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终于有了回应,声音冷漠,似乎还在气头上,他说:“我在你对面。”
聂之言啊一声,向街对面看过去,那个于人流中静静伫立的男人,他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外套和长裤,身材修长,面容俊美,眼神淡淡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聂之言眼眸睁得老大,如果不是电话还处于通话状态,如果不是刚刚还听到他的声音,她一定会,一定会以为,那个淡淡伫立的身影……是她的幻觉。
她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其实应该向他走过去。
因为她是那么地,那么地,想念他。
见她不动,他只好向她走过来,她的眼珠随着他的身影而转动,一眨不眨,生怕他突然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他越过斑马线,她终于跑了起来,向他跑过去。
她跑得急,踩空阶梯,身体突然向前面倒去,被一双手堪堪接住。
她抬头,愣愣地看着他。
“几个月不见,又变傻了?”他的声音很好听,清清润润的,就像叮当作响的风铃一样,聂之言的眼眸一下子就湿润了。
他伸手抹去她眼角溢出来的眼泪,无奈地说:“怎么就哭了?不想看见我?”
聂之言抽嗫了一下,闷声闷气地说:“才不是,是你不理我的,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呜呜呜,是你不理我的……”
聂之言说着说着,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他叹息,一边擦着她眼角的泪一边哄着,“好了,别哭了,以后不会了,别人都在看你呢,难看死了。”
“呜呜呜……你还嫌我难看!”
他抱住她,轻声说:“不难看,一点都不难看,我胡说的,乖,别哭了,我千里之外飞过来可不想看见你哭的。”
她好久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声音还是抽抽搭搭的,“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你怎么找到我的?”
额上又被敲了一下,他好笑地看着她哭花的脸,“笨,你的短信。”
她恍然,摸摸自己的额头,“我变笨都是被你敲的!”
他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眼里是满满的宠溺,“歪理!走了。”
聂之言刚迈开步子,脚腕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如果不是被他牵着,她肯定又摔了。
“怎么了?”
“痛,脚痛,可能扭到了。”她的额上出了汗,咬住嘴唇,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白弈拧了眉心,看了看四周,蹲下身去,“上来。”
之言咬了咬牙,慢慢地趴上他的背,他背着她站起来,一边走一边问:“哪里有医院?”
“那边拐角有家诊所,我们先去看看。”
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车流如注,他背着她,两个交叠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人流涌动的大街,直到再也看不见。
高大的建筑下,一身风尘的男人僵硬地站着,他的手上还提着公文包,手臂维持着一个搀扶的姿势,似乎过了很久了,他缓缓地收回手,痛楚地闭上眼睛。
(我觉得吧,后面发生的,肯定会是大家意料之外的,如有狗血,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