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贾瑚还失踪着呢。
当时张氏就知道了,有些人,那眼里啊,是看不到你的好的。他们只想着自己,尤其是贾母,别说媳妇这样的外人了,为了自己的目的,孙子都是可有可无的。
张氏以前还为了贾赦,面上跟贾母保持着和睦,经过这回事,却是再不想了。
名声差点就差点,她是懒怠伺候这老婆子了!
因此,哪怕元春说得再好听,一顿饭下来,张氏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模样,饭后喝了杯茶,就说还有事,给走了。
王氏气得直跟贾母告状:“老太太,您看看嫂子,您看看嫂子,我元春都多久没回来了?她还给孩子摆脸色!”
贾母也气呢,元春可是在自己膝下长大的,张氏没给元春脸,那就是不给自己脸。可……“能有什么办法?谁叫人家给生了个好儿子呢?”贾母看得也清楚,有贾瑚在,这个家啊,张氏贾赦,那就是稳稳当当的,王氏是看不惯,哪能有什么办法?谁较人家儿子出息?
要是贾珠也这般能耐,她也可以这样啊!
王氏一窒,想起渐渐被媳妇笼络了去的儿子贾珠,悲从中来,这次,是真哭了。
元春瞧着母亲这样,心里发酸,给安慰了好久,瞧着日头不早了,这才告辞离开。
坚持不用王氏贾母送,元春看着身边的丫头,笑说道:“许久没回来了,走之前,我还想好好转转,你不用跟着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好。”
元春也是主子,那丫头是贾母身边的人,自然不会违逆她,就给先走了。元春看着人影一消失,赶忙就撩起了裙摆,快步跑起来。
皇后可是给她下了命令的,今天再怎么,她也要见到贾瑚,否则,她根本不能交差。
可见到面她就能交差了吗?贾瑚跟四皇子交情那么好,会转投到太子麾下吗?元春自己都没有底。
没办完差事,回宫后,她会怎么样?元春心里打着鼓,心头弥漫着的是一片的害怕和黯然……
在荣国府呆了那么久,元春对府里的格局还是很清楚的,尤其贾瑚和徒宥昊,以前就很喜欢小花园那边喝茶聊天,她悄悄走过去,本还想问四皇子走了没有,她方不方便去见贾瑚,谁知才到小花园,就见贾瑚的贴身侍婢守在那里,好像在看守着什么。
难道,有什么隐秘事?
元春踌躇一下,咬咬牙,从另一边给偷偷进了去——随便什么,哪怕只是件小事,或许,真能让她应付了太子皇后那边的任务呢?!
大概贾瑚是真有什么要紧事,居然把人都给打发了,元春仗着熟悉地形,还真叫她给摸了进去。
“到底什么事,这么避着人?”
元春咕哝两句,偷偷摸了过去,她是从假山空腹间穿过去的,透过花木,刚好可以看见外头的动静。元春细目瞧去,只见贾瑚和徒宥昊好似在争执什么,距离有些远了,她听不大清楚,元春还来不及懊恼呢,就见贾瑚一把甩开了徒宥昊的手,羞恼的朝着这边来,似乎要走,徒宥昊几步追上前,似乎也气,抓着人吼了两句,就给、亲上去了……
元春死死捂着嘴巴,看着那头徒宥昊死死压住想要挣扎的贾瑚,一点点含着贾瑚双唇,深吻着怀里的人……贾瑚挣扎不动,先还有点抗拒,后来,竟是慢慢就和软了。
两人抱在一起,双唇相交,难分难舍。
呸!竟是这样一对不知廉耻之人!
元春臊得是满脸通红,更有种撞破自家一直出色的堂哥隐秘事的兴奋感,哼,平日在我们面前表现地多了不得,实际上呢,居然雌伏人下,跟贤王殿下是这种关系!
元春正想着,外头徒宥昊已经慢慢放开了贾瑚,抵着他的额头,一遍遍叫着“子方、子方~”
贾瑚被他叫的面红耳赤,不自在道:“你有完没完,叫够了没有?”
“不够、不够,怎么会够呢?”徒宥昊很是有些肉麻兮兮,“我都想了你六年了,你好不狠心,竟一直没回来看我。现在终于见了你,我再怎么喊你,也没够的。”
贾瑚羞得浑身不自在,怒道:“徒宥昊,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徒宥昊见他真有些恼了,这才不甘不愿地放开他,委屈道:“我都惦记了你六年了,一颗心,从来就没在你身上离开过,你现在才回来,就对我这样?”
元春死死捂住了嘴,睁大双眼,她听到了什么?刚才贤王殿下是在说,他喜欢贾瑚?
只听得徒宥昊又是纠缠道:“子方,你回来好两天了,可都不来看我,见到我也冷冷淡淡的,我叫你你都不理,你说,你是不是在边境,全把我忘了?”说得恼怒起来,气哼哼质问道,“你在军里的六年,我时时给你写信,为什么你都不回?你可知道,我每天每夜都在想着你。知道你失踪的时候,我心都揪一块儿了,只恨不能跟你一块儿去了才好!”
贾瑚气得跌脚怒喝:“徒宥昊,你也是郡王爷了,说这种话,你也不害臊?!”
徒宥昊黏黏糊糊地往他身边凑,舔着脸道:“情之所至,有什么害臊的?子方,我心悦你,一直一直,都没有变过,你知道的。我说的话,句句发自肺腑。”
贾瑚看着这样的他,却是长长叹了口气,半天,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