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倾寒盯着他手里的药,目光灼热,他看了一眼凤璇阳,沉声道:“缘何你一直都不吃,若要我吃下,你先吃。”
凤璇阳双眼一眯,“倾寒,你长胆子了。你这般,可是怀疑本座?”
龙倾寒定定地盯着他,冷声道:“是否怀疑,你吃下去便知。”
房内的气氛忽然变得诡异起来,凤璇阳盯着龙倾寒瞧了瞧,便勾起了一抹笑容,“吃便吃。”说完,他便将手里的药往自己嘴里送去,然,在碰到唇的那一刻,一阵风动,手里的药顷刻便易了主。
他视线一转,便见那颗药送入了龙倾寒的唇里,咕隆一声,被其吞了下腹。
“你……”
龙倾寒偏过了头去,没有答话。左右他也被下了毒了,再多吃一颗毒药又有何不可。终归,他还是不忍心让凤璇阳吃这个不知名的药。
“凤璇阳,我且问你。缘何我吃下此药后,会浑身虚软,身体大不如前。”
“冤枉呐,倾寒,”凤璇阳夸张地攀着龙倾寒的手,睁大了双眼道:“本座的药乃是补充精气的,怎地会让你全身虚软,本座还以为你那是故作软态,好方便本座……”他挑了挑眉,盯着龙倾寒的臀部邪笑起来。
“……”龙倾寒拍开了那张假不正经的脸,“那我这红莲印记又是怎地回事?”
“那个?”凤璇阳疑惑地道:“那不是你我结成夫妇后的象征么?奇了,倾寒,这摆明便是乃自个纹的,怎地赖到本座头上了,本座瞅瞅,”他拉过龙倾寒的手臂,从头到尾摸了个遍,“咦,还真是一模一样呢,倾寒,原来你这般思念本座呐,唔不错,乖了。”他拍了拍龙倾寒的发,笑道。
龙倾寒拍开了那越摸越往下的手,不明意味地看了凤璇阳一眼,那样子摆明便是知晓怎么回事,可他愣是不说,简直把人都急死了。可是,对上凤璇阳这般好不正经的,他当真是拿他没辙。没想到兜兜转转,竟是一点消息都探不出。
那个毒和蛊究竟是怎地回事,凤璇阳为何似是在瞒着他,可是,凤璇阳说不会害他的神色又如此正经,莫非真不是他。
那会是谁?
“倾寒……”凤璇阳眼底忽地闪过一丝不明的光,但顷刻,又消失不见。他凑了过来,趁机伸手捏了一把那个出神之人的臀部。
“嗯。”龙倾寒犹在思考,什么也没想的便随口应答了。
“你如今精力可是恢复了?”
“嗯。”
“那……我们再来一次可好?”
“嗯。”
“当真?太好了!”
“嗯……嗯?!”眼前一花,翻身便被压下,再欲张口骂人时,便被一个吻吞入了腹中,只能在情|动时低低地唤一声——
“该死的,混账!”
龙倾寒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一早了,昨夜他被凤璇阳压榨得都快没了气,连吃饭都是靠着凤璇阳喂的。
他环顾了四周,发觉凤璇阳不在屋内,只有淡淡的熟悉檀香缭绕。
他翻身坐起,发觉自己身上穿着一套崭新的浅色蓝裳,上绣龙纹云案,腰束腾云锦带,他扯了扯袖角,发觉料子柔软,如覆冰丝,比之自己之前的那件还舒服许多。
他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感激凤璇阳的知心。他扭了扭头,正瞧着床头放置了一张纸,上书,“夫人,本座去去便归,等我。”
看到“夫人”那两字,龙倾寒就气不打一处来,想他昨日,被凤璇阳高超的技巧弄得叫苦连连,最后还被迫唤了他几句“夫君”。想到这个词从自己口中喊出,他都巴不得扇自己一记嘴巴子。他将那张纸攥得紧紧地,差点便要运功化去,但想了想,又将其铺展开来,看了一眼上头那狂狷的字体,欣慰一笑。
他将那张纸折叠好,放入了怀中,轻轻拍了拍。
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龙倾寒一怔,收起了柔情,恢复了往日那般清冷的模样,“请进。”
一阵推门声后,一个略带风尘味的女子走了进来,扭着身子将手里的早膳放到了桌上,“这位公子,这是您的早膳。”
龙倾寒皱了皱眉,他记得昨日里还是那个小翠来伺候的,怎么今日便换了个人来。
这女子混迹青楼已久,一双眼贼厉害,早将龙倾寒的疑惑看在了眼底,她轻捂着嘴,笑道:“小翠昨夜里不小心烫伤了,是以妈妈便换我来伺候。”
龙倾寒点了点头,轻捂了捂鼻,挡去那刺鼻的香味,而后甩了甩手让她下去。
“这位公子,您没有别的吩咐了么?”那女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满,扭捏着身子,娇羞地道。
“没有,下去。”龙倾寒冷冷地下令逐客。
“那……”
“下去。”不容拒绝地厉声喝道。
那女子愤愤地跺了跺脚,便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且慢!”龙倾寒脑中闪过了一丝光,似是想起了什么,将那女子唤住了。
那女子眼底一亮,便回头扭着身子到龙倾寒的身边道:“公子有何吩咐?”
龙倾寒微微嫌恶地揉了揉鼻子,那女子身上的胭脂味还真呛鼻,“你在此处待了多久了?”
“哎哟,”那女子吟了一声,便招呼着手里的丝绢往龙倾寒身上打去,龙倾寒侧身避过,她女子讪讪地收回了手,揉捏着手里的丝绢,娇羞道:“奴家在此处已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