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子殿下,臣亦想向您奏禀此事呢。”
“哦?那你快快说来。”太子急迫的说道。
“额...”海哲明显故意的露出了难言之状,太子何其聪明,当即会意。
“诸位大臣,你们还有何事?无事我便要去看望父皇了。”太子说完便要起身。陛下一个大臣赶紧出列奏曰:“臣有事奏!”一边说一边赶紧拿出奏折,“东海彭珊岛有海贼据岛为患,东郡沿海不宁,望太子斟裁!”
“东郡?东郡不是有田勇统管吗?这么点海贼还能难倒我田老师吗?”太子明显不耐烦的说道。
“臣要说的第二件事便是这个,田勇因为家事忧愤成疾,已经多日不能理事了!”
“什么?田老师病了?”太子的态度突然做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急切的问道。
“他女儿也就是原白庸关守将王会之妻。数月前突然不知所踪。所以...”
“田老师病情如何?马上传旨若是病情加重可回京城疗养,不需汇报。”太子直接打断那位大臣的话下旨道,紧接着太子又说道:“海贼一事先由东郡海事总兵负责,无它事诸臣皆退吧。”
说话转到了內殿。太子连朝服都没来得及脱便向海哲问道:“公叔快讲,北族到底何意?”
海哲顿了一顿,说道:“臣以为此事不太妥当。”
“哦?公叔何出此言?以前这不是我父皇定的国策吗?我记得当初公叔也是积极支持的啊。”
“当初正是因为不够了解北族的实力所以才会支持,而现在了解了臣的心里终究还是崎岖了些。当年刘晃带北族北逃,全族兵力相加不过五万,而今不过数年却能聚了七万之众,南制泱泱魏国,鼎力于无边大漠。实魏国所惧者,北族也。
如今魏国兵败。答应释放所有境内北族之人。粗略估计,亦有二十万众。若是让北族再将此二十万众完全释然之后,那当何其嚣嚣也?我认为刘晃早不服软晚不服软,偏偏这个时候服软,我看他是想借我国之力。展其嚣嚣之志!”
太子听后也陷入了沉思,来回跺了两步也一时拿不定主意。过了片刻之后才对海哲迟疑的说道:“刘晃当非此类人种吧?我记得当年他北逃之后曾言过,拒绝改姓,是因为当年老魏皇对其有恩。虽为北族,亦当有比中原更巨之大义。单凭此语亦可看其深明大义之处。况且,我国西北惨败,几无力据守,魏国此次宁割地也不给白庸关,可看出其亦有东出之心。我想,只要魏国一天不亡,北族也绝不甘心再看到魏国做大,毕竟双方都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太子一番头头是道的分析直听的海哲欣喜万分,“太子有如此远虑甚老夫远矣。可是如果北族内迁当封何职?应划何地?是否是按当年部署?”
太子这才知道原来是海哲在试探自己呢,“嗯,不过封地不再是以前中山国之地,改为西北境。爵位由以前公爵升为王爵。”
“好,我马上去办。”
北风寒做衣,苍鹰难飞高。转眼间北境已然步入了冬节,明显人们的外出几率变得少多了。人们在早上的寒风下只有躲在帐内围在火边,喝着自家制的马奶酒,做着属于自己的醉生梦死。如此的低温下正常人还是可以正常的过的,可是对于刘睿来说今年这个冬季可能更加难熬。
无涯无离二人搓着手掌钻进了帐篷,本来他们这些修武之人对于这点冷温是完全不屑一顾的,可是介于不让自己太过另类,也只好跟着大家一样学着搓手掌了。“怎么样?”无涯问道。
此时的刘睿也只好报以苦笑。
“你现在必须赶紧跟我们去天道山了,你的强势愈来愈重,这里的天气也愈来愈冷,恐怕你熬不过整个冬天。”无离都在为刘睿着急了,而刘睿却还是没有多少积极性一般,只是苦笑一声,沉默不言。
“你还要跟我们装到什么时候?”无涯怒目圆睁,上前一把拉住刘睿的领口,好像憋了多年的怒气就要在这一刻发泄出来一般,“你不就是命运多舛了点吗?你是孤儿,你问问我们师门的哪个不是孤儿?你不就是被你哥哥抢了老婆吗?难倒你就要为这个自作孽一辈子吗?你是那个应该命乘天运的人嘛?你就这样让我们天下人把性命交托给你吗?你转世轮回就为了像今天这样自暴自弃吗?啊?你告诉我!”
无涯的一通怒吼把站在一旁的无离都吓了一大跳,愣愣的站在一旁什么都不敢再说。
“你醒醒,我求求你了。”无涯死盯着刘睿的怒眼渐渐红润了,最后竟然有那么一滴泪在不经意间流了下来,让站在一旁的无离都看的呆住了,这还是以前那个鼎力于天地的师兄吗?原来他竟然也如此脆弱。
“我现在只是一个废人,如何受天下人托命?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守不住,又如何守卫天下?”刘睿淡淡的说道,语气平淡的足以让所有人蛋疼。
“你!...”无涯被这一击,用的力稍微大了一点,刘睿的领口竟然瞬间粉化了,“啊!”无涯怒气冲冲的转身而出,临出门前还对无离大吼道:“明天我们就回师门,不管他了!”说完摔帐而出。无离目送无涯出去,转头想在跟刘睿说点什么,可是看着刘睿依旧淡然的脸,终究还是把满腹的话吞回了肚子里,摇摇头也转身出去了。
帐篷里终于又清净了,刘睿随便整理了一下盖在身上的毛毯,又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