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暖在外婆家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早起,她自己的瑜伽练习,然后练习江付子教给她的五禽戏,下午就是喝各种苦药,都是些神马固本培元、补气养血神马的各种补,下面的时间就是自己的了。
刚开始难免无所事事,后来想到自己的一手烂字,被傅曦各种挖苦讽刺,不由得的想起自己外公不是号称国学大师来着,前世时外公在大学时就教过她习毛笔字,不过字成型后很难改变,再说当时她也没这个耐心。守着个国学大师,不利用太暴殄天物的说。
傅暖便央求了季外公教她习毛笔字,过程各种撒娇卖萌,结局皆大欢喜,季外公开心于自家外孙女如此爱好书法国学神马的,欣慰与后继有人啊。季外婆开心与小傅暖终于不用每天喊无聊了,欣慰与自己好像看到培养傅暖为淑女的可能性。傅暖自然是各种奸计得逞不提。
要说季家外婆甘慧娘最遗憾的一件事就是自家女儿、傅暖傅曦的老妈、季卫国的媳妇儿季淑了,季淑出生后正是甘家季家灾难的开始,也就一直没有好好的培养,养成了这么个如水的性子,甘外婆各种纠结。
原本她就是个外柔内刚,颇有主见的一个上的厅堂下的厨房的御姐范儿女人,谁知养出了一个小白花女儿,在怎么小白花也是自己女儿不是,她也是琴棋书画、刺绣女红的按照她娘教她的来教季淑,到底是时间太短,季淑没有学多少,不过学的那些也够她受用无穷了,在这么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正在的古典气质也差不多随着历史的前进而灰飞烟灭。
真正的世家女子拼的是家族底蕴,三代看穿,四代看吃,五代看文采,傅暖不知道她现在跟在甘外婆身旁的日子被旁人得知会是多么的羡慕嫉妒恨。
一日午后,傅暖在回廊的石桌旁晾晒着自家刚刚练习好的“上善若水”的字样,想着外公应该不会再骂自己了吧,这已经写的很好的了。
真的写的好么,季外公知道了一准儿喷你一脸血,傅暖从开始练字到现在差不多也有三个月左右,可怎么都像不开窍一样,浪费的宣纸不知道几何多了,偏偏还是个有毅力的,总是认为自己每天写的都是有进步的。
季外公几次想对傅暖说:“孩子啊,不学书法其他外公也可以教你啊,你再这上面是真心木有天赋啊。”这不是怕伤害傅暖么,就一直这么憋屈的每天点评她虫爬似的字tat。
傅暖以前就是个天然呆还有点天然黑的性子,刚重生没多久就被送到了外婆这里养病,这里就俩老一小,思维怎么可能会在一条线上,短短三个月,傅暖就找到了从外婆平铺直叙的很家常很普通的话中自己找乐子,神经不知道又粗大了几分,也不知道傅暖现在说话戳人肺管子的功劳又粗大了几分,这个二货啊喂~~!
不过有一点傅暖做的很好,那就是尊重老人,因为傅暖在这段时间里被调理的很好,虽然还是没怎么长个,但是脸上的苹果肌却显露了出来,本来就很大的杏眼在日益白皙粉嫩的小脸儿的映衬下更加的明亮清澈。每次傅暖照镜子时都要自恋一把,更加坚定了自己保护好眼睛的信心。
因为暑假的来临,傅暖已经跟随季家二老从n市的家属小院回到了甘氏大宅,傅暖想到自己爸妈和小弟傅曦要来到外婆家看她,很是激动的几天没有睡好觉。
傅暖本来就是死宅的性子,跟着二老深居简出没感觉到什么,可是季外公却生怕她闷坏了,成了个闷葫芦,季淑还不是要埋怨起他这个当爹的啊喂~!
这不,一放暑假,季家老爷子就忙打电话让女儿带着外孙孙来n市住几天。
傅暖看着面前的木着一张脸的弟弟,不解的挠挠头,刚刚进门的时候,他不是还红了红眼眶的,肿么到了眼前的时候就面瘫了?要不是那还在红的眼眶,傅暖就差点认为自己弟弟不待见她来着。
傅暖离开凳子,一个虎扑到傅曦身上拧起麻花,“曦曦,我好想你啊。你有木有想我?我还留着外公都说好的字(?!)呢,等会我拿给你看啊。”
傅曦看看了看笑颜如花的姐姐,嗯,脸上有点肉了,捏起来应该手感不错吧,这个想法脑子里一闪就传达给四肢。
傅暖感受到脸上生拉硬拽的力道,看着傅曦一脸正气严肃的捏着她的脸,不由得的一僵。
她一直以为只有季如涵那个傻缺有爱捏她脸的遭天杀的癖好,自家纯白如昔(?!)的弟弟肿么也这样。
傅暖打掉在她脸上作怪的手,怒瞪了他一眼。傅曦这才察觉到刚刚那个动作有失稳重,要是再被傅暖逼着叫姐姐就不好了。
“咳~~!”傅曦故作严肃的干咳了一声,转移话题说着:“你不是说要我看你的字吗?怎么不去了?”
傅暖也不是真生气,见有人给台阶下,何乐而不为呢,再说自家弟弟来一次不容易,浪费在生气上多不划算。
“走,在小书房,我带你去,我跟你说,我学了三个月了,就这幅写的做好。。。。。。balalabala。。。。。。”傅暖巴巴说个不停,傅曦也不打断,以前总感觉傅暖话太多,几个月傅暖不在家,傅曦分外想念这种唠唠叨叨的温暖。
傅曦看着眼前的一个字如牛斗大,横平竖直的“上善若水”,嘴角抽了抽,这字没有丝毫的起承转合,没有丝毫的或颜体,或柳体的筋骨在。要说傅曦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傅曦从去年的时候就被送去文化宫学习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