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在感情方面,哥比我幸运多了,他喜欢宋葵恩,宋葵恩又这么恰巧的喜欢他。”
尊承认道,“而我是个懦夫,如果不是我哥的鼓励,到现在我也不会剖白的吧!”
“你不是懦夫,真正的懦夫是不会说自己是懦夫的…我知道打架子鼓的人坚毅自信,所以尊一定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女孩的……”说完我继续往前走。
“真是官方的拒绝啊。”尊高大的身子跨步赶上来问,“谁说的?”
“什么?”
尊重复着我的话:“就是那句打架子鼓的人坚毅自信啊。”
“是我自创的至理名言。”
尽管我没觉得好笑,尊却短促的笑了一下:“哈哈,这算是安慰么?”
气氛瞬间带着假象的诙谐,有的人笑起来越好看,心里其实愈难过,就像现在的尊一样。
我低垂着头,将自己的表情隐没在伞下的阴影中:“尊,我们还是朋友吧?”
雨声一下子小了许多,仿佛也是在配合我,他想都不想的说:“你说呢?”
“我想是吧,打架子鼓的人都拥有宽阔的胸襟,通情达理。”
尊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这也是你说的?”
“嗯,当然只限于尊。”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哦。”尊抬头望向天空,即使天空已经被浓密的山林隐去,“临樱说是朋友那便是朋友。”
“既然我们还是朋友,就不要再造成彼此的负担了,我们应该适当的保持些距离,今天就送到这里吧。”我尽量委婉的说道。
还好,他会意道:“我明白了。”
***
回到柚山别墅,伯父伯母和七朔以及鑫宿坐在客厅的餐桌前,看餐桌上的摆设,饭菜和筷子都纹丝不动。
七朔将我看在眼中说:“回来的正是时候。”
我赶紧洗了个手坐下来:“我说过会晚回来的,你们都在等我吗?”
“对。”七朔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眼,语气带着暗示的味道,“等着你回来向他们宣布一件事情。”
“……”我辗转看着七朔,这件事跟我有关?我想大概、或许、应该、是的。
“先吃饭吧。”七朔第一个开动,那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他的话在归家已有了威信。
开饭不到十分钟,伯父等不及了,严肃的问:“七朔,你要宣布什么?”
七朔拉起我的手:“我要和临樱订婚了。”
“什么?”我和伯母几乎一致的惊呼出声。
透过饭碗的边缘,我看见鑫宿嘴里含着的筷子僵在唇边,眼中充满了各种复杂的神色,有悲伤的、失望的、悔恨的,无一重复。
刚才嚼在口中的晚餐,这一刻却食不知味了,我麻木的动了动想将手从七朔的手中抽出,他却使劲抓住,然后在餐桌下摊开我的手,用食指在我的掌心写起字来。
我回忆着掌心的触感和笔画,是【配合我】这三个字。
莫名的反感涌上心头,假扮他的女朋友已经很对不起鑫宿了,现在竟然要与他订婚,这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
伯母征求般的问至始至终没有表态的我:“临樱,你想清楚了吗?真的决定和七朔订婚?”
我呼吸猛然停顿一拍,像是被噎在喉咙中:“我……”
餐桌下,七朔拉着我的手又紧了紧,虽然我想大声的说不,但舌头还是不甘愿的发音说:“是的。”
伯父欣慰极了:“这真是太好了,明天我就派人筹备你们的订婚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