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问,等于直白地承认,反倒让夜离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我……我只是……只是……只是出于一个医者好学的本能,想看看这卜舍子到底是个什么药?我竟是听也没有听说过。”
就在这一刻,夜离终于明白过来,诺诺那家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是继承了她的尽。
“现在搞清楚了吗?”男人瞟了一眼她手中的医书,又问丰。
夜离摇摇头。
充其量就是搞清楚了是个非常稀有的药,可是,这样稀有的药……
蓦地想起什么,她又冲着凤影墨眉眼一弯,点点头道:“搞清楚了。”
每次他这个样子,都是相当危险的时候,她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
“既然搞清楚了,就不用再看了,我们做正事。”
将她手中的书卷抽走,“啪”的一声甩丢在案几上,他一把将她从矮榻上拉起,扣向自己。
夜离骤不及防,重重撞在他的胸膛上,她惊呼一声,整个人跌在他的怀中。
险险站稳,她微白着脸问:“什……什么正事?”
“今日马车上说的啊,给诺诺添个弟弟妹妹。”夹杂着淡淡兰麝幽香的炙热气息呼打在她的面门上。
夜离心尖一颤的同时,也狂汗。
一张小脸更是瞬间红了起来。
这是什么正事?
而且,有说得这样直白的吗?
“我……还没洗呢……”
大概是贴着他的心口太紧的缘故,夜离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跟着慢慢失了节奏。
“那赶快去!”
凤影墨缓缓将她放开,并朗声吩咐守在外殿的寒香热水伺候。
自凤影墨登基为帝,寒香便进了宫做了龙吟宫的主事宫女,而长安则是做了暗卫的头目。
都是深得凤影墨信任,又对凤影墨赤胆忠心的人。
待夜离进了沐浴室,凤影墨又吩咐宫女将那些散落在案几上一片狼藉的医书收拾好,末了,又吩咐宫女干脆将其全部拿走,送还去太医院。
用过晚膳以后,那女人也不管诺诺,也不沐浴,也不理他,就坐在矮榻上看那些医书连身都没起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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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离沐浴完出来,凤影墨又坐在那里在批阅奏折。
见矮榻上的案几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那些医书早已不知所踪,夜离也没有问。
两人一起生活这么多年,这个男人这点小九九她还是知道的。
唇角微微一勾,她本也没打算再看了。
要找的已经找到了,想要知道更详尽的,肯定也没有。
她走到铜镜前坐下,执起桃木梳,缓缓梳着湿漉漉的长发。
她想起了霓灵。
有时候真的挺佩服张硕的,听霓灵说,每日早上,一碗汤药,都是他亲手准备,亲手端给她,从未间断。
所以,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用了三年多的时间,让霓灵恢复了一头黑发。
烛火氤氲,熏香袅绕,空气中充斥着沐浴花的香气。
身后伟岸身影忽然贴上来,惊得夜离一颤。
滚烫的胸膛贴着她只着一件单薄寝衣的背摩挲,灼热的气息在她的耳畔撩起:“真香!”
其实,夜离早就从铜镜里看到他了,并不是被他悄无声息地拥抱吓到。
而是他抱得太紧,滚烫的体温透衫而来,灼烧在她背部的肌肤上,甚是让人心跳。
更要命的是他的唇还若有似无地吮着她的耳垂,让她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薄颤。
想想他们也算老夫老妻了,不知为何,每次面对他的亲吻和拥抱,她依旧会像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悸动。
周身被他的气息笼罩,夜离不安地动了动。
“头发还没干,不要抱得那么紧,会弄湿你的衣服。”/p
“没事,反正马上就要脱掉。”
男人埋首在她的颈项,声音低沉黯哑,呼出的热气越来越烫。
在这方面,她像小姑娘,他又何尝不像毛头少年,在她面前,他似乎很容易情动,也似乎永远都不知餍足。
夜离在他那句“反正马上就要脱掉”中反应过来,愈发的耳热心跳,嗔道:“凤影墨……”
她想说,昨夜两人不是刚刚那啥过吗?这样一直来,不好!
而且,因为一直在避孕服药,就算打算要孩子了,也得停药几天不是。
可是,一张嘴,她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行,响在静谧的夜里,说不出的暧昧,她便连忙噤了声。
意识到她的举措,男人低低笑,滚烫的唇一边轻蹭,一边轻轻吻着她颈脖上的肌肤,大手更是顺着她胸前的衣襟直接探了进去。
夜离很快便感觉到口干舌燥,手里的象牙梳哪里还拿得住,“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夜离侧首,刚想说话,凤影墨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顺势将她的唇吻个正着。
“唔……”夜离脑中一片空白,瘫软在他的怀里,坐都坐不住,只得反手勾着他的颈脖,不让自己从凳子上掉下来。
怕她这样的姿势难受,凤影墨将她抱到了床上。
虽已是生过孩子的人,可她的身子一如初时一般紧致惑人。
“霓裳……”
进入的那一刻,他哑声唤她。
这是第一次,他叫她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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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极致过后,两人都大汗淋漓。
他依旧没有放开她,将她背朝着自己抱在怀里,唇瓣还停留在她的耳畔。
许久,两人粗重的呼吸才渐渐趋于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