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谎,大家别相信她!”郑雪走向前说着,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若珍早就被她杀了千百回了。
坐着的几位股东皱着议论纷纷,因为他们只在年会上见过若珍一面,也不知道她和慕寂莲是什么关系,又是什么身份?
“请问你是谁?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坐在最前面的股东皱着眉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中有一份财产转让协议。”若珍说着便从包里拿出那份当初慕寂莲硬要塞给她的财产转让协议。
“全是慕寂莲的真迹,大家可以看一下。”若珍把协议递给坐着的人,扭头便看到郑雪慌乱的神情。
协议书在股东们手里传了一遍,大家都有些不可置信,纷纷抬头看向若珍,嘴里也开始互相念叨着。
“慕少有儿子?什么时候的事?”
“慕少怎么会把所有的都给她!?”
“……”
若珍听着大家的叽叽喳喳,细眉微微皱着,心下一沉,她之所以会拿出这份协议,也是逼不得已。她根本就不想要慕寂莲的公司或者财产,她要的只是他的平平安安。
在一阵议论之后,坐在最前面的股东站起来说道,“我们得找一个鉴定师,来证明这个的真假。”
若珍勾了勾唇角点头,“可以,但是关于郑秘书这个委托会议,应该停止了吧。”
“就算这是真的,我也不同意,把这么大的公司交给这么一个女娃,那咱们不就等着和西北风了!我坚决不同意,一切还是等慕少出差回来以后再说吧!”坐在中间的中年男人站起来说道,态度很是坚决,在他的眼前,像若珍这样的女人是绝对不可能把公司搞的蒸蒸日上的,到时候公司亏本了,倒霉的就是他们这种股东了。
“就是,大家不能听这个女人的,她在说谎!”郑雪也上前说道,黑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若珍,将她视为眼中钉。
若珍撇过头,不怒反笑,“郑秘书这话是从何而来?你说我说谎,也该有证据吧?没有证据就乱指控人,那可是犯法的。”
“你,你……”郑雪因为怒到极致,思路都不在脑袋里,好久也憋不出一句话来。
“我可以告你诽谤罪。”若珍拍掉郑雪指着她的手。郑雪没资格这样指着她,她怎么说也是有脾气的。
“那你又怎么说我的委托书是假的,难道你就有证据了吗?”
“当然,因为我报了警。你的委托书是真是假,我相信很快就会结果了。”
郑雪被她报警那两个字,瞬间又慌了神,皱着眉头,看着坐着的股东们个个都用着质疑的目光看着她,就像是那时候她在窑子里被人质疑偷了东西那样,大家都来欺负她,她本来就命贱,但是却因为长得好看,得到了老板娘的器重,可是她只卖艺不卖身,直到那次她却被客人冤枉了偷东西……老板对自己底下的姑娘爱碰手碰脚,但是老板娘一直在看着他,不让他和这些姑娘们有任何的接触。可是,那次老板在那个客人手上救了她,却说着要小小地惩罚她一下,于是就在那个包厢里,她被老板夺走了她的清白。
自那次之后,她开始纸醉金迷。但是她没忘记报仇,她想着,早晚她都要让那些践踏她的男人付出代价。她记得,被夺走清白的第一次,那时候的她还是未成年,没多久,她便遇上了潘海,这个经常在外面寻欢作乐的老男人。她知道他在a市的势力不小,而且他又有恋童癖。于是,她利用自身的优势,成功让潘海上钩,潘海把她从老板娘那里买下来,她就这样成为了他的情~妇。被潘海带回公寓的时候,她只有十七岁,正值的雨季,大好青春,她就把自己的最宝贵的献给了五十多岁的老男人。
不过,她也得以报了仇,她利用了潘海手上的权利让那家窑子强行关门,同时揭发了老板的罪行,以贩毒罪让他进了监狱,到现在都没有被释放出来。不过,她要的是让他一辈子都出不来,她忍着没有一手把他枪毙,如果不是为了活命。
可是,她报了仇,同时也成为了潘海的傀儡。她不仅给他提供年轻的身体,还成为他手中最得力的一枚棋子。直到潘海入狱,她以为自己已经解脱了,可是没想到那些人还是找上了门,让她进慕氏接近慕寂莲。潘海要人带给她的话,只要把这事办妥了,那么她就可以从此自由。
为了自由,她愿意做任何事,可是却没想到,她会爱上慕寂莲。
在遇上慕寂莲的那一刻,她尘封的心就被打开,这三年来的守候,更让她离不开他。这三年来,她一面圆滑地应付着潘海,一面又在慕寂莲面前守口如瓶,做着最本分的秘书,让这些业绩在她的努力下一点一点地上升,可是却没想到,慕寂莲对她没有一点意思。她一点也不甘心,这样的结果,这三年已经让她学会了什么叫做贪婪。
她留恋着慕寂莲,她渴望着他给的温暖,可是这一切全部都被眼前的这个女人被破坏了!!!真是该死的女人,怎么就不去死呢!
郑雪对着在坐的人,环视了一周,他们的那种目光让她很难受,难受的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来,呜咽一声,转身就要往门外跑去,可是温子阳却拦住了她。
郑雪见自己跑不掉,拿着桌上的那份委托书,就把它使了个稀巴烂。一把扔向空中,然后傻笑着,“没了,没了,没有了……哈哈哈,没有了,你,你们,没有证据指控我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