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信王钻狗洞、搭人梯偷窥的情景,侍卫早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不过刚才他一直假装糊涂,睁一眼闭一眼,过去了也就算了。
想不到信王第三次出手,居然弄来十多辆马车,把帅帐给围了起来,这下子,想不报告都不行了。
信王见到朱由诚关窗,心里嘀咕:“大夏天的,躲在密不透风的房里,就不怕闭痧吗?”
他倒忘了,究竟是谁让朱由诚把窗子关起来的。
在车顶上什么也看不到,再留在那儿也没有什么意思,信王便从马车上爬了下来。
还了马车后,信王围着帅帐又转了好几圈,就是没有想明白朱由诚给他准备的惊喜到底是什么。
造小人,让自己升级为叔叔?开玩笑,造小人从小人造好到诞生,起码还有十个月,锦衣卫眼看着就要离开大凉山,来得及吗?再说,秦良玉还在这里呢,未婚生子,她非砍了朱由诚和马云娘两人不可。
究竟里面在做什么?
信王的好奇心越来越强,如果说刚才的行动还有点开玩笑的意思的话,现在他真的非常想知道里面在做些什么。
对了,可以找秦良玉帮忙。
朱由诚和马云娘关在帅帐里,特别朱由诚还是半裸的,传出来,好说不好听,就让秦良玉去看看里面在做什么吧。
信王可不敢亲自去秦良玉面前瞎白乎,这件事说出来同样是好说不好听。一个大老爷们,成天串闲话,那算怎么回事?
虽然信王自知自己有点八卦,但如果别人当面说他八卦,那也是件非常不爽的事情。
信王点手叫过两名侍卫,附耳说了几句,那两名侍卫便一脸坏笑地走了。
不一会儿,秦良玉的大帐外就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云娘被朱大人叫到帅帐里去了,还关上了门。不知道在里面做些什么事情。”
“一男一女关在一间房里还能做什么?我听说朱大人还tuō_guāng了衣服,这下可是铁证如山。”
“可惜了咱们石砫一枝花呀。”
“哪里可惜了,我早听说秦大人把马云娘许给了朱大人……不过,朱大人也未免太心急了一点。这还没拜堂成亲呢。”
“也不能怪朱大人太心急,马姑娘那模样……啧啧,咱石砫姑娘的模样,就是俊俏。等回去,我托王婆给我也说上一门。不要太漂亮,只要有马姑娘一半漂亮就行了……”
秦良玉正在和马祥麟讨论从锦衣卫的身上学到的一些军事技能,忽然听到从外面传来的对话声。
开始两人还以为是无头紧要的闲话,等听到“云娘”二字,两个人不禁侧耳倾听。
听着听着,两个人的表情都变了。
这是封建礼教大行其道的明朝,未婚同居算是通奸,要浸猪笼的(所谓的浸猪笼,就是把人放进装小猪仔的笼子里,丢到水里淹死)。且不说明朝。就算是后世,亲人听到自家女儿与他人未婚同居,心里也未必会很痛快吧。
秦良玉一拍桌子,大怒道:“这个小畜生,把我们马家当成什么人家了?”
马祥麟佩服朱由诚的治军本领,早把他认作亲戚,虽然怪他婚前坏了自己妹妹的清白,但这个时候还是得帮妹夫说上几名话:“娘,或许是妹夫怕您不同意他的婚事,先把生米煮成熟饭。这样您就不好反对了。这种事,我也经常干,否则,您哪来的那么多孙子。”
马祥麟边说。边偷眼看秦良玉的表情,发现她有暴怒的迹象,连忙说道:“娘,我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干了。”
说着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要干也要躲着您。千万不能像妹夫那样莽撞。
马祥麟这么一插科打诨,秦良玉倒冷静了一些,说道:“麟儿,把外面说话的人叫进一个来。我们问问情况,或许……或许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叫了一个说闲话的白杆兵进来,秦良玉怒道:“说闲话?你们挺有空的。看来训练还不够,明天统统加倍。五千对一千,打不赢人家锦衣卫,羞也羞死了,还有心思闲聊。”
白杆兵低头告饶,心道:“得意忘形了,竟然当面议论秦将军的女儿,这不是找倒霉吗?早知道这样,应该找个僻静的角落说事去。”
秦良玉顿了顿,佯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在外面说的是啥子,我没有听清楚。”
白杆兵吓了一大跳,刚才隔着一个门,说了几句,训练就加倍,现在当面明说,秦将军发火,那后果可不是他能够承受得起的。
白杆兵一下子变成了磕头虫,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马祥麟见状,忙说道:“别害怕,照实说,秦将军不会怪罪你的。”
嘴里说的上是照实说,马祥麟却一个劲地朝白杆兵使眼色,意思是让他拣好听的说。
不过白杆兵一个劲地磕头,根本没有看马祥麟,他的这番眼色算是使给瞎子看了。
白杆兵把头都快磕肿了,可是秦良玉也没有松口。
他知道逃不过了,便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家都说,朱大人把马姑娘叫到大帐里去了。”
“啪”的一声,却是秦良玉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白杆兵停下来不敢说,秦良玉却说道:“你继续。”
白杆兵接着说道:“一进大帐,朱大人就叫人把住大门,任何人都不许出入。”
“啪”的一声,秦良玉又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对白杆兵说道:“你继续。”
“听说信王殿下,就是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