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夫人勉强笑道:“那还真是多谢亲家了。”
太王妃又道:“可不是,所以这也是我一心想促成翰哥儿与方家四姑娘婚事的主要原因。”
向夫人感激地道:“多谢妹妹,一心为着翰哥儿着想。”
“都自家人,翰哥儿又是我唯一的侄子,不帮他帮谁去?何谈谢字。”太王妃盯着向夫人,“嫂子与方家也已订下了婚事,如今,方家势头正旺,长子已小升了一级,次子更是立功显著,如今,三子也已进入官场。三个姑娘也是嫁入高门。人人都在讲,方家定是祖上冒青烟了。”
向夫人想着方家如今的势头,也确实心动,也确是感激小姑子给翰哥儿说的这门亲事。
“妹妹眼光确实独到。翰哥儿有了姑姑辅助,相信日后定能光宗耀祖,出人头地了。”
太王妃不可置否,“我也只是力所能及给翰哥儿铺路,俱体还是得翰哥儿自己努力才成。就像方家,方家大公子也是借着岳家的势,才有今日成就。我也希望,翰哥儿能学学方家大公子,多作出努力,相信日后定大有成就。”
向夫人深以为然地点头。
太王妃话锋一转,问:“那,翰哥儿是如何讨得岳家欢心呢?方家姑娘还未过门,向家就准备纳妾,并且还是纳平妻进门。嫂子,我真不知该说你糊糊涂还是精明了。”
向夫人心里一个咯登,原来小姑子果真为的是此事。但面上却作出难色,语气为难,“我那侄女,已到了婚嫁的年纪,可偏偏,我那兄嫂却故去了。若是三年守孝下来,我那侄女岂不耽误终身大事?所以,唯今之计,便是想让她与翰哥儿百日内成亲,来个借孝,这样,我那苦命的侄女一来有了依靠,二来也不耽搁终身大事。”
太王妃哂笑:“借孝情有可原,可干嘛非要嫁翰哥儿不可?京里难道就真的没男人了?”
向夫人不悦,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叹道:“我那兄嫂一直经商,门户低,恐怕京中官宦之家瞧不上。我也不愿让她受这个委屈。所以,还是想着举内不避亲,干脆撮合她和翰哥儿,一举两得。”顿了下,又叹息道:“只是方家姑娘脾性大,不肯同意。”
太王妃淡道:“这还未进门,就要纳妾进门,并且还是平妻,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不会答应。”
向夫人面有难色,“可青雯确实可怜呀。除此之外,我也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方家书香门弟,理应理解包容才是,怎么还……还这般无动于衷,难不成,真要眼睁睁把青雯的终身大事给耽搁不成?”
太王妃叹息,那是对这个嫂子的寓昧与目光短浅而叹息,“嫂子呀,你一心一意可怜你那侄女,可你想过方家没有?当初方家之所以答应把闺女许给翰哥儿,还不是瞧在嫂子曾许诺过三年内不许纳妾的诺言。如今,向家出尔反尔,反还想逼着人家同意纳平妻进门,你这简直是打人脸呢?稍微要面子有底气的人家都不会同意。”
向夫人心下不高兴,忍不住道:“可我那侄女确实是情非得已呀。难不成,就真的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因为守孝白白耽搁终身大事?方家书香门弟,如何不知缓急轻重?”
太王妃被气笑了,冷笑一道:“那是你的侄女,又不是方家的侄女,与他们何干?再说了,我就不信京城那么多男儿,就真的找不出适合的?你那侄女的事,包在妹子身上,半月内,一定给她找个好的,但嫁人翰哥儿,万万不行。”
见向夫人又要反驳,太王妃又道:“嫂子也不想想,不管你是真的心疼侄女,还是其他原因,总之,你用这样的理由迫使方家同意平妻进门,方家定是老大不痛快,这可是打人脸呢。日后翰哥儿想要得到岳家帮助,可就难罗。嫂子心疼侄女,难道就不心疼自己的儿子?毕竟翰哥儿才是你亲生的,日后养老送终荫封诰命也要靠翰哥儿。”
向夫人紧绞着帕子,一言不发。
太王妃又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嫂子看着办吧,千万别因小失了大。表姑娘那十万嫁妆确实诱人,可再多的嫁妆,也是人家自个的,难不成,身为婆婆还好意思明抢明要?”
向夫人面皮一颤,猛地抬头盯着小姑子,脸上火辣辣的烧烫着。
“妹妹,你这是什么话?我又岂是贪图那点嫁妆之人?我还不是瞧着青雯可怜,一心替她着想么?”
太王妃不客气地道:“你若一心替她着想,就给她选门好的婆家。”
“……”向夫人面色转了数遍,手上的帕子绞得越发深了。
太王妃冷眼旁观,心头大怒,几乎恨铁不成钢了,可是,她又不好把话说得太绝,在心里过了遍气,压下心头的震怒,又道:“不瞒你说,今日方府的老太君来找过我,就与我说这事儿。表姑娘的事,他们是坚决不同意的。若嫂子真要一意孤行……”
向夫人连忙望向她。
太王妃顿了下,语气虽轻,却也铿锵,“老太君把话说到前头了,她已把向家送去的聘礼全都整理了,是留是返,全凭嫂子一句话。”
向夫人身形一震,失声道:“他们当真要这么做?”
太王妃冷笑:“难不成,京城就只有向家,人家闺女就非翰哥儿不可了?”
向夫人心头震惊,脱口而出,“他们这般行事,岂不给外人留下把柄?……方家女儿善妒不容人?”
太王妃悲痛地盯着她,语气带着不可思议,“嫂子果然打的这个主意。你把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