。
坞堡之内,无数泰山军在往来忙碌。
孙观的家中,孙康提着行礼,已经找上了门来,苦心劝说道:“兄弟,跟哥哥走,吕义自取死路,我们不能跟着他陪葬!”
“滚!”孙观不耐烦的吼道。
“兄弟,你怎么就一根筋呢?”孙康变了脸se。还想劝说。
“我叫你滚!”孙观黑着脸,二话不说,拔出了刀子。
孙康见状,知道劝说不动,只能气呼呼的走出去,心中大骂的孙观愚蠢。想了想,又去寻了臧霸,
臧霸神情烦闷。正独自抱着一坛酒水,烦躁的喝着。见到孙康,并不显得意外。却不打招呼。
孙康憋着气。脸se郑重的道:“大哥,兄弟我就要走了,你跟我一起吗,只要我们兄弟联手,还能重振泰山军的威风!”
“兄弟走好,为兄不送!”臧霸慢应道,似乎有了一丝醉意。
“大哥,你不走?”孙康震惊了。
臧霸遥敬了孙康一杯,垂首不语。
孙康终于愤怒了,大吼道:“疯子,你们这群疯子,吕义发疯,你们也跟着发疯。死,你们最好都被那袁谭砍了脑袋。吕义找死,我孙康却要去投奔明主,享受那无穷的富贵去!”;
说完,孙康大步流星,怒气冲冲,顺着大量的人流奔出了坞堡。
夜深沉。
拥挤的坞堡,原本喧闹的坞堡,瞬间的冷清了下来。北海城外官道之上,一支打着金黄se战旗的袁军,却正如狼似虎的杀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