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肖楼楼下了滑板,这时已有执事堂的弟子过来将那女弟子的尸首抬上担架并盖上白布。她上前揭开那白布一看,发现躺在地上的女弟子衣襟凌乱,大半截肩膀露在外面,乍一看,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外伤,然观其面色红润,不似死后之态,脸上更流露出诡异的笑容。肖楼楼心中生疑,不由凑近细看,发现那女弟子脸上的皮肤微微皱起,像是一颗干枯失水的苹果。她拧了拧眉,撕下衣袍边缘裹住手摸了上去,只听“噗——”一声响,尸体迅速地干瘪下去,而周遭则响起一片惊呼。
“肖师叔,这……”有人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肖楼楼看了他一眼摆手道,“带下去吧!”
望着担架远去,她脑中一团乱絮,颇有些脱力之感,待人群散尽后,这才踩上滑板回了琼云峰。
“你觉得方才那弟子是如何死的?”半途上她忍不住询问起风云起。
风云起答曰:“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乍一看,像是被人吸干了精元衰竭而死的,但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尸体为何会呈现出那种诡异的状态,你看见她笑了吧?既是被人吸干了灵力,又怎会笑得如此……像是心甘情愿一般。”
“依我看,应该是被人施了淫术,贞洁被破不说,还被人吸干了功力。想不到如今还有人练这等妖邪之法,当真是阴损毒辣!”风云起继续对肖楼楼道:“看来最近这段时间外面不太平,我认为你还是少出门为妙,独身一人又是这样一种体质,贸然出去免不了要沾上一身腥。”
肖楼楼觉得他说得有理,遂点头应了,然而内心深处却疑团重重。
那名女弟子的死因最终被当做个别案件没有引起重视,然而所有人都没预料到,这件事会成为一切麻烦开端前的征兆。
入秋以来,苍鹭山下逐渐不太平起来,三五不时便传来扶摇派女弟子以及外面的一些散修被袭击后吸干功力之事。有关于吸/精/淫/魔的传说被广为流传,弄得派内乌烟瘴气人人自危,尤其是不少女弟子,更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一连过去数日,谣言不但没有被吹散,反而愈演愈烈,终于惊动了扶摇派的高层。
各殿长老将弟子召集在一起,意图就此事进行商榷。
秋日里阳光晴好,空气中透着几分干爽,由于是初秋,因此树梢的绿还没有完全褪去,仅有边缘被染上了一点黄。
天空的颜色是蔚蓝而洁净的,没有一丝杂色,像块清澈透亮的蓝玻璃。肖楼楼踩着滑板的身影在一排御剑青年中显得格格不入,不过她自身倒是很享受这种在天空肆意翱翔的感觉,很自由,很释放。
“肖师妹,新买的飞行器?样子很别致啊!”一位相熟的师姐飞至她面前停下,略带好奇地打量她脚下的滑板。
“哦,这个啊!”肖楼楼朝她微笑道:“样子虽然不起眼,但挺好用的,比师姐你御剑稳当多了!”
师姐朝她皱鼻,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她继续道:“不信啊?不信咱们比试一下?”
“比就比!我就不信你这扁扁木板能比我的剑飞得还快?”话音未落,绚丽的剑光噌地一下自眼前擦过,肖楼楼无声地扬起嘴角,紧接着抬腿蹬了蹬滑板道:“给姐长长脸听见没?飞得慢就不要你了!”
滑板像是听懂她说话一般,刷地就追着那剑光消失的地方而去。
肖楼楼如今在内门里混得不好不坏,秉持着不来事不出风头不拉帮结伙三个原则,在众人眼中树立起一个勤恳有余聪慧不足的形象,虽然不起眼但好过成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亲传弟子中结丹的不在少数,两年前甫渊金丹初成,益阳真人老怀大慰之下更派遣他前往小行天禁地修炼,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待遇,据悉,唯有历代真人长老方有这个资格进入小行天,其他弟子更是想都不敢想的。其余峰座的弟子羡慕之余皆言,看来甫渊继承无妄峰的事是铁板钉钉的了。对此,肖楼楼虽也为师叔感到高兴,然而暗地里却觉得这益阳真人如此高调行事有些不妥,疼宠爱徒固然无错,但这也为师叔带来不少麻烦。毕竟他上头还有两位金丹期师兄在呢,这谣言传得久了,少不得要伤及他们同门情谊。不过,无论别人怎么说,师叔还是该干嘛干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幅态度倒令那些有意生事的人觉得索然无趣了。本来,你主动招惹别人,别人却还无动于衷,久而久之,便也就没这心思了。肖楼楼深以为然,对于某些贱人,你就得以不变应万变。
她还是比那位师姐晚了一步到达主殿,哄得她喜笑颜开后,转头和别的师兄师姐打招呼。不一会,远处又飞来三道剑光,身穿紫衣模样娇俏的秦珊珊亲昵地挽着她大哥秦牧阳的手臂走下来,两人的后头跟着一袭红衣的王红蕊。
即便是在整个内门中,这三人的模样也显得格外出挑。秦珊珊与秦牧阳是一母同胞,相像之余,彼此又多了点对方没有的气质,男的英挺,女的娇蛮,走在一起非常登对。而跟在后头的王红蕊也不甘示弱,她喜穿红衣,红对她而言就类似于专属色,没有人能比她穿得更风情万种娇艳如花。
肖楼楼遥望那走路自带打光的三人,觉得眼珠有点疼,正想往里钻,却被那眼尖的秦牧阳一眼抓到。
“肖师妹!”
她本来站得靠外,这下想躲却是不能了。
转过身一板一眼道:“秦师叔,王师叔,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