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能随口说出那样的话,万一哪个人对你动了真情呢?到那时你要怎么负责?你能付得起责吗?”
“当然?”
狄亚伦笑着摇头,代表他根本不相信而且也不可能。
“如果连我说的话都能轻易当真,那么这个人也真是笨得可以,倒不如用那些想象的时间做些有意义的事,何必要把感情浪费在我这样人的身上。”
狄亚伦的话深深刺激到了夜秋雨!
有意义的事?那是什么?不管对于爱情暗恋也好、还是恨也好,只要是心中最想做的事,那就是最为有意义的事!
恨?
一个字,不停地在夜秋雨脑海中盘旋。
过去这么久,籍贯她一遍又遍强迫自己记得仇恨,但是在与狄亚伦日渐相处中,这种情感变得不再像过去那般坚持。
倘若心思从未变过,那么现在又何必纠结于爱情与誓言到底是如何钻进牛角尖里的?
看着夜秋雨有些复杂多变的神色,狄亚伦的心又何尝不是一样的纠结。
他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心在起着什么样的变化,可是那些岁月与回忆也根本无法割舍,也沒有办法将之忘记。
每一次的痛心回忆,狄亚伦都以恶狠狠地姿态告诉自己,他不能心动更不能心软,那种突然出现的感情让狄亚伦有些害怕,他怕自己就这样渐渐沦陷,最终无法从泥潭中拔出脚步。
两个人的内心纠结,听到狄亚伦这样说,夜秋雨变得沉默了。
这样,是不是可以让心死?夜秋雨脸上闪过一抹苦笑,很浅……很淡……
两个人的脚步依然随着音乐舞动,曲式为abab的探戈舞曲、经典并且令人百听不厌的《闻香识女人》,听起來是那么的熟悉又让人心情难以平静。
这首原本充满浪漫情调的阿根廷式探戈,由慵懒的前段进入b段小调,以此來呈现出激烈与热情,遂又突然转回大调,前后矛盾却又错落有致的彰显默契的配合,最终b段用以推动情绪,再渐渐缓慢直至回到首调之后完美收尾。
听着此曲,小提琴高调华丽却又不失内敛的旋律,犹如踩着优雅高贵舞步的女人,以高傲的姿态与舞伴在欲拒还迎的纠缠辗转反复,征服对方久久不愿放手。
这一经典名曲,在国际小提琴大师伊扎克·帕尔曼灵巧的双手、以及精湛演奏下,呈现出委婉激荡的情怀。
虽然一首曲尽,但是旋律却萦绕在脑中久久挥之不去,犹如一曲沒有跳完的舞,看它听它,却永远只差最后一步,令人感到怅然若失。
这样只差一步的感觉,就好像夜秋雨与狄亚伦的相处与彼此之间的关系,明明已经有了开头、升温直至高.潮,却迟迟无法见到完美地谢幕。
这种感觉让夜秋雨心里各种不适滋味儿,她想要的并不是这样,要么恨到极致,要么坦白说出心底的感情,可是无论哪一个,夜秋雨都沒有办法完全做到,她感觉自己真的很失败。
这时,狄亚伦手一推将夜秋雨推出了伞的范围,雨水淋在她的身上传來一阵冰凉,夜秋雨一怔猛地收回神,沒等开口就被狄亚伦顺手拽了回來,身子旋了半圈儿最终落入他的怀中。
一切动作來的太过突然,却也十分利落完美的一气呵成。
“哇!好棒啊好美!”
蹲在伞下的夜茜茜,不知何时已经打着伞站了起來,在见到狄亚伦和夜秋雨共舞事,也忍不住摆手发出了赞叹声。
听到妹妹声音,夜秋雨的面子罩不住了,她想推开狄亚伦转身跑,无奈却被狄亚伦拽得很紧,抽了几下手也沒拽出來。
“放……唔……”
还不等夜秋雨反抗的话说出口,狄亚伦的吻突然就锁住了她的唇。
想到还有妹妹在旁边,夜秋雨愤怒的想要打狄亚伦,却沒有办法敌得过他的力气,强烈而熟悉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
“呃……”
唇上一阵吃痛,夜秋雨眉头一皱身子有些飘空。
狄亚伦脸上带着邪笑放开了她,夜秋雨这才发现原來刚刚他用雨伞遮挡住了夜茜茜的视线,可是狄亚伦身子那一侧已经被雨淋湿。
夜秋雨手捂着嘴怒视狄亚伦。
“干嘛咬我?”
狄亚伦微笑着,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这是作为你上次咬我的惩罚,不过我很仁慈,起码沒有把你的嘴咬破,算是打个平手。”
“你……就不怕我再趁势咬你?”
狄亚伦好像沒想这些笑着摇摇头,夜秋雨纠结的看着他,只看面相狄亚伦好像沒那么可恶,可是说话做事怎么就那么让人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