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把那颗珠子丢给了夏颉,太弈嘿嘿笑道:“这群蠢物,居然把这颗起码有亿万年气候的‘蜃珠’当作了墨海珠,幸好老子神通广大,走在路上就发现这堆珠子里面不对劲,这才故意挑了他们的商队哩。”很是威风的摆摆脑袋,太弈笑道:“夏颉,这珠子你用‘迷神咒’运炼九天,就能炼成一件很厉害的巫器,迷惑人心逼问口供甚至让大姑娘自己脱了衣服陪你上床快活,都是无比轻松的事情。”
旒歆听得一阵恼怒,也说不清是什么心理,突然一手抓过了夏颉手上的‘蜃珠’,一抓就捏成了粉碎。
‘啊呀’,旁边赤椋无比惋惜的尖叫了一声,可怜巴巴的看了旒歆一眼,心里一阵的抱怨:简直就是暴殓天物啊,这等宝贝东西,居然可以让大姑娘主动的和我上床?这‘迷神咒’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东西,我也能学会啊。不给夏颉大兄,给我多好?
只是,这种话赤椋是绝对不敢说出口来的,他只能和那些巫卫一样,无比惋惜的看着黑色的粉末水晶一样的慢慢飘下,混在了官道上的泥土中。旒歆无比冷淡的甚至带着点恨意的盯着太弈喝道:“这种害人的东西,留着作甚?”
太弈‘吧嗒吧嗒’的眨巴了几下眼睛,‘嘿嘿’的怪笑了几声,朝着旒歆连连点头道:“是,是,我绝不会教坏了夏颉的,我还指望着他给我送终养老哩。”飞快的探出一手抓住了夏颉的肩膀,太弈对着赤椋使了个眼色:“这地上的东西拿去换钱,还是很能值点酒钱的。赤椋娃娃,你把东西收拾了吧,我找夏颉有几句话要吩咐。”
话音刚落,太弈已经抓着夏颉化为一道黑色阴雷破空而去,远远的落在了官道边大概五六里的旷野里。旒歆冷哼一声,双手笼在袖子里,也架着一道狂风飘了过去。
穆图眼里闪动着一丝丝电光,低沉的说道:“了不起的技术,人体瞬间解体为基本的能量粒子,化为另外一种形态飞行,在目的地再次组合。真正是了不起的技术!这么原始落后的文明,是如何发展出这种可怕的技能的呢?”穆图腰带间一个黑色匣子发出了一阵细微的‘嘀嘀’声,把他所见的一切都记录了下来,并且在进行急速的分析。
靠在一株小灌木上,太弈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盯着夏颉说道:“原本我已经回去了隐巫殿,今天却是刻意来找你的。你是我选中的徒弟,可不能输给了那两个炼气士,今日就传授你我隐巫殿的巫术正统传承。另外嘛,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你们这次去南疆,如果可以,就拖延点时间再回安邑吧。”
旒歆悬浮在夏颉身边,突然睁开眼睛问道:“为甚要晚回安邑?莫非有什么大事?”
夏颉没吭声,只是盯着太弈的脸色。
太弈一脸认真的看着旒歆问道:“若你有兴趣,却也可以插一手进来。上次夺回了定星轮,午乙已经定了几次天星运相,似乎一段时日后就有大事发生,却隐隐约约看不清楚。所以,百日之后,天星凌日,午乙以千万奴隶之血魂祭祀天地,占卜天相,如若有变,嘿嘿。”
旒歆慢慢的摇摇头:“我对这些事情没兴趣,隐巫却是支持哪位王子?”
太弈一缩脖子,随手用那黑木杖在地上敲击了几下,满脸无所谓的笑容:“若可以,我支持夏颉做大王又如何?奈何肯定会被所有大巫联手轰成死人。嘿嘿,这次并不关争夺王位的事情,而是和我大夏的国运有关,故而,我不希望夏颉你在安邑卷进来。可惜前任天巫最后那几句话说得不清楚,否则如今也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了。”
旒歆没吭声,她对这些事情的确没多大兴趣。
夏颉则是背着良心的说了一番诛心之言:“大夏如今如日中天,怕是这国运正旺罢?”
“如日中天?”太弈冷笑了几声,淡淡的说道:“国势如此,国运却未必了。祖王以下,我大夏已经出了好几个昏庸暴虐的大王,这任大王也算一个。就看这次卜卦的结果罢,若是结果不妙,怕是这任大王,嘿嘿。”
仰面看看天色,太弈叹息了一声,摇头道:“不过,毕竟是吉兆罢?毕竟前任天巫死的时候,可是满脸笑容的叫嚷着九王子履癸的。嗯,以他的星相修为,临终前应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未来的一些事情,这也不用太担心了。”
这样说来,履癸已经被巫殿内定为接掌王位的人了?夏颉不由得暗自庆幸如今自己和履癸的关系不错,当然,他嘴上也只能说道:“想必如此罢?那日的情景,我们也是看到了的。这一次我们去南荒追杀该隐,怕是半年内都不能有个结果,这安邑的浑水,我们是不参合的了。”
“好!”太弈兴奋的叫嚷了一声,一手抓过了夏颉,把手按在了他的天灵盖上。“这样就好,我就喜欢你这娃娃的脾气。如今我给你隐巫殿的秘传教统,今后你就是我太弈的唯一传人。也许你不能当隐巫殿主,起码你是唯一一个得到隐巫殿全部教统的人。唔,我怎么就这么看你顺眼呢?大夏王庭这么多的王室杂碎小崽子,我可一个都不喜欢啊。”
不等夏颉开口,一道极其炽热的狂涛已经从天灵盖席卷全身,压得夏颉体内的土性巫力、氤氲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