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急速的直线行驶,罗弗透过后视镜,发现躺在桂菊蒂腿上的郑纯锡面色惨白,并伴有昏厥,不好,他胸口中了一发子弹,血流不止,已经处于休克状态了,能否救活这就要看殿下的了。
车风驰电掣的开进了一座偏僻而豪华的古堡,罗弗吩咐侍从将郑纯锡抬进了房间。
“请你救救他,快帮我叫医护人员来吧。”桂菊蒂带着哭腔,失控而焦急的向少年请求道,罗弗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冷静,接着拿来一个专业的医疗箱。
“罗弗,剪刀。”少年伸出一只手,罗弗便会意的从医疗箱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剪刀放到少年的手上。
“你们要干什么?”桂菊蒂敞开双手挡在郑纯锡面前,眼泪已滑落面颊。
罗弗将桂菊蒂拉至一旁说:“放心吧,你不是要医护人员么?殿下可是现成的。”
“他?”桂菊蒂擦了擦眼泪,不敢相信的看着拿着剪刀的少年,伤口凝结成块,但一碰还是会渗出血来,少年用剪刀麻利的剪开郑纯锡胸前的衬衣,狰狞的伤口暴露在他们眼前,血肉模糊。
少年的嘴又动了动:“麻醉剂。”
“是。”罗弗递去一个麻醉剂和针管,少年用针管抽出药物在郑纯锡的胸口进行注射,昏迷的郑纯锡有了一丝反应,眉头痛苦的皱在一起。
“纯锡,你感觉怎么样?”桂菊蒂扑到郑纯锡身边,郑纯锡的头无力的侧向一边像死了一样,桂菊蒂惶恐万分,“你们做什么了?”
“他只是睡着了。”罗弗一脸的无可奈何,这个女孩情绪太过激动,他都嫌吵何况是殿下呢。
“钳子。”少年一说,罗弗便照做,二人看上去像医生和护士一样默契的配合,这里似乎变成了临时的手术室。
少年将钳子在壁炉的火上烤了烤,钳子一深入郑纯锡枪伤的那片肉中,血呈pēn_shè状涌出。
桂菊蒂简直看不下去了,声音止不住的颤抖:“不!你这样…他,他会死的……”
一旁的罗弗安慰道:“你只用相信殿下,殿下如果不救他谁也救不了他。”
“你!”少年独裁般的看向桂菊蒂。
桂菊蒂被少年直视的有点口吃:“呃,你,你叫我?”
“你在这里很碍事,出去!到后花园摘点艾草和蒲公英过来。”少年波澜不惊的说道。
“这种场面女孩子少看为妙,按殿下的派遣的任务去做吧,艾草和蒲公英可以止血消炎,后花园在那边。”罗弗指着房间里另一门说道。
“嗯,我这就去。”桂菊蒂飞快的起身,跑到房门口,她停住脚一手握住冰冷的门沿说,“只要能救纯锡我什么都愿意做。”
“总算清静了。”少年笑了一下,“她很有觉悟呢,那就好办多了。”
继续埋头当下的事,少年完全不拖泥带水,这一系列动作下来,一颗沾着鲜血的子弹竟然成功被取出,碘伏消毒,接着是止血绷带,少年仿佛是身经百战。
“弹丸只偏离心脏一厘米的位置,好在未击中动脉和要害,他的命算是保住了。”
“殿下何时这般仁慈了?”鹤发童颜的罗弗忍不住问道,他见多了这种打打杀杀的场面,却没见殿下救过谁。
“只是想让他听到一场满意的音乐会,还差两个宫廷乐手吧,如果死掉一个那就太可惜了。”很显然,少年指的是桂菊蒂和郑纯锡二人。
“是么?陛下过几天就要来维也纳了,他听到一定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