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眠,星光璀璨,原来透着屋顶去看这般的低的天空竟是这么的惬意。可能是自己已经把这么多天的觉都睡完了,夜过三更竟然自己一点睡意也没有。这般高的山峰连个虫鸣鸟叫也不能馈赠,让人不仅思索原来夜也能如此的寂静。静卧床头,无辗转。不反侧。只是这般静静的盯着夜空。细数着她由暗转明,再由满目的繁星变得逐渐枯淡,原来是晨阳的出现映退了繁星,又是一天的开始,可是刘睿的神思却不想再回来,于是自己继续在这光秃的床板上继续着观者谁都不会太去关注的天象,看着云卷云舒。读着云轻云淡。
或许是入了神,又或者是出了神,反正就是刘睿不停的这般看着,日出日落,忘了时间,或许在现在刘睿的世界里已经就脱离了时间,不再去守时间。或者是时光的牵绊。就这样每天生活的淡淡。自己忘了时间,可终究有人为他想着时间。
“掌尊,您回来啦?”无暇向前对着天下至尊鬼伯子微微一躬,也算是让人看见无暇不只是只对刘睿冷淡,因为她就是对鬼伯子也是这般,冷清加上冷淡。好像这就是个天生的冰山一样,哪怕碰上酷暑依然不会融化掉自己的棱角。
鬼伯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问道:“嗯,他在上面多长时间了?”看来鬼伯子也并未对无暇的冷淡产生半分的不喜,或许是早就习惯了吧。
“他还在上面,我谨遵掌尊安排,自他醒来后至今月余并未上去打搅过,就只怕这许多日并未进半点水米,恐怕他也不会撑住了吧?”
“呵呵,不会,他是不死凤凰,在上面有我的阵法护住山峰精气,他只是吸收上面的天地精华便就不会感觉出任何疲倦和不适了。”说着鬼伯子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耸入云端的开元峰,继续说道:“我要上去看看他,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当日掌尊只是要我看护好他,如今掌尊已经回来了,我便交了命好了,我还有功课要做,就先退下了。”说完无暇向鬼伯子行了一礼,待鬼伯子应后便退了下去。
鬼伯子轻步走到了窗前,看见刘睿依然在那愣愣的出着神,竟然微微的笑了。虽如此,可是他心中却在这时存下了一个疑虑,他为了探证,于是就近坐在了窗外,竟也入了定。这一坐便又是日出日落过了七八天,鬼伯子迎着阳光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虽说他在这里坐了七八天的时间不吃不喝也不睡,可是鬼伯子的眼中却没有半分的倦意,反而有点神采奕奕的意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开元峰灵气如此之巨,是个习武之人便会在这上面不由自主的吸收这股灵气,可是他为何在这里定身了这么长时间却连半分灵气都不会吸收呢?”说着鬼伯子又像窗内深深的看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鬼伯子推开门,轻步走到床前,问道:“你在想什么?”
刘睿转睛看了看鬼伯子,表情好像并未有任何的意外,过了片刻才缓缓地回道:“想我的以前啊,想着过,非,悔,恨,喜,乐,悲,还有凉。”说着刘睿竟然冲着鬼伯子微微的笑了笑,好像在面对着自己的一个相处了多年的挚友一样,转而,又继续说道:“反正想不出未来的事,现在想想也好。如此空闲,这般静怡,以后恐怕也不会再有这么长的时间容我再去想了。”
“那你想通了什么?”说着鬼伯子也如一个挚友一样,毫不忌讳的坐在了刘睿床头的凳子上,静静的等着刘睿的回答。
刘睿静静的笑着,在暖阳的照耀下不自觉的眨楞了两下双眼,“想不通才会在这里一直想啊,不然我早就出去了。”
“嗯...”鬼伯子轻轻的叹了口气,又接着问道:“那若是终身想不通你又当如何办呢?”
这一点好象又让刘睿发出了深思,半晌之后才缓缓地转过了身子,冲着鬼伯子说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办。”
于是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鬼伯子静静的看着刘睿眼中的迷乱,刘睿呆呆的看着鬼伯子的静静,于是两个人继续沉默着。
过了许久,还是鬼伯子首先打破了沉默,“还是让你到山下去住吧,那里或许还会有点人气,也或许会让你想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