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牧云自然是不知道茅十八的腹诽,不过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茅十八在他眼中也就是个路人甲罢了,他又何必去关注一个路人甲的心思?
一行四人离开小店之后,一路向北行,等到天将傍晚之际来到一座县城之中。众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凌牧云向白寒松问道:“白兄,你可jing通相马之术?”
“谈不上jing通,只是略懂一二,不知凌兄此言何意?”
“我那匹坐骑白兄你也见着了,实在是不堪一用,所以我准备去市镇上再买一匹来,只是我对相马之术一无所知,所以想问一下白兄是否对此有所了解,免得我再被歼商所骗!”凌牧云一脸郁闷的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呢。我还在纳闷凌兄弟衣衫考究一表人才,看样子也不像是缺钱之人,怎会骑了那么一匹驽马,原来是为歼商所欺啊!”白寒松哈哈一笑,随即说道:“不过说起来我还要多谢那位歼商呢,否则又岂能与凌兄弟这样的少年俊彦相结识?”
小郡主沐剑屏听了忍不住“扑哧儿”一笑,因为一与凌牧云遇上她就被欺负了,因而凌牧云在她的心里就是那种类似于“大坏蛋”的形象,可如今听说这个大坏蛋竟然也有被人骗的时候,沐剑屏惊讶之余就忍不住想笑。
凌牧云把手一摊,道:“好,我承认这件事说来有些丢人,但能博红颜一笑,却也算是值得了。”
沐剑屏听凌牧云这么一说,顿时又害羞得低下了头去。
白寒松笑眯眯的看着凌牧云打趣沐剑屏,他也是久历江湖之人,心明眼亮,早就看出了凌牧云多半是对自家的小郡主有意思,而看自家小郡主的表现,怕是对凌牧云也并非没有半点感觉,不过他并没有阻止的意思,甚至是乐见其成。
白寒松知道,别看他们对外依旧自称云南沐王府,而江湖中的朋友对他们也大多尊敬有加,但沐王府毕竟不是原来的沐王府了。虽然他们自己不愿承认,但事实上沐家在某种程度上其实已经沦为了江湖世家,不复原来的王侯贵胄了。若是在前明未亡之时,像凌牧云这种江湖中人,即便武功再高,也休想和沐王府攀亲。但现在沐王府也已经沦落江湖,若是能够拉得凌牧云这样一个强援,却是求之不得,因此上他才会对凌牧云和沐剑屏之间的些许暧昧视若罔闻。
见沐剑屏已经害羞得说不出话来了,凌牧云便也不再逗她,转而向白寒松问道:“白兄既然懂得相马之术,那我就要麻烦白兄陪我走一趟了,免得我再被人当成羊牯给宰了。”
“好,那我就陪凌兄弟走一趟。小郡主,你也去吗?”
沐剑屏臻首轻点,却没有说话。
当下只留了那车夫在客栈中守着,凌牧云、白寒松和沐剑屏三人一起出了客栈。凌牧云还将他那匹枣红马也给牵上了,这么一匹驽马留着也没用,所以凌牧云就想顺便也给卖了,省得看着碍眼。
他们所到的这个县城并不大,因而三人经过向路人打听,很容易就找到了街市之上的卖马之所,在白寒松帮忙掌眼下,凌牧云又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了一匹黄骠马,至于那匹枣红马,则被他以十两银子的白菜价处理给了卖马贩子,虽说一来一去他足足亏了九十两银子,但能够将那匹碍眼的牲口处理掉,凌牧云还是觉得心怀畅快了不少。
买完了马,三人并没有立时回转客栈,而是在凌牧云的提议下决定逛逛街再回去。其实凌牧云自己对逛街没多大兴趣,主要是看出沐剑屏似乎有兴趣,而又害羞不愿意说,这才作此提议的。
果然,听说要逛街,沐剑屏情绪顿时小小的兴奋了起来,她自幼长于云南,还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此番初到江南,自然是对什么都感觉到新鲜,只是因为姓子害羞不好意思说出来,见凌牧云这么提议,自然是双手赞成。
三人在小逛了一会儿之后,白寒松就找了个借口替凌牧云牵马先回客栈了,既然有意撮合两人,白寒松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留下来当电灯泡。对于沐剑屏的安全他也不担心,他可不认为在这么个小小县城中能有凌牧云对付不了的人物。
沐剑屏听说白寒松要先回客店时,也是想要跟着回客店的,因为一想到要与凌牧云这么个“大坏蛋”单独呆在一起,她就又羞又怕。只是继续逛街的诱惑又让她不舍得就这么回去,这么一犹豫,白寒松就离开了,沐剑屏见状也只好心怀忐忑的跟着凌牧云一起逛玩。
凌牧云看出沐剑屏的紧张和忐忑,因而并没有再对她做出什么刺激姓的举动,只是一脸微笑的带着她在街市上悠逛,但凡看沐剑屏对什么东西表现出了兴趣,他就出钱买下来,无论沐剑屏想去哪里他都陪着去,甜言蜜语仿佛不要钱似的往外扔,用实际行动完美的阐释了什么叫做新世纪的五好男人。
沐剑屏哪里经历过这个?再加上还要受到魔种的本能吸引,在了凌牧云汹涌的感情攻势之下很快就溃不成军,结果当两人逛完了街回来客栈时,两人已经是有说有笑,沐剑屏的纤纤玉手也在不知不觉间被凌牧云牵在手里了。直到看见白寒松异样的目光,她这才惊觉,急忙将手从凌牧云的手中挣脱,羞得跑回房间不敢见人了。
与之相比,凌牧云就显得大方多了,对白寒松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浑然不以为意,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怎么说也是信息大爆炸时代熏陶的出来新时代青年,又经过魔种的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