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一脸你疯了的表情看着皇后:“你都胡说些什么?”
皇后看着右方,一个人很快走了出来,淑贵妃看着,就倒抽了凉气,那人一身戎装粗腱子肉,却是她曾经在围猎场上见到过的二皇子徒宥昃的心腹,义武将军吴强。
皇后叹口气:“二皇子心系皇位,为此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假借家中孩子要贺寿为由,私下调动兵马,杀入宫中,企图谋害本宫和太子,威逼皇上写下传位诏书,索性吴大人忠君体国,在最后关头,被本宫和太子劝服……逆贼徒宥昃,此刻,怕已伏诛了吧。”
淑贵妃这才是真的傻了:“你什么意思?你对我儿子动手了?李氏,你敢动我儿子?!”
“啪!”皇后倏然对着她便是狠狠一巴掌,打得淑贵妃脸都偏了过去,整个人都懵了,皇帝在一边,眼底里瞬间露出了痛苦之色,怒瞪着皇后。
皇后冷笑一声:“就是这个,从来都是这样,这贱人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我但凡对她有一点点不好,你就对我摆脸色,对我儿子摆脸色,逼得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奉承着这贱人!”想到恨处,反手又给了淑贵妃一巴掌,“明明我才是你原配嫡妻,明明我李家帮助你良多,可这些年来,我却睡不稳一个好觉,没办法轻松过一天。就因为你对这贱人的偏宠!我要时时刻刻担心着,会不会有一天,在这贱人的撒娇歪缠之下,你就把我的位置拱手让给她,我儿子的东西,你是不是也要夺过去送给她儿子……你知道这样的日子,有多痛苦吗?!”
皇帝底里透着毒,看着皇后的目光如果能杀人,皇后怕要死上一百次一千次了。
看着他这样,皇后反而冷静了下来:“不过没事了,现在,我再也不用担心了,我儿子,很快就要成为这个国家的君王了,我就是太后,我以后,再也不用寝食难安了。”
对着痛苦的皇帝和淑贵妃两人,皇后大笑道:“你知不知道,你们最心疼的儿子,已经叫人一锅端了,你说说,不过一个周岁宴会,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上赶着去凑热闹呢?那么多人,老二的所有亲朋心腹,都去了吧?你说说,皇上,要不是你那么偏心,叫所有人都看明白了你其实属意老二继位,不过是碍着礼法才不得不让老大坐了太子的位置,却纵容着老二拉帮结派,你说,我至于下这样的狠手吗?”
皇帝已经不能说话了,可是脸上还是很快露出了震惊,淑贵妃也傻了:“你、你该不会是对所有人动手了吧?你这个疯子,朝中大半官员都去了那里,你把他们都杀了,会引起朝局动荡的!”
皇后狠狠一脚踹了过去:“不过是些臣子,死了就死了!我儿才是太子,他们却巴巴去捧着老二的臭脚,这样二心的臣子,死了也是活该!”很快,她又整理了一下自己,悠哉笑道:“至于说朝局动乱……这就很不劳你费心了,我儿身边,自有良臣猛将顶上空缺,好好将这万里江山整治处理好!”恶意看着他们,“至于你们,很快,你们就可以下去跟你们的儿子一家团聚了,在地上,再好好看着我儿怎么成为这天下之君!”
淑贵妃跪在地上,全身都打着颤:“我儿、我儿啊……”
皇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气,明明是中毒已深,却还是拼尽了力气嘶吼道:“乱、臣、贼、子……”
皇后不屑地撇撇嘴:“胜为王败为寇,等我儿坐稳了江山,谁还会记得,他这一节?再说了,我不是给出答案了吗?是老二先谋逆的!”
淑贵妃跟疯了一样:“你这贱人,你都害了我儿,还要把脏水往我儿头上泼,你简直不是人,你这个疯子,你这个贱人!”
皇后听罢,却是突然扭曲了脸,大吼道:“我当然疯了,我就是被你逼疯的!”上去死死卡住了她的脖子,“要不是你年年日日跟我作对,要不是你一直勾引皇上,要不是你一直逼我,我能这样?我能这样?!”
“贱人?到底谁才是贱人?我是原配,你才是那恬不知耻爬床的贱人!”
“我就是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
“你以为我会叫你好过?我告诉你,我不但要把脏水往你儿子头上泼,我还要把他逐出宗庙,让他暴尸荒野,把他五马分尸,不准他入殓,叫他生生世世,永不超生!”
皇后长长的指甲划过淑贵妃细嫩的脸蛋,狠狠一扎,就戳伤了淑贵妃的脸颊,鲜血流出来,淑贵妃止不住都吓哭了,皇后跟疯了一样地大笑:“我还要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活剐下来,我要毁了你这张脸,我要把你吊在城墙上,让太阳暴晒,把你身上的水分都晒干了,晒成人干,人后拿去喂狗 ̄哈哈,哈哈哈哈!!”
淑贵妃死死挣扎,脖子被卡的已经呼吸不过来,两眼都开始泛了白。
皇帝痛彻心扉,无力嘶哑地叫着:“放、放、开、她……”
简直如火上浇油一般,皇后瞟了他一眼,惊叫着:“到了这时候,你还惦记着这贱人,你还想着她,还牵挂着她!”手脚并用地往淑贵妃身上招呼,还不解气,叫了宫女狠狠的打,“我今儿,还非要在你面前打死这贱人!”
皇帝青黑的脸色越发难看,呼吸孱弱,再发不的一点声音。跟皇后那得意洋洋的模样一对比,天地之别。
一切,就跟场闹剧一样。
徒宥昊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