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第二天再来看舒涛,简直是惨不忍睹,被人绑在床上,嘴上还塞着嚼子,像畜生一样。
手上头上全是血,肿的青的紫的,在他身上就像开了染布坊,每一块好皮肉了。
牛金到了拘留室,震惊了,昨天不让我保释,难道是为了打人?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将人打成这样。
虽然舒涛在输液救治,但这模样太凄惨了,见到牛金进来,舒涛也是双目无神,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牛金走几步凑近了,舒涛就惊恐得叫起来,只是碍于口中塞着的嚼子,发出的声音是呜呜呜的,看得牛金特别难受。
舒家大少爷,怎么被弄成这样了,被舒老知道了肯定要大发雷霆,他一定要让这些人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太无法无天了。
牛金这么想的时候,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平时仗着舒家无法无天的时候。
舒涛惊恐的眼神和哀嚎,都让牛金觉得肯定是被人打成这样的,西南市公安局一定要给一个交代。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马上出了拘留室,直接又去找了公安局局长黄兴。
“黄局长,你们西南市公安局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拘留室里暴力伤人,将人打得神志不清。
舒少被你们打成这样了,我一定会要求省厅派人下来彻查。
你们公安局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牛金虽然故意说得要做出很严厉的措施,但实际上却只是表达出事件的严重xing,最好能触动黄兴亲自处理。
“将舒涛打到神志不清了?”黄兴果然被这个消息镇住了,再看牛金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黄兴脑子一转,沉下来道:“牛律师先不着急,我们一起去看一看。”
另一方面,跳楼案的证据差不多都准备得很完善了,将东西提交给了孙泽滨,孙泽滨马上又汇报给了王建民。
孙泽滨昨天就先和王建民通过气了,本来吓了一跳的孙泽滨马上就被王建民安抚了下来了。
不是孙泽滨突然变得高大上不惧怕舒副部长了,而是王建民淡定一笑得告诉了他一个重磅消息。
“赵华强是南省赵厅长的儿子!”
赵厅长却正好是公安部赵部长的儿子,这赵华强比之舒涛,只会更厉害,不会更糟糕。
所以王建民让孙泽滨放一百个心,赵华强那么挺陆峰,这陆峰要抓谁都不会有压力。
孙泽滨则直接被王建民的话震懵了,那个一开始顶不起眼的赵华强,他心里还嫌弃过,没想到来头这么大。
这,无法理解,听说这个赵大少在京城很不好惹,怎么现在像个小白羊一样了。
而陆峰又是怎么被赵华强称为陆哥的……
震惊了好半晌,孙泽滨总算是了解了,这一次就让他们神仙打架去,反正不好管。
只要证据确凿,怕他个鸟,天塌了有赵华强和陆峰顶着。
如果因为这一次的事,搭上了赵家这艘在公安部的巨型豪华大船,那对孙泽滨而言是有巨大利益的。
不违背他的处事原则,又有好处,不做才怪。
孙泽滨年轻还轻,还有大好的前途,如果能有一点助力,在仕途上就能走得更远一点。
王建民已经快退休了,他对赵华强的赵家也好,舒涛的舒家也好都不在意不怕得罪。
不过王队长对陆峰和赵华强可是有感情的,这一点很重要,所以王建民百无禁忌,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做就可以了。
孙泽滨将重案三队整理好的资料拿给了王建民看,王建民看完后,敲了敲桌子:“不错,很完整,入罪完全够了,就算律师请得再好,也只能在减刑上做文章。”
另一方面,黄兴则直接找到了王建民,刑jing队的事,黄兴也不打算绕开他。
面对牛金气势汹汹的问责,找多一些人,免得责任承担全归到了他一个人的头上。
“老孙,牛律师说,你们刑jing队放到拘留室的人被人暴打了一顿,这很不符合规定。”黄兴说得还比较轻。
他这么说牛金马上就不高兴了,能这么轻飘飘地就带过去吗?牛金马上反驳道:“黄局长,这可不是简单的暴打一顿,这是将别人打到了目光痴呆,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
这才一天时间,就让一个好好的人变成了这样,这完全就是虐打,虐待,如果你们公安局不严肃处理,我会将你们公安局告上法庭。”
换成一般人,告公安局就是个笑话,这个笑话现在却很可能变成真的,因为牛金不是一般人,他背后站着舒家,公安部的副部长。
“牛律师这么信誓旦旦,不知道掌握了多少证据?”黄兴和孙泽滨可能不会得罪牛金,但王建民没有这一点顾虑。
黄兴和孙泽滨都可能会求官,唯有王建民不求,无yu则刚,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你能耐他何?
换一句话说,陆峰和王建民也是相似的,他根本不求在公安局能有什么,无yu无求,所以不管是公安部部长还是更大的领导,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
可能你是一只超级大恶鬼,反而他会重视一点。
“还要什么证据,你们跟我去看一看就知道了。”牛金巴不得看到的人越多,越好,这样就没有弄虚作假的可能xing了。
一行人马上就去了拘留室,而中途将赵华强和陆峰叫了过来。
牛金底气十足,一定要好好办,将这件事弄成公安局屈打成招,然后发表给报章杂志电视网络。
有好的舆论,对案件也能有一些影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