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和当之无愧的影帝楚浅白对戏的时候,白声就有些力不从心了,经常被带着走不说,光彩都被楚浅白抢了个差不多。
不能说楚浅白故意和他过不去,只是演戏的时候,也不能总让人想让不是么?
白声挫败之余只能更加的努力,只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是井底之蛙,好在他和楚浅白的对手戏不多。
而宋微木堪称妖孽的天赋也让白声觉得以前的自己真的羞愧。
不管怎么说,整个电影也拍了大半了,如果剪辑顺利的话,年初差不多就能上映了。
谢候倒是对这部片子抱着很大的期望,准备先不在国内上映,准备明年去参加威尼斯电影节。
作为这部片子的导演,谢候对这个片子的票房也有些犯嘀咕,实在是这种偏文艺性质的片子在国内的市场真的不怎么好。
如果能在国外获得一两项奖项再拿回国来,哪怕是为了这个奖项,在国内宣传上映之后,票房想必会好看很多。
他本来心里还有点摸不着底的,但是楚浅白和宋微木的演技实在是给力至极,他对成片都有些期待了,欧洲三大电影节,威尼斯电影节是最鼓励创新和艺术性质的,也是他最有把握的一个,柏林电影节更喜欢政治性强的题材,最后一个电影节则要求思想深刻。
三个电影节各有偏好,而《袖手西窗》是半文艺性质的,当然参选威尼斯电影节更为合适了。
有了这个目标,他对三个主演的要求更高了。
整个剧本就是围绕三个人展开,没有什么狗血大戏,其余的配角出场次数很少,没有激烈的冲突,平淡的场景就跟更要求主演的演技高超,不然无法推动整个剧情和发展。
这一幕拍的就是池赐已经决定去前线,再次在咖啡店里碰到了还是在喝咖啡的古西袖。
古西袖还是坐在老位置,外面的即将落下来的夕阳,半边的天空都被晕染的透亮,原本还穿着法兰西长裙的古西袖已经换上了旗袍,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温婉美人,只有那抹若有若无的愁意还在身上。
桌上放的不在是褐色的咖啡了,而是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茶叶在里面舒展着身子,颜色鲜亮,看起来分外的漂亮。
池赐坐在对面,面容冷峻,看起来一点都不好亲近,“古小姐怎么换成茶了。”
古西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茶的甘味在嘴里蔓延,露出一个浅笑,“在法兰西喝咖啡喝习惯了,回了家里之后才发现家里的茶水更值得回味。”
话是平淡的,茶是平淡的,甚至对面那个品茶的女子都是平淡的,好像是从初见的一副瑰丽的画卷退成了一副意味深长的水墨画,依然美丽,却让人更加怀念那个一身黑色长裙挽着黑纱一脸沉寂的女子,不是思念那个时候的悲痛欲绝的她,而是想念那个浓彩重墨的女子。
因为她注定在那个初见的傍晚,一去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