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可是了,等维也纳的音乐节一结束,郑乐师也差不多养好了伤,殿下会派人送你们去你们想去的任何地方,现在就当是避避风头吧。”
“你们说的也对,那好吧。”临樱,你一定要再坚持一个月啊!
***
午夜,山风带着令人清醒的凉意将窗帘掀起,我怎么也睡不着,那个盘旋在脑子里的问题像是错综复杂几何图形一般有待解答,我索性起床走到七朔的房门前,那个最有可能性的答案必须要向他求证了。
“七朔,你睡了吗?”
“这么晚了,有事?”房门突兀的打开了,七朔坐在轮椅上,还穿着晚餐时的衣服,床单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他竟然也没睡!
“七朔,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他猜度我的意图:“你想说什么?”
“为什么我和你交往,和你订婚就能引出凶手?这一点实在是太可疑了,你好像事先就知道凶手的下一步动作。”我这样说道。
七朔紧紧地锁着眉头:“抱歉,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还想一意孤行的隐瞒下去吗?”
“要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了,只要你和我订婚就一定能抓住凶手。”七朔的答案,带着一丝模棱两可。
“为什么还要骗我呢?你以为我还继续会相信你吗?”
“临樱, 我怎么舍得骗你呢?”迎视着我的怒气,他伸手就要触碰我的脸。
我打开他的手,朗声说道:“别碰我!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对不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凶手,6年前原本就是一场意外,你不甘心伯父伯母在一起,所以把一切怪罪到鑫宿身上,你知道鑫宿有抑郁症,你知道鑫宿喜欢我,所以你想利用我让鑫宿痛苦是不是?为什么我没有早点留意到?”
七朔惊怔的凝视着我,不答反问:“这就是你的怀疑么?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难道不是吗?”
他的嘴唇轻微的噏动:“要是没有凶手我怎么会委曲求全这么多年都坐在轮椅上呢?”
“你想让归家的人都因为你而自责!你讨厌伯父伯母!你讨厌鑫宿!你也讨厌我!所以你才用这样的方式让我们都不好过!”愤怒之下,我便脱口而出这样的一句话。
“那桂菊蒂和郑纯锡又要作何解释?还有那通电话录音?”
“说不定你就是那个benefacto,这根本就是你跟他们勾结好的,为了不露出马脚,你连楚芫栀都蒙在鼓里,电话里的声音也是你让人录下来的?”
七朔不依不饶的问:“我只比她们大一岁,我要如何领养他们?”
“我想是你母亲领养了他们吧,她去世后你就成了他们的口中的那个benefacto。”我臆测道。
他面容一凛:“不管你怎么误会我,总之你必须和我订婚,你别无选择。”
“休想,我不会再帮你了!”我毫不妥协说道,接着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小洋楼。
身后回荡着七朔无能为力的声音:“临樱,你还真是很喜欢归鑫宿呢!你不也用你的方式否决我好和他在一起不是么?原来你比我想象中要自私得多!”
等我看清脚下的山路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小洋楼很远了,这就样按着路面的纹络一格一格地走着,突然觉得有些无助,是我错怪七朔了吗?如果真的是那样,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呢?毕竟那些都只是揣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