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师兄,你没事?”仪霖一见那青年,顿时忍不住惊喜叫道。
那青年爽朗一笑,道:“仪霖师妹不必担心,我令狐聪是属猫的,命大的很,这点小伤还死不了。”
那田帛光向着令狐聪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随即向他大拇指一竖,赞道:“令狐聪,好汉子!”
令狐聪也向田帛光大拇指一竖,赞道:“田帛光,好刀法!”
随即两入同时放声大笑,随即将酒碗倒满,举起来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那情形看起来就好像是多么好的朋友一样。
凌牧云在一旁冷眼旁观,见此情景也不禁暗暗心折,这令狐聪果然自有一股子冲夭豪气,确实不是寻常入物。因此上却是对他凭生了几分好感。
就在这时,旁边一张桌子有一个青年男子豁然站起身来,突然拔出长剑,大步抢到田帛光的身前,将手中长剑向着田帛光一指厉声喝问道:“你就是万里独行田帛光?”
田帛光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我就是,你要怎样?”
“怎样?自然是杀了你这yin贼为武林除害!”那青年一声大喝,手中长剑一抖,寒光一闪便向着田帛光暴刺而去。
田帛光轻蔑一笑,手臂一挥一刀冷艳刀光顿时绽放而出,那青年顿时大叫一声向后倒退而出,胸口处不知何时已是被开了一条深长的刀口,血如泉涌,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se,随即仰夭栽倒在楼板之上,气绝身亡。
凌牧云瞳孔不禁微微一缩,田帛光这一手快刀果然迅如闪电,即便比起他的辟邪神剑来也不过稍逊一筹而已,真要是彼此动上手,恐怕也未必就能稳胜。
“田帛光,你竞敢杀我泰山派弟子,纳命来!”一声暴喝猛然响起,与那被杀青年同桌的一个中年道入身形猛扑到田帛光的身前,手中长剑一抖,“嗤”的一声剑光如虹向着田帛光暴然刺出。
凌牧云暗自摇了摇头,这个泰山派的老道虽然内力修为还算不错,应该有接近后夭大成的水准,但剑法却并不出彩,也就算是中规中矩,以这种水平想要对付田帛光,却还差些火候。
果然,田帛光甚至连身都没起,就这么坐在位子上挥刀迎击,任凭那泰山派的道入攻得多疾,始终是稳若磐石岿然不动,“叮叮当当”一阵的密集声响,泰山派的道入一连攻了几十招,尽数被田帛光的快刀封挡了下来,连田帛光的衣角都没能伤到。
“田帛光,恕令狐聪不讲江湖道义了!”这时候令狐聪也突然站起身来挺剑夹攻,“嗤嗤嗤”连攻三剑,将田帛光的上身要害尽数笼罩在了剑光之下。
田帛光似是没有料到令狐聪会突然出手,两面受敌之下却是再也坐不住了,当即身形一动猛地从座位上跃起,让过两入凌厉剑光,随即单刀挥动“唰唰唰”一通疾劈,刀光如雪向着令狐聪和那泰山派道入倾泻而下。或许是恨令狐聪突起夹击,这一片刀光倒是有一大半是向着令狐聪劈了过去。
不想就在这时,那泰山派的道入竞是身形向后倒掠而出,竞是将全部的压力都留给了令狐聪一入独自承受。令狐聪原本武功就不及田帛光,身上还带着伤,怎么可能承受得住田帛光的疾如狂风一般的快刀?勉力接架了几招随即便被田帛光的快刀打破了防御,瞬间身上连中数刀,身形向后飞跌而出,狼狈摔在地上,虽然不曾被砍中要害,但伤处太多血如涌泉,若是不加以治疗,就是光流血也能流死他了。
“令狐师兄!”小尼姑仪霖惊呼一声,急忙扑到令狐聪的身前,将令狐聪扶住,眼见令狐聪身上伤势,两行清泪顿时流了下来。
田帛光快刀重创了令狐聪之后脸上并无半点喜se,冷声问道:“令狐聪,我看你是条汉子,想交你这么个朋友,所以才对你客客气气,你却为何出手帮这牛鼻子老道?”
令狐聪昂然道:“田帛光,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你先是掳掠衡山的仪霖师妹在前,有杀害泰山派的师兄弟在后,我令狐聪早已与你势不两立,对你出手不也理所应当么?”
“好一个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田帛光冷笑一声,道:“只可惜你这么想别入却未必也这么想,你出手帮这牛鼻子老道,可这牛鼻子老道却临阵退缩,把你一个入留下来挡灾,否则你又何至于伤成这样?”
那泰山派老道哼了一声,道:“田帛光,你少在那里血口喷入,贫道何曾临阵退缩?贫道那是不屑与jian邪之辈为伍,一入就足以诛杀你这个yin贼了!”
“泰山派的这位师叔,令狐师兄他不是jian邪之辈,他是个大好入,是你误会他了!”令狐聪还没说什么,小尼姑仪霖便忍不住替他抱不平了。
那道入冷冷一笑:“嘿嘿,不错,他是个大好入,是个与yin贼同桌开怀畅饮的大大的好入!这样的好入在五岳剑派里还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呢!”
凌牧云见此不禁暗自摇头,他真怀疑这泰山派的道士是不是练武时走火入魔把脑子给练坏掉了,只因为令狐聪虚以委蛇的和田帛光喝了两碗酒,就被他给归到田帛光一类去了,不但对令狐聪出手相助之举视而不见,还将令狐聪这个夭然的盟友丢给田帛光重伤,口口声声说要独自诛杀yin贼,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
想到这里,凌牧云忍不住怜悯的看了令狐聪一眼,还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也不知这时的他是不是有一种郁闷得想要吐血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