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内心悲愤莫名,催马冲向建奴。这些可恶的建奴竟然敢暗害他们敬爱的朱大人,真真是可恶至极,不杀光他们,上对不起天子,下对不起自己。
他们决定用最血腥的方式报复这些建奴,先一枪把这些建奴打倒在地,然后学着朱大人,把这些建奴撕成两片。
建奴只带了弓箭和腰刀,弓箭的威力强大,不过只适宜远攻,而不适宜近战。但侍卫们会不会让他们有远攻的机会呢?不问可知,所以他们立刻丢弃了弓箭,拔出腰刀和侍卫们战在一处。
侍卫们的兵器比他们长,而且还骑着战马,战斗力比他们强得不只一点,所以很快便把他们打倒在地。不过在生撕建奴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不是每名侍卫都和朱由诚一样力大无穷,尽管他们把建奴的大腿都扳折了,也没有把建奴撕成两片,只弄得建奴是抱着裤裆惨叫连连——虽然没有撕开,但下面扯得也实在难受。
一人不行,那就两人吧。侍卫们两两组合,各抱着建奴一只腿,往两边一扯。
裂帛般的声音一阵一阵在战场中响起,建奴的惨叫此起彼伏,鲜血和内脏洒了一地,这是这些建奴应得的惩罚。杀人者人恒杀之,既然他们在辽东双手沾满鲜血,在贵阳死得如此凄惨,也怪不得别人。
侍卫们杀红了眼,一齐逼向战场剩余的最后一名建奴。
那个建奴见他的同伴都被活生生地扯成两片,鲜血、内脏到处喷洒,吓得浑身哆嗦,只觉得他的面前站的全是一群恶魔。殊不知,他在杀害辽东百姓时,辽东百姓何尝不视他为恶魔呢?现在角色交换,他就觉得受不了了。如果受不了,当初就别干那么多缺德事呀。
侍卫们一步一步逼近这名倒霉的建奴。这名建奴的心跳越来越快,最后眼睛一翻,竟然吓晕了。
侍卫队长于连海记起朱由诚刚才的吩咐。要留下一个活口,便让侍卫停下脚步。
他摸了摸这名建奴的鼻息,发现此人虽然鼻息微弱,却依然活着。
他心下大定。转头向朱由诚汇报:“朱大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朱由诚在马上已经坐不稳了,摇摇晃晃的,突然从马上摔了下来。朱由诚整个人扑倒在地上,背上的箭支如同丰碑一样。微风吹过。他的衣角随风拂动,但他的人却一动不动。
大黄用头拱了拱朱由诚,仿佛想叫朱由诚站起来,重新骑在它的身上,一起在沙场驰骋。忽然,它像明白了什么,仰天长嘶,眼里流下大颗大颗的泪珠。
城墙上的信王看到朱由诚的背上中了那么多支箭,心都快碎了,看到朱由诚从马上摔下来。更是泣不成声。
他大哭着冲下城墙,准备去见诚哥哥的最后一面。
锦衣卫的千户、百户和他的侍卫怕战场上还有强敌,信王会遇到危险,便一齐苦苦劝说——锦衣卫的灵魂人物朱由诚已经牺牲了,信王可不能再受伤了,否则这一万锦衣卫可怎么有脸回京城哪。
信王就是不听,见那些将官挡在面前,毫不退让,急得把从朱由诚那里强占来的迷你绣春刀拔了出来,道:“挡我者死。”
锦衣卫见信王已近疯狂。更加不肯让他出城。
信王可不管挡在前面的是谁,抡刀就砍。
侍卫队长孔顺站在前面,看到信王的刀下来,眼睛一闭:罢罢罢。信王平时对他多有照顾,恩情深如大海,今天就把命还给他,希望自己的血能唤醒信王的灵智。
“当”的一声,火星四溅,这一刀被人给架住了。
大家定睛一看。架住信王刀的是副千户熊廷弼。熊廷弼没有掺和这件事,他在儿童乐园住过多日,知道信王和朱由诚兄弟情深,朱由诚遇险,信王一定会前往探视,劝也无用。正像这次信王被困,朱由诚不顾刚打完一场恶仗的疲惫,跋山涉水,千里驰援一样。
熊廷弼既然知道信王无论如何都会去探望朱由诚,那还劝什么,先帮信王瞭敌观阵才是正理。他用望远镜仔细观察战场情形,发现除了远处还有几个零散敌人之外,朱由诚的旁边连一个敌人也没有,更不要说成建制的敌军了。别说带上卫兵,就算不带上卫兵也没有任何风险。
他正想劝大家不要阻挡信王的路,就见信王已经怒发冲冠,用刀猛砍挡在前面的锦衣卫。
熊廷弼看得清楚,这一刀是含怒出手,没有丝毫的留手。虽然信王的刀很小,挺像玩具的,但那可是真家伙,如果砍中,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不及劝阻,也不想劝阻——信王已经疯狂,听不进劝阻——抽刀一挡。亏得熊廷弼是武举人,武艺高强,用巧劲接下这一刀。否则硬挡这一刀,反震之力肯定要伤到信王。
“熊廷弼,你身受诚哥哥救命之恩,难道也想阻挠我去见诚哥哥最后一面吗?”
“当然不是,我愿为信王马前卒,带信王去战场凭吊朱大人。”
熊廷弼的话引起了轩然大波,在场的锦衣卫大小官员无不指责他没有气节,逢迎王爷。
熊廷弼历经风波,脾气已经收敛了很多,听到这话依然是勃然大怒,喝道:“住嘴!你我深受信王恩典,理当为信王效力。正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也。信王有事要办,我们不应当阻拦,而是应当创造条件玉成此事,否则,你怎么好意思每个月从信王手里接过数量不菲的月钱?我带信王去凭吊朱大人,并非逢迎,而是仔细观察战场后的准确结论。你们也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