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炎一向是个有问必答的人,便回道:“锦衣卫,前来抓捕攻击我们的罪犯!”
那人这才放心地晕——错了,是被人踩晕了过去。
后面的锦衣卫士兵怎么能料到地上还躺着一位呢,直接从他身上踩了过去。
陈国齐带人冲进客厅,北社土司和众黑夷都呆住了,有城墙、有守军,还有家丁,怎么大明军队冲到客厅都没人知道呢?
怎么可能没人知道?不过锦衣卫直扑客厅,下人要报信,必然要挡住这群凶神恶煞的去路,有哪个笨蛋会在这个时候表忠心?没看到开门的那位被几百只脚踩过去,现在生死未知吗?
北社土司抓紧时间想了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似乎没有什么犯忌的地方,稍微安了点心,问道:“请问诸位将军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陈国齐恶狠狠地说道:“抓人!”
“呵呵,要是将军来抓人的话,那可来错了地方。这里是鄙人——北舍土司的家宅,客人们都是忠于大明的夷人,绝对没有勾结奢崇明那个叛贼的奸细。”
“我说了奢崇明吗?难道土司大人做贼心虚?”陈国齐的话毫不客气。
北社土司真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大明军队还没开审,他就快把自己勾结奢崇明的实情全都兜了出来。
他只好尴尬地笑笑,连声解释自己没有反心。
陈国齐也不理会他自说自话,说道:“你有没有反心,要让时间来验证。今天我不是来抓你的,你不必解释。今天我是来抓反贼的,而反贼就在你的客人当中。”
黑夷们个个色变,唯恐锦衣卫将矛头对准他们。
陈国齐看着黑夷们恐惧的脸色,心中暗爽,欺负人的感觉真不错,特别这次还真的是欺负到家了。
他用锐利地目光扫视每一个黑夷。
黑夷们个个噤若寒蝉,目光不敢与陈国齐相接。全都低下了头。陈国齐的眼睛就像镰刀一样,把黑夷们生生地砍矮了一截。
黑夷们个个噤若寒蝉,目光不敢与陈国齐相接,全都低下了头。陈国齐的眼睛就像镰刀一样。把黑夷们生生地砍矮了一截。
陈国齐用手一指那个夷人老头:“你,就是你,别东看西看了,就是你一家。本官这次来,就是抓你来的。”
夷人老头叫起了撞天屈:“冤枉啊。小人的儿子都死了,怎么还会造反呢?”
北社土司也说道:“将军明查,这个老头的儿子今天早上死了,死在明军手里。当然,这是他儿子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不过,那小子已经死了,一了百了,总不能祸及家人吧。”
陈国齐道:“看来,土司大人已经听老不死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你的意思是我错了?”
土司连忙摇头,开玩笑,对着一个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将军说他弄错了,这不是送脑袋给人砍吗?
陈国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道:“认识我吗?”
土司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
传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这样的:如果说认识,提问的人立马一巴掌扇过去,骂道:“认识我还敢这样嚣张。”如果说不认识,提问的人还是一巴掌,喝道:“今天就让你认识认识我。”
想到这里。土司很小心地把自己的脸给捂住了。
陈国齐不明所以,问道:“你牙痛吗?”
土司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看来,这个问题似乎和上一个问题一样难以回答。
陈国齐并不关心他的身体。问了一句便不再追问,说道:“刚才我问得可能不太清楚,好吧,我把问题具体一点。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这个问题似乎没有什么陷阱,北社土司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你们是大明军队,没错吧?”
陈国齐说道:“回答得不够详细。我来告诉你吧,我是锦衣卫。看看我们的军服,这是锦衣卫的制服。”
北社土司之所以把锦衣卫认做纨绔子弟的原因,除了锦衣卫看似松散的军纪,还有那身烧包的金色军服。明军大部分军服都是红色的,也有其他颜色,而金色军服则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土司认为,朱由诚一定是钱多得用不了,所以把士兵的军服改用黄金做,这样战斗时可以当作防具,投降时还可以当作买命钱。现在才知道,原来那是锦衣卫的标准制服。
可是锦衣卫是什么军种,怎么有资格穿金色军服?
夷人尚黑,大明人以黄为尊。难道锦衣卫和皇家有什么关系?说不准,没看到这次皇上的弟弟——信王驾临北社县吗?
陈国齐见土司沉思的神色,说道:“你想得没错,锦衣卫就是皇上的亲兵。那个该死的东西攻击锦衣卫,这就是赤|裸|裸|地攻击皇上。犯上谋逆,这可是诛灭九族的重罪,你说本官该不该抓他?”
“该、该……”土司连声说道,可是他突然想起,他是夷人的管理者,如果老头从他家抓走,他的面子上不好看,便说道,“法律无外乎人情,攻击锦衣卫的凶手既然已经伏诛,你们大人有大量,何不放过他的家属呢?看,他们多可怜……”
“土司大人的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人情可讲的。”
“人情?有有,有人情。”说着,土司朝那老头挤眉弄眼,意思是命是他的,要保命就要拿出钱来,千万不要舍命不舍财,要知道这帮人可不是吃素的,别到时候命没了,钱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