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这些贱民都反了!”织田信次看着溃兵奋起反抗后整个人都傻了,急忙指挥自己的旗本上前镇压。
不过更糟糕的还在后头,此时乡田军已经顺利的杀到织田军面前。不过他们没有遇到丝毫的抵抗,看着眼前内斗着的织田军大岛氏雄呆住了,他傻傻的问:“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溃兵是我军假扮的?”
“大岛!愣着做什么!快指挥军队掩杀!”政泰呵斥道,然后解释:“这肯定是溃兵和守军产生冲突了!一方想逃一方想挡住,所以就冲突了!”
“哦..哦哦!杀!给我杀!”大岛氏雄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愤怒的冲进了‘战场’,口中还不断的抱怨道:“八嘎!叫你们骗我!”说完就砍倒一人。
“叫你们骗我!”说完又砍倒一人...
本来还在相互砍杀的织田军看到乡田军杀入战场后才惊醒过来,已有经验的第一阵地的溃兵又开始了不要命奔逃,哦错了,他们是为了要命才跑的。连带着第二阵的长枪兵们也跟着逃跑起来,没办法,他们的队伍早已经被溃兵冲散,根本就组织不起有效地防御,与其留下来送死还不如跟着逃跑。紧接着开始溃逃的就是弓箭手阵营了,他们遭受到内斗的重创本就已经伤亡惨重,再加上弓兵头已经‘战死’、而且负责保护他们的长枪兵一哄而散,他们留下来就要直接面对乡田军的兵锋!不后退就只能等死,他们都不想死,所以他们也跟着向后溃逃。
后来一位幸存的农兵有幸成了武士,并奉命撰写新田合战纪略,他在战记中如此描述乡田家的农兵:这些乡田军农兵就像蝗虫一样迅速打扫完第一阵战场,然后再次像蝗虫一样向第二阵地扑了过来。由于他们阵型凌乱,跑的很分散,使得本家的士兵回头匆匆一看都只看到到处都是敌方的靠旗,我们都误以为漫山遍野都是乡田军!我还发现这些敌军只顾杀人,根本就没有人去取首级,他们杀完一个就接着杀第二个!不停的杀!不停的杀!像恶魔一样不停的杀!当时我们都害怕极了!谁挡着我们逃跑的路径我们就攻击谁!记忆中我为了逃命还亲手杀了几个旗本武士,事后还为此担心受怕了好长一段时间...
“快跑!到处都是恶魔!恶魔!”
“天哪!好可怕!听听!他们的喊杀声,简直跟恶魔的狂叫声一样!太可怕了!”一溃兵痛哭流涕道:“能不能投降啊!...”
“我投降!”一人绝望的躺下装死。
“我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
恐惧弥漫着整个战场,无限的恐惧使得织田军入chao水般瞬间崩溃!
“不准后退不准后退!凡是逃跑的,格杀勿论!”信次挥刀将从身旁跑过的几个溃兵砍倒,希望能够稳住局面,结果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他还遭来了几个农兵的围杀,幸好没赶过来的近卫骑兵救了。
“信次大人!我们撤退吧!此阵守不住了!”一个旗本挤了过来,对着织田信次建议道。
“住口!就是死也要守住阵地!”信次转身就是一刀,将那旗本砍到在地,从称呼上他就明白对方不是自己的家臣,他指着旗本尸体面目狰狞的喊:“动摇军心者死!”
可是现在谁还在乎军心不军心呢!一些旗本见状纷纷逃开,他们都不是信次的家臣,没有必要陪着信次送死。没有逃跑的旗本武士被溃军们冲刷的越来越少,最后织田信次身旁竟然只剩下下二十几个人了。他们也努力过企图制止住溃败,但是他们还没行动起来就瞬间就被人chao所淹没。溃兵已经达到上千人了,他们实在是无能为了。
“混蛋不要跑!不要跑!我杀了你们!”愤怒的信次将身旁跑过的农兵纷纷砍死,但最终还是于事无补。更加倒霉的是他错过了逃跑的时机,而且他还骑着马!还高声叫骂!用林宗勇的话来说就是众矢之的,就是找死!而且被溃兵包围着的他简直就是不能移动的靶子!
“遇到大鱼了!那个骑马的就是守山城的织田信次!快杀了他!杀了他!”大岛氏雄两眼发光的盯着信次呼喊道,旗本们都眼冒金光的朝着织田信次杀了过去。
政泰一看果真是条大鱼,命令道:“他竟然没有跑掉!快!围杀他!从来侧包围过去,一定要杀了他!”
“哈!”常备们纷纷从两侧包围了上去!
信次残留下来的十几个旗本见状连忙保护在信次马之前,这个时代的自家旗本绝对是死忠分子,这是毋庸置疑的!
“保护主公!”一旗本疾呼。
“主公快跑!”另一个旗本一刀砍在信次坐骑的屁股上,马儿吃痛的跳跃了起来,虽然期间还踩踏是好几个溃兵,但是最终还是被跑在前面的农兵挡住了去路!
政泰对着一直保护自己的近卫首领雨村道藏建议道:“道藏师兄,你暂时不用再继续保护着我了,你的身手好赶紧上去杀了织田信次,最少也要拖住他,不让他逃跑!”
“可是道藏还要保护主公你!”道藏犹豫道。
“现在两军胜负已定,政泰不会有危险了,再晚了我担心织田信次会骑马突围逃掉。”政泰着急道,他真是很担心大鱼漏网了。
“哈,既然如此属下这就去!”说着雨村道藏就提着血迹琳琳的太刀冲向织田信次,这是他一路保护政泰的见证。
被两次包围住的织田信次简此时的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溃兵刚散去,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