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打擂台,后来眼瞧着义忠亲王要坏事,就巴巴来我们府上提亲,希望父亲能在今上面前为他美言几句,给他牵线搭桥,那我嫁过来自然是不会差的,便是看在我靖远侯府救了荣国府一次,他们但凡有些良心,总该善待我几分,更不要说我还是长媳?谁知道一进府,太太竟就把我捧到了那么高的位置,便是连小姑子跟我有个口角,也是一顿痛骂,好好的,叫我担了个跋扈携恩以报的名声。如今父亲没了,便连表面功夫也不肯做了,这样处心积虑打压我。若只这样我也就罢了,谁叫我命苦?可瑚哥儿琏哥儿是她嫡亲孙子啊,她怎么就狠得下心来包庇凶手?那样轻飘飘就放过了那作孽的?”

三个妈妈都是叹气:“奶奶快别伤心了,才出月子,哭多了,伤身子呢。”

张氏心底多少委屈,哪里止得住?“也是我们靖远侯府不知犯了哪路小人,当年义忠亲王势大,父亲跟着今上,一路也不知担了多少干系,操了多少心,好容易今上登基,要lùn_gōng行赏了,父亲却因一场风寒骤然去了,大哥又是身子弱根本不能担重任的,否则,有着父亲在,她史氏王氏敢这般待我?”捏着帕子哭得伤心不已。

可不是天公不作美?老靖远侯可不是贾代善,半路了才投靠的今上,那是打从今上还落魄时便跟在他身边的人,极受器重,否则,贾代善也不会定下张氏做长媳,好让贾家搭上今上的线,有这样的功劳,今上还能亏了靖远侯府?老靖远侯但凡能多活个一两年,靠着这功劳安排好几个儿子,靖远侯府也不至落到今天被众人小瞧的境地去,三年守孝,便在这满城勋贵圈里没落了下来。张氏想起自己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受的苦楚,悲从中来,哭得愈发悲痛:“当日还想着荣国府是门好姻缘,我是掉进了福窝里有个好婆婆,却不想,是个虎狼窝啊,长着双青白眼的势利小人,瞧着我张家好时便百般讨好,我张家不好了,就把我死命往泥里踩呢。”

眼瞧着张氏越哭越伤心,眼泪打湿了整张帕子,苏妈妈担心她哭伤了身子,忙转移了话题道:“奶奶,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今儿老太太和你说的事,还等着你的说法呢。”

张老太太今天来参加满月宴,自然是要见见亲生女儿的,虽然因为贾母得到消息赶来的快,母女没说上几句,不过私下里苏妈妈却和张老太太身边的人说了好久话,因此才没去参加宴会,先前忙她没时间和张氏说,这会儿正好拿来转移张氏的注意力。因陈妈妈金妈妈不明究底,苏妈妈便把靖远侯府的事说了一遍:“老侯爷去了已经三年,也出孝了,你们是知道咱们老侯爷当年的功劳的,皇上本就有意加恩几位爷,可是大爷身子弱,不好领差,四爷年纪又轻,根本无法担任要职,如今也不知道谁在那里给皇上出主意,却是要把这恩典加给二老爷,许他个高官实缺呢。”

陈妈妈金妈妈俱皆大惊失色:“这话是怎么说的,便是要加恩,也该是嫡出的大老爷四老爷啊,怎么就轮到庶出的二老爷了?二老爷什么德行?跟他那不安分的李老姨娘一样不安分,要不是他们,大老爷好好地怎么会身子弱?这般心术不正的,哪当得皇上的恩典?”

张氏说起这位庶兄也是深恶痛绝:“李老姨娘当年就仗着父亲的宠爱不安分,当母亲只有大哥一个,暗下毒手害大哥。父亲只只道她是罪魁祸首,把她关了起来,却不知道,我这好二哥也是狼子野心的,这些年说是读书奋进,可又何曾少了打着靖远侯府的名头在外面给自己捞好处?要不是母亲时隔八年又生下四弟彻底绝了他害死大哥自己上位的心思,他能安分下来?”冷笑一声,“才安分多久呢,又起了歪心思了?想把父亲的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呸,他做梦!”

沉吟了好一阵,才阴寒着说道:“我这好二哥跟他那生母一个德行,那是贪权好利根本不知收敛的,便是这次把他压下了,以后必定还是会再私下动作的,到时候,却是不知道他又会给府里带来多少麻烦,给大哥四弟带来多少损失。”

苏妈妈金妈妈等都是聪敏的,听张氏的话就知道她是动了杀心了,她们也是靖远侯府的家生子,最知道这二爷的为人,却也赞同张氏这主意:“自老侯爷走后,二爷便仗着自己在朝里领着实缺连大老爷老太太都不放在了眼里,要能让他安分下来,却也不错。只是,奶奶,二爷可是咱们府里唯一在朝里有实缺的……”

张氏嗤笑一声:“三年守孝,没他在朝中,咱们府还不是过来了?便是让他再回朝,好处还能该轮到我们母子兄妹四个?不被陷害就是万幸了。四弟当年也是考了进士的,此刻守完孝出来,也有近二十了,他前头又已娶了妻,算是成家大人了,只要皇上记着把父亲的恩典放在他身上,便是他从小官坐起又如何?总有出头的时候。大哥的长子也渐渐长成了,日后有叔叔提携,还有大哥的爵位帮衬,前途也不会差,那我们靖远侯府才是真正起来了。二哥?便是他为将做宰,我都不稀罕!”

可不就是这道理,嫡出指着庶出给府里挣脸面,那才叫憋屈呢。贾瑚心里把张氏夸了一通,只觉她是有骨气的,庶出子如何能与嫡出相提并论,但起家族兴旺之责?不安分的庶出子,合该除了才是。大家嫡出子,正该这般果断决绝才对。

一时又听张氏说道:“如今老爷太太偏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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