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打算怎么办?”
刘牵沉吟了一会,突然目露凶光的说道:“唯有杀了此使!”
偏帐里无离放下了帐帘,摇摇头叹息道:“哎!这个使者命要休矣!”
无涯压了一口奶茶,啧了啧嘴,说道:“魏国排了此使来就是来刺探虚实的,使者可能不知道。若是刘晃在这里他的命自然还在自己手上,可是方今刘晃根本就不在这,刘睿只能杀他迷惑对手了。”
“我到现在都还没有猜透刘晃的计谋,师兄,你说他到底想要干嘛?若是想报复,直接选个吉日偷袭一把就好了,何必要去下战书?现在也不流行那个啊!若是不想报复。又为何尽起国中之兵呢?”无离问道。
无涯望了无离一眼。反问道:“那你说为何刘晃要将主力隐藏起来,而只让刘牵带五千人在此挂着他的招牌冒充主力呢?”
“你是说他想声东击西?”
无涯摇摇头否定道:“看他现在的军势部署不像是要玩声东击西,倒像是玩作壁上观!”
“作壁上观?哼...现在也不是鹬蚌相争啊,明摆着的是东海军弱。魏军强嘛!不对!莫非刘晃是想?让东海军战败?那对他有什么好处?”
无涯倒是突然恍然了,“我明白了!”
“怎么?”
“之前的事你不知道,我知道。我与刘睿两人曾被东海皇刺杀过!他刺杀我们的原因我不知道,但是我猜测一定与北族的日益强大有关,刘睿奇才,不能为他所用,他定然也不会允许刘睿回北族效力。看来他们的联盟也并不牢固,双方猜测极深啊!”
“哼,权谋诡计。世间常理。”
“呵。我派的立派思想不也是机谋吗?”面对无涯的似是而非的讥讽,两人对望一眼都笑了。
东阳郡处,东海军中军大帐。
“昨日来报,魏军发使与北族约战,刘晃见都没见过就把他斩了。您说会不会是此次魏军是倾国而来的啊?如何在此处与我军栾战。又能跑去北原约战呢?”
东海国的这个西北大都督也纳了闷了,一颗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哎,我也不知啊,你说我们要是秘密发兵多好,他北族缘何又要搞出发使宣战这一出?这不是故意暴露意图吗?现在也不是古时候了,哪那么多的礼仪要讲?”
“照我看,现在既然咱们也捞不了便宜,不如赶紧撤兵,不然到了冬季,天寒地冻的,士兵也会怨声载道的!”
大都督听后沉闷的点了点头。
东阳郡,魏军大帐。
“附鬼斩了我使者?!嗯...”严泽慢慢的陷入了沉思。
“大将军,依我看附鬼根本就是不想南下!”
“此话怎讲?”
“将军,您想,附鬼号称尽起国中之兵,可是如此多日,他有什么进展吗?他一直就是驻扎在西平关五十里外,他杀我使者,不是示威,而是壮胆!”
“壮胆?你认为附鬼军怕我们吗?”严泽问。
“非也!我断定附鬼军主力不在此!而是另有目的,他们是想声东击西!”
严泽的表情逐渐恍然,敬服的点点头表示恍然。“那你说附鬼的主力会在哪里?”
“若无意外,应该就在白庸关北边的山区里。据报,东海国与附鬼联盟之时,曾提出要求附鬼南迁入东海国西北原中山国领地,然而附鬼拒绝。之后双方又约定东海国要为附鬼的建设发展出力,每年要援助大量钱、粮、及其他必备物资,可是东海国除去第一年完成答应的一半数额外,其他年份都给的极少,甚至近两年都不再给了,您说,这双方会真的为对方卖力吗?”
“哦!那就知会西平关发兵,我到要真的看看他的虚实!”
第二日,魏军前线细作突然来报。“报,禀将军,东海军前线军营已成空营,东海军昨夜已经撤退。”
“啊?这东海军跑的好快!将军,发兵追击吧!”细作的一个报告,突然就让军帐中的将领们吵开了。
严泽当机立断,调拨军令,“魏真,我命你领精骑一万五千,必须给我追上东海军,给我死死的咬住,等待大部队到达!”
“是!”魏真领命而出。
“魏杰,我命你领轻骑两万绕到东海军侧面追击,务必给我拖住敌之侧翼!”
“是!”魏杰也领命而出。
“张平,我命你领轻车五千,昼夜出击白庸关!”
张平微楞了一下,可是面对大将军的军令如山,他不得不接受了命令。
“其他人随我领所剩步足追击!”
十几万大军的调度突然惊起了满天的沙尘,魏军浩浩荡荡的追击着东海军,可是有一个人的心里是很没有底的,这个人就是严泽的首席谋士杨燕。
杨燕在追击的军队中找到了严泽,“将军,我觉得这样做不妥。东海军未败先退,其必有诈,我军贸然追击恐中埋伏。”
严泽一边催促军士,一边自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杨燕。杨燕疑惑的接着,打开迅速的看完了,面色有些愕然。
“你猜测的不错,附鬼军主力确实就在白庸关以北的山丛里,西平关北边的不过是疑兵,此次东海军撤退,我岂不知有诈?可是这次确实我们收复白庸关的最好机会。”严泽兴奋的说道。
杨燕听后把信折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怀里,目光坚定的点点头,“走,收复白庸关,我愿做将军的马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