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紧胸口的项链口琴说:“这一年多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记得,我刚到柚山别墅的那天,发现鑫宿会谱口琴曲,我非常意外,想要和他成为知音,可是他却对我很凶,还叫我离开这里,后来我发现鑫宿好奇怪,他主修口琴,口琴却吹得很烂,而且他喜欢淋雨,总是白天在课上睡觉,夜里出现在山林里,他完全不会照顾自己,我想守护在他身边,当时我已经参加了天籁之音选拔赛,鑫宿把他的口琴借给我,七朔,你一定想不到吧,他的口琴竟然是我妈妈生前的口琴,我觉得这一定是妈妈赐给我的缘分,比赛期间,我和鑫宿很少见面,但他一直在背后支持我,直到鑫宿生日,也就是你母亲忌日的那个晚上,我无意间听到鑫宿吹口琴,我震惊了,原来他的口琴吹得比我还要好,我喜欢上了他的音乐,可没想到的是鑫宿患有抑郁症,纵然他的音乐好听但很悲伤,会散播出一种消极的情绪,所以他从来不敢在别人面前认真吹奏,我为他感到心痛,我只想治好鑫宿的病,希望他可以变得很快乐……”
“这么说,你只是喜欢他的音乐?”七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企盼。
但很快又被我浇灭了:“比起喜欢鑫宿的音乐,我更喜欢鑫宿啊!”
七朔的语气变得有些怆然:“我们之间不也发生了很多事情么?如果我以后也用卡祖笛给你吹曲子听,你能不能回心转意来喜欢我呢?”
“我不能……”虽然对七朔硬不下心来,但我还是不得不得不说,“我的心已经给鑫宿了,再也无法收回来了。”
“……”听我这样说完就再没了声音。
“七朔,对不起。”我抱愧道。
“……”
“七朔,你在听吗?”
“……”病房里是一片死寂。
“是睡着了吧?”我喃喃自语,反而庆幸他是睡着了。
来日诰日,伯父伯母和鑫宿一起来了,还带来了香喷喷的早餐。
伯父伯母一进门,靠着枕头,半躺在病床上的七朔颓唐的说:“父亲,我要跟临樱订婚,而且越快越好。”
伯母担心的絮叨着:“七朔,你的身体状况不允许,订婚仪式将会延迟到半年后。”
七朔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伯母一眼,而是直接对伯父说:“我的腿不要紧,订婚仪式务必照常进行。”
“……”伯母一言不发的看着七朔,似乎对七朔的态度感到寒心。
“临樱,你觉得呢?”伯父反问我。
我来到伯父伯母面前说:“我也想和七朔尽早订婚。”
“没想到你们这两个孩子如此心急,那么订婚仪式还是下周举行吧。”
“茂荣……”伯母对于伯父的首肯感到不满,“你和临樱都太迁就七朔了。”
我知道伯母很关心七朔,她对七朔的好我都看在眼里,不过七朔对伯母存有偏见,他自己根本看不见:“父亲,帮我去办理出院手续吧,我想回家住,今天顺便跟临樱去选婚纱。”
“我跟你们一起去。”站在病房窗边的鑫宿冷不丁的说道,他竟然主动要求跟我和七朔一起去选婚纱,着实让我和七朔,还有伯父伯母吃惊。我刚想出声谢绝,鑫宿似乎料定我会这么做,他望着七朔添加了一句,“临樱要试婚纱,你也要试西装,应该需要我的帮忙吧。”
“我想也是。”七朔竟然同意了。
下午七朔就出院了,不过左小腿包着厚重的石膏,依旧是坐在轮椅上,我和七朔、鑫宿我坐上胡司机的车,动身去婚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