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温茹撞伤,看了她满头是血的骇人模样后,沫沫整天心不在焉,提不起精神。
虽说她很可恶,也做了不少坏事。但,真正看到她那么凄惨,心里还是难免不舒服。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凌熠行带沫沫来医院探望温茹,这个建议是凌熠行提出来的。男人的心总不比女人的那样软,他来的目的很单纯,也直接,就是想让沫沫开心起来,释怀,不再想那天发生的事情。
温茹已经脱离危险期,除了外表的擦伤没有好外,脑部受到严重撞击……
然,今天来,凌熠行提前是给余思城打了电话沟通过的,也算是互相帮忙吧。
“进来呀。”凌熠行先推门走进,冷沫沫在门外迟疑。
“你确定,她见到我会冷静?”沫沫实在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让温茹受什么刺激。
“相信我,来!”凌熠行伸长手臂,握住女人的小手,温柔的将她拉进屋里。
温茹坐靠在病床上,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目光空洞的望着窗外,一言不发。到访的人像是空气,她保持着姿势,没有任何反应。
凌熠行和沫沫朝余思城无声的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温茹,有朋友来看你了。”余思城轻柔的拍拍她的肩,语气很软。
朋友?她们可以算做是朋友吗?沫沫很担心温茹会因为这个词暴跳如雷。
这厢,温茹机械的别过脸,目光呆滞的看着冷沫沫和凌熠行,像是审视中带着迷茫。老半天,她才有气无力的说:“坐吧,都别站着。”
“……”沫沫微讶的瞅着凌熠行。
他轻拍着沫沫的肩膀,拉着她坐下,声音平和的说:“温茹,脑部受了撞击,我不是和你说了吗?”
对啊。可是,冷沫沫还是觉得温茹反常的友好。
“撞击力太猛烈,所以,我妻子有点短暂性的健忘。”余思城淡淡的说。
“?”越说越糊涂,沫沫微蹙了下秀眉。
“简单的说,就是暂时性失忆。”凌熠行接着解释。失忆好像似曾相识,他才恢复不久!只不过,温茹这次是真的。
“不过,除了这一点,其他都是皮外伤,没大碍的。”凌熠行安慰着她,意图让冷沫沫今后宽心,无需在牵挂此人,因为温茹有很爱她的男人照顾。
“……”有了凌熠行假失忆的前篇,沫沫有点半信半疑的。
“温茹,我听说余思城可以调动回京了,很好的事情。”凌熠行浅笑,表情自然的说着,“你们回家后,报个平安。”
余思城淡笑。
冷沫沫纳闷!
温茹迷茫的看向凌熠行,慢吞吞的说:“嗯,余思城说他是我丈夫,我也记不得了。不过,来看我的人,都这么说。”
“他是很爱你的人,如果不听别人说,你也可以自己感觉得到。”凌熠行很巧妙的避开关键词,万一哪天温茹恢复了记忆,怪他和余思诚同谋就不好了。
这算不算是传说中的骗纸啊?沫沫微微低头,斜睨了眼凌熠行。
“嗯。他说我们有结婚证,到了北京的家,拿给我看。”此刻的温茹似乎有点年龄倒退,逆增长的节奏!
冷沫沫不经意间看了一眼余思城,他很轻松的挑眉,撇撇嘴,那样子好像对自己善意的谎言很满意!
或许他不是对谎言满意,而是对这样的结局满意,对能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满意。
沫沫不禁低头笑了,心里也确信了一个想法:温茹可以幸福了!
……
凌熠行拉着沫沫的手走出病房,“安心了吧?怎么说你都不信,现在眼见为实了。”凌熠行目视前方,自若的说。
“其实,忘记也挺好的。”沫沫感慨。仇恨会让人痛苦和迷失,不如忘记更快乐。
头顶上的天,好像全蓝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相信自己老公,要罚!”凌熠行指腹点着女人的鼻尖,宠溺的说。
“罚什么?”沫沫瞪着美目,挺了挺依旧很平坦的小腹,叫嚣的反问。
“……”是啊,这丫法宝在肚,他能罚什么呢?“罚你给我生个足球队。”终于想出来了,邪恶吧!
“你以为我是猪啊!”沫沫薄怒娇嗔,挥来一记粉拳。
“花花!”凌熠行俯身,唇凑到她耳际,温柔的喊了一声女人的小名,笑的促狭。
不行,不行,她必须给他也起个小名,才公平!
“凌熠行,你这么邪恶,不如以后叫你‘小鞋’!”哈!好听,悦耳,哎呀开心啊!
男人满头黑线,调侃道:“老婆,你起名的水平,凌某人真是不敢恭维!”
“呵呵……给你个机会,自己起。”沫沫纯美一笑,仰头看着她帅得一塌糊涂的老公。
“……”见过给自己起绰号的吗?
这厢,走到医院一楼正厅,哀求声不停,在整个大厅喧哗,阵阵回响。
“医生,医生,再宽限我几天,我一定能筹到钱的。”一个哀求的男声。
“求求你们了。”
“就三天,三天我一定把手术费交上。”
“对不起,先生,医院有规定,我们也是没办法。”前台的护士无奈的解释。
“是他?”沫沫小声呢喃着。
那个业余二把刀劫匪!凌熠行也认出来了。
哀求无果,他极度颓废,整张脸愁云密布。
钱到用时,方恨少!没缺过钱的人,不了解缺钱人的苦和难。
孩子后脑部,长了一个良性肿瘤,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