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见泽从早上起就给书赜打电话,想约她晚上吃饭,顺便再探探她的心意。
可是打来打去都是一个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她不死心,开车直接去了医院,到了她所在的科室一打听,小护士说邓主任请假了,还请了一天,请假原因不详。
她不甘心,这个时候书赜能去哪里呢?
她打电话给司文慧和袁菲菲,两人都说没见她。
她接着又开车去书赜的住处。
这里她早就打听好了的,一直没过来就是因为不想把书赜逼的太紧,可是今天毕竟不同,所以她毫无顾忌的来了。
然后住处没人!
既然这样,书赜一定是在她父母家那边了,自己不能贸然过去,等到下午再过去吧。
江见泽狠狠吸一口烟,从车窗扔出烟头,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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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崟焱走了没一会儿,书赜就收到她的短信:“中午小睡一会儿,下午三点时把阳台上晒的被子收进来。晚上我会买菜回来。ove!”
书赜笑笑,回道:“惨烈的厨房如战后,我可能要收拾一下午,所以被子没时间收。ove!”
收到回信儿的王崟焱咬咬牙——这个睚眦必报的女人!哼!
没时间小睡了,书赜收拾好之后,就回了父母家里。
她记得邓父那里有一套景德镇青花瓷的餐具,是邓父在景德的老战友送的。邓父一直也没有拿出来用,不如……
邓父刚刚午睡起来,在书房喝茶,听见女儿说想要那套青花瓷的餐具,很纳闷。那套餐具都放了几年了,今儿怎么就莫名惦记起来了?
书赜掂量着邓父是不可能一声不问就痛快地给自己的,心下一想,道:“爸~是这样的,今天上午我闯了点祸,所以……想拿那套东西给人家送礼呢。”
邓父一听,立马紧张起来:“闯祸?!是医院的事儿?!手术的问题?还是医患?!病人现在怎么样了?!严重吗?!你是医生!怎么能大意呢!出了事儿是能用送礼解决的吗!你什么时候学的这歪风邪气?!”
书赜一看邓父的血压眼见得就要往上飙,赶紧解释:“不是啊,不是医院的事儿,不是工作的事儿!是私事儿!私事儿!您想什么呢!”
邓父眉毛一挑:“私事儿~?!什么私事儿?谁啊?我们认识吗?做什么的?”
书赜瞬间就没脾气了……八卦这东西是不是能传染啊?!
“爸~!你怎么跟我妈似的啊?!”
邓父老脸一红,嘿嘿一笑:“我这不是表达一下关心嘛!”
“无可奉告!”书赜推出了大腕明星的官方用词儿。
邓父两眼一瞪:“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你还想不想要了?!”
书赜在邓父这里就是软硬不吃的主儿,腹黑的她又怎么会被邓父拿捏呢。
她嘴角一勾,深深地看了邓父一眼。
邓父一见,心想:完了!每次一露这表情,这闺女就又要使坏了……
书赜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有一回,您不小心喝大了,就拉着我的手跟我喋喋不休地叨叨了一件事儿,关于……”她故意停了停,接着道:“当年,您怎么使个小手段,挡掉了好几个妈妈的追求者的故事。故事挺精彩的。您说要不要跟妈妈说道说道啊?我在考虑……”
邓父一听,脸是黑了又绿,绿了又黑啊!
都说养个闺女,胳膊肘往外拐,果然没错的!
东西到手后,书赜就离开了。
气得邓父又是一顿捶胸顿足。
邓母见女儿来了又去,拿上东西就走,也纳闷:怎么回事儿?给谁的?私事儿?
书赜刚回国,平日里也没有几个朋友,会是谁呢?
突然,她灵光一闪!那个谁!
大树!(不得不说,邓母确实很有狗仔的职业素养啊!看看人家这分析问题的能力!)
又是这个大树!
“我一定要逮住这个大树!”邓母暗暗下决心。
在车间里查看加工情况的王崟焱一个劲儿的打喷嚏,她搓搓鼻子——这是谁在背后念叨我呢!肯定是那个不靠谱的松果她妈!这个小心眼儿的女人!嘁!
回来之后,书赜收拾一下,就去小书架那里找本书看,她没想到这个大树看书很杂,散文、游记、古文、佛学、理财、几米的漫画,还有很多专业书籍。她随手抽了一本洁尘的散文集《流年》,拿了书倚在床上看起来。刚刚晒过的被子,有着阳光的味道,她就开始迷迷糊糊地想睡觉……
王崟焱提着一兜的东西,打开了门。她探头看看,咦?人呢?不会让自己刺激走了吧?
放下东西,她慢慢推开卧室的门,好家伙,睡着呢!
王崟焱微微一笑,轻轻地走过去,给她扯了扯被子——这个时候傍晚的天气还是有点凉的。
去厨房把东西放好。一回头……这……这……这是哪变出来的?!
这是一套28头的青花瓷餐具,荷塘月色的图案。
王崟焱颤巍巍地拿起一个小碗,先是摸了摸,然后对着光又仔细地研究半天,然后又看看碗底儿,心里抖了三抖——这是优级骨瓷啊!和自己那套不到200块的东西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啊!这……这……
书赜睡觉很轻,在王崟焱给她扯被子时她其实就醒来了,所以,当王崟焱拿着小碗东摸西摸的时候,她就倚在厨房门边上看着呢。
大树的样子太滑稽了,她勾勾嘴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