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日必定会成为一个纪念日。
因为六千七百五十名虎豹骑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发薪日。
作为最高统帅,我亲临第一线,指挥着士兵们将一车车钱币运到丛台大营外。
程昱这个名誉都尉当然也不会缺席,徐晃、李典早已将虎豹骑与赵国士兵分列左右。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急忙招手把徐晃和李典招过来。
“大人是否准备训话?”徐晃很郑重地询问。
“不急,”我摇头,“本相只是想问,你们是否调查过,此前赵国士兵一月领多少?”如果比二十多,我们虎豹骑不就心里不平衡了?
李典压低了声音:“其实……当兵的主要是吃饭的……大人你懂吧。”
我恍然大悟:“我懂我懂。”这个时代对于一般人来讲,钱财远不如后世那般重要。
——这得益于传统自给自足型的小农经济。
但我个人更认为这还因为那低的可怜的大众房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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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与李典对视了一眼,在目光中取得了一致的意见后分别归队。
“请马将军训话!”徐晃朗声报幕。
万人一起跺脚,发出了震天动地的低喝。
我摆着手登上了土台,一脸微笑地俯视着我的战士们:“兄弟们,我是马超。”
台下的士兵们仰头看着我。
“有些兄弟自凉州就陪着我,有些则来自河南,有些来自五湖四海,最终七千虎豹骑成型于初平二年六月,”我回忆起虎豹骑们的来历,以及这些年来的艰苦,“七千人,跟着我扑灭作乱贼军,之后北上朔方,收复大汉失土,击退侵犯之鲜卑,我可以自豪地对天下说,我马超的七千虎豹骑,乃是大汉最精锐的铁血战士!凡虎豹骑所过之处,必将无往不胜!”
“无往不胜!”有人随着我举起了拳头。
“铁甲依然在!”更多人习惯性地吼出军号。
“兄弟们跟我这么长时间,出生入死,从没有人抱怨什么,但是姓马的惭愧,在朔方整整一年,手里始终攒不了两个铜板,兄弟们辛苦了十几个月,过年时连几斤排骨都买不下,是马超对不起诸位!”我低下头,恭恭敬敬地掬手朝四方深深一拜。
台下响起整齐的膝盖与土地接触的声音。
我纵目而望,近七千的虎豹骑士兵全部单膝跪下。
除了皮甲的摩擦,无人发出一句声音。
连一向从不正经的秦阵也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
只有徐晃抬头:“将军以我等为兄弟,兄弟们不敢背离。但尊卑有别,将军万勿行此大礼。”
“既是兄弟,何来尊卑?”我朝徐晃说道。
徐晃立刻低头道歉,但拒绝承认错误:“属下并非自轻自贱,只是军旅之中,自有法度,不可乱废,将军主帅之人,不可轻易大礼于人前。”
“这是我欠兄弟们十四个月的军饷,一礼之后,你们可不能向我讨债!”我笑了笑。
台下有人发出笑声:“不敢不敢。”
“那就都起来吧,难道要我也跪下么?”
李典看了看徐晃,两人带领着七千人哐啷啷地站起。
我注意到秦阵一脸轻松地跳了起来。
“大家恐怕都跟我一样,受够了朔方的穷苦日子,现在到了赵国,还好这里还算富庶,光吃军粮没有零钱的日子即将成为历史!”我朝右上角扬起了手,“闲话少说,发饷吧!”
台下立刻群情激奋。
杜畿亲手打开了第一车钱币,开始清点数额。
我从土台上走下来,李典小跑过来。
“大人你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他小声问道。
“我觉得达到效果就可以了吧?”我不是喜欢长篇大论的领导人。
“问题是……”他偷偷指了指就在眼前的程昱,“程都尉还没上台呢。”
“曼成不必在意,”程昱耳聪目明,朝这里笑道,“老夫可不会找你算账。”
李典大概没想到距离十来丈远这位五十多岁的大叔还能听到,不禁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少爷,”秦阵一脸期待地凑了上来,“上次跟你说的,那球赛什么时候开啊?”
“你小子也是结了婚的人了,还这么猴急,不知道需要前戏么?”我笑,“想踢球至少也要布置场地,还得做几百个球吧!”
“几百个球?”他咋舌,“太多了吧?”
“赵国可有二十万人口,适龄人员至少也有三五万吧,肯定比朔方热闹的多。”我稍稍想了想,一拍大腿——拍不到——问道,“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秦阵摊手。
“那就拉上你的人,去各县做个循环宣传演出怎么样?”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懂。”
我深入浅出的给他讲解:“很简单,赵国一共五个县,你派人去各个县都去踢两场球,为这次的大赛做赛前宣传嘛!对了,让小岱也去吧。”
“咳,”徐晃忍不住提醒我,“大人,士兵们还要训练吧?”
“踢球……不能当体力训练么?”我与他商量。
徐晃陷入了深思,口中还念念有词,大概在衡量这两项训练的效果高低。
“能。”他总算点头同意,而后表示了自己的决心,“这次希望能卫冕冠军。”
“切!”我和秦阵嗤之以鼻。
秦阵晃头晃脑偷偷问我:“卫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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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秦阵、马岱,以及我直属的孙文、祖烈兵分四路,每路携带一百多个加工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