楯车对付城门和城墙,步兵们也没有休息,他们把钩梯搭在城墙上,使出了攻城中最常见,也是伤亡最大蚁附攻城。
宁远城上也早就做了好准备,油和金汁已经煮沸,滚木、雷石、万人敌等守城武器也堆放在城墙上。
见建奴把钩梯搭在城墙上,宁远城的守军急忙去推钩梯,想把它推倒,免得建奴从梯子爬上城墙。可是建奴的钩梯是倾斜着靠在城墙上,非常重,而且还有钩子钩住城墙,根本推不动。有士兵心中焦急,抽出单刀,想把钩梯砍断。可是建奴的梯子是原木制成,非常粗大,根本砍不断。建奴士兵在城下不停地放箭,只要士兵身子探出城墙,立刻就被射死。
满桂大吼道:“别管钩梯了。第一队的人向下面的建奴人身上倾倒金汁;第二队的人向下面的楯车上倾倒滚油;第三队的人向下面的建奴投掷万人敌;第四队**** ..的人等建奴爬到一半的时候,就往梯子上放滚木;第五队的人等在梯子旁边,只要有建奴露头,就砍他丫的。一切就像昨天预演的那样。”
原来昨天下午建奴退却以后,满桂认为第二天建奴一定会疯狂地攻城,便把城墙上的人分成五组,每组都有不同的任务,而且还连夜将一些守城物资搬上他镇守的南面城墙。唯一没有让他预料到的是建奴居然连夜制造了这么多楯车,一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好在袁崇焕修建宁远城时,没有偷工减料,建奴挖上一天,也对城墙没有太大的影响。更重要的是建奴没有火药,他们只有挖出一个供人进出的洞才能对城池产生些许威胁。
满桂的命令被不折不扣地执行了。将士们知道建奴有屠城的恶习,明白城破后自己的下场可能会惨不堪言。而且在朱由诚给兵不给民的政策下,城里的居民大多都是将士的亲属,而非陌生人,他们退无可退,只有挫败建奴的进攻才有生的希望。
抬着金汁的士兵并没有急着泼,而是先看了看城墙下。看看哪个角落人最多,然后弯着腰抬着金汁转过几个箭垛,到了建奴聚集的角落,把锅子一翻,一锅滚烫的金汁就浇在城下五十多个建奴的头上。中间一个建奴最倒霉,一锅金汁有半锅浇在他的身上,当时头就熟了。他没有立即死,痛苦地摸着头,这一摸不要紧。竟把头皮整个地摸了下来,露出白生生的骨头。他旁边的人或多或少都溅到一点金汁,当即倒在地上翻滚哀号。有一个建奴身上只溅到了一点点金汁,但他叫得比被烫死的那个建奴还惨,因为他溅到的部位是眼睛。如果他幸运一点,活到战后,也会是独眼龙。
金汁就是煮开的粪水。大粪平时就很臭,煮开了。那味道可不是一般的好闻。小孩打架丢大便,那是恶心人;但守城的金汁可不完全是恶心人用的。粪汁中含有各种各样的细菌,会沿着烫伤的伤口进入体内,造成各种各样的疾病。
倒完金汁的两名士兵没有立即缩回身体,而是探头查看下面被金汁泼中的建奴的惨状。就是这一看,给他们俩带来了灭顶之灾。建奴正在漫无目标地向城墙抛射羽箭,见他们探出身来。那还客气什么,直接瞄准他们射。一个士兵头部中箭,直接从城墙上掉了下去;另一个士兵胸口中箭,倒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也牺牲了。…
躲在楯车里的建奴士兵特别开心,因为他们似乎是最安全的。对士兵杀伤力最大的万人敌对他们没有一点威胁。
所谓的万人敌就是有点类似,点燃后,它会一边旋转,一边向四周喷吐火焰。建奴士兵穿的基本上是抢来的棉甲,不怕子弹,但是相当怕火。万人敌迅速把他们身上的棉甲点着,把他们变成烤肉。但楯车不怕万人敌,它的外面覆盖着生马皮,不易燃烧。无论万人敌如何pēn_shè火焰,它还是岿然不动。
城墙上的人往下倾倒到滚油,油打在楯车上,就像暴雨打在屋顶上一样,声势虽大,但对楯车里的人却没有什么影响。当然,那些在之前被击穿了马皮的楯车情况就糟糕一点,滚油从破洞里洒进去,把建奴烫得哇哇乱叫。
虽然有这些小插曲,但正在破坏城墙和城门的建奴心里还是十分庆幸,多亏英明的奴儿哈蚩,造出了这么先进的楯车,他们才能安全地攻城。不过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满桂又命人丢下了一些小东西——火把。生马皮不易燃烧,但浇满滚油的生马皮却烧了起来,而且还引燃了楯车里的原木。辽东的树木大多以松树、杉树为主,这些树比较直,容易加工,同时也极易燃烧。楯车里面的支架正是这种木头。很快,楯车里面也燃起了熊熊烈火,楯车变成了一个个大火球。建奴士兵走避不及,活活地在楯车里烧成了焦碳。没起火的楯车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他们是明军的重点攻击目标,一块块巨大的石头朝楯车砸了过来。楯车能扛住火铳的攻击,但扛不石头的重砸,很快便被砸得稀烂,里面的建奴自然也跟着楯车一起去见他们的萨满神去了。
真正对城墙上的守军产生威胁的是钩梯,尽管滚木对攀梯而上的建奴杀伤力巨大,但建奴也不会傻乎乎地站在那里挨砸。有的用盾牌护住身体,硬扛直冲而来的滚木;有的转到梯子的反面,躲避滚木的冲击;还有的用兵器去格挡滚木——呃,这种人被滚木直接砸死了,不用看了。
就这样,不少建奴竟然爬上了墙头。第五队早就等候在梯子旁边,和他们搏斗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