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他发觉自己的嗓子很痒,声音嘶哑。这可把魏红莲和客青青吓坏了,一连请了百户里的几位医生诊治。结果,没查出任何原因,气得客青青大骂这些医生是蒙古大夫。
魏红莲急得团团转,商量要不要请太医院的御医来给朱由诚诊治。
正在这时候,信王进来了,“啪”的一声,一举小木牌:“变声期,不用急。”
朱由诚这才恍然大悟,真是当局者迷,亏自己之前还一本正经地教信王生理卫生知识呢,怎么轮到自己头上就忘了呢?
魏红莲和客青青齐声问道:“怎么办?”
小木牌一举:“看我的。”
举完木牌,信王从身后拿出一块一模一样的小木牌递给朱由诚。
如果有人看到朱由诚和信王聊天,那才有意思呢。两人都默不作声,就是一个劲地举木牌。要是简单问题还好办。要是复杂一点,就看见两人之间木牌不停翻飞,地上一层石膏灰。别人聊天费嘴,他俩聊天,费石膏笔。
不久,木牌二人组又加进了一个人——客青青,她的年龄和朱由诚一样,也差不多到了变声期,木牌二人组变成木牌三人组。
三人变声的时期,盐商的末日来临。《〈邸报〉增刊》成功地引发了百姓的思考,为什么盐商那么富,而自己买盐那么贵。多地盐商的店铺被围,虽然官府帮盐商将民众驱逐,但不少人已经嗅到风声,纷纷从盐商那里撤资。一些官员也主动和盐商划清界线。
后来,盐票横空问世,彻底打破了盐商们的幻想。其实,朱由诚的盐票比起螨清的盐政制度可谓是温和多了,螨清政府可是对大盐商课以重税,让他们倾家荡产。而大明的新盐业政策不问以前,只看现在。继续经营盐业虽然利润稍薄,但仍然可以获利不少。
就是这种温和的制度仍然引起大盐商的激烈反弹,罢行罢市者有之,武装反抗者有之。
罢行罢市者很快发现他们罢不下去了,因为盐票全国通用,他们不卖盐,有人卖盐,而且卖得更便宜。
武装反抗者可倒了霉,自从知道盐商的堕落腐化的奢华生活,百姓们就不愿意给他们当铳使了,不是冷眼旁观,就是给官府通风报信。轰轰烈烈的暴动只有上百人或几十人,还全部是他们的的家丁,即使是捕快也能很快把他们平灭。
盐商的造反让东厂非常高兴,他们贪婪的目光早就盯上了盐商们的家产,只是没胆量明抢而已。见到盐商造反,他们可是异常激动,马上调兵平叛,接着就是抄家。番子们个个抢得是盆满钵满,至于魏忠贤更是大捞特捞了一把。
大明的盐票制度就这么推广了下去,仅仅半年,盐票的收入——也就是盐税,就收到了七百万两白银。除了个别盐商们背地里的报怨,百姓们几乎是个个赞颂,天启皇帝的声望再达新高。
天启三年十月,正当朱由诚琢磨新兵的训练计划时,魏忠贤勿勿赶到儿童乐园,宣朱由诚速速入宫。信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也跟着一起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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