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蛋而行的刀,股股寒气不停的从格雷医生的裤裆里钻进去,那根喷张迅速变成软趴趴的菜青虫,这股寒意将他的大脑和思维完全冻住。
斯芬克斯每说一句话都让这个脸se青白的老se鬼点点头,他连眼睛都不敢眨动,生怕眼前这个女人发了疯,到时候鱼死网破之后,自己是不可能被杀死,但是……还不如去死。
刀刃贴在裤子上,锋利的刀刃割断了不少衣料的纤维,卷起的毛边让格雷医生看上去就像是沿街乞讨的乞丐。
“是的,夫人,我一定把您的话带回去,你的丈夫的确身受重伤,这点我和克林姆大人都可以作证。他为城邦流过血,不能再为城邦去流泪。英雄总是受到人们的敬重,我可以……当某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斯芬克斯咯咯一笑,顿时阳光刺破了乌云,那张布满寒霜的脸重新变得温婉可人。她对着格雷医生娇笑道,“这只不过是个玩笑。”
格雷医生一口气憋在胸口里,开你妹的玩笑啊,谁他妈的开玩笑拿别人的命根开玩笑。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肌肉扭曲着陪着斯芬克斯干笑几声,“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夫人。”他依旧站在原地,他不敢动!
那柄刀消失在空气中,紧张万分的格雷医生竟然没有发现它的踪迹,这种神出鬼没的威胁让他身体僵硬的好像生锈的马车,骨头相互摩擦发出咯咯的响声。
斯芬克斯捂着粉嘟嘟的嘴唇做了个请的姿势。她终于在耐心即将耗尽的时候停止了危险的举动,杀掉一个军法处的医生不是难事,困难的是怎样掩盖这样的行为。这里可是诺克萨斯,走在街上随时会被巡逻的城镇监视兵,军法处小队,便衣jing察等等数不清的组织和机构盘查,无需经过审判就能把任何人送进监狱。
这个险不能冒!
但是她必须得承担别的风险。
她挥挥手,白腻的手臂做了个好看的动作,宛如白天鹅扇动的翅膀在空气划出一条弧线,“格雷医生。我想您可以走了。至于……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格雷医生如蒙大赦。他拿起外脑胡乱的套在身上,拿起皮包夹在怀里打开门,对面黑漆漆的楼道让他不由眯起了眼睛。
“夫人……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裤裆里的冷意还没有消散,格雷医生哭丧着脸脸说道。
斯芬克斯表情厌恶的用手指挑着格雷医生的帽子。“这个东西就留在这里做证据。我听说我的丈夫抓获的间谍名叫桑德拉.罗伯?”
格雷医生点点头。他不明白这个女人现在说这个干吗?再过几天这家伙就要被处死在广场的刑柱上。
“如果这顶帽子被撒上了血迹,然后在撕破上面缝着的貂皮,哦~~”斯芬克斯腔调怪异的说道。“好像是桑德拉.罗伯的个人物品啊~”
“不!夫人!您不能这么做!”格雷医生如遭雷击,脸se苍白如同寒冬的雪原没有一丝血se。“这完全是构陷!”他毫不顾忌的站在敞开的门口大喊大叫。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一旦这么说的话,格雷医生就被凭空套上‘帮助间谍从事某种危害城邦利益’的罪名,无需经过审查只需要一点点的怀疑,他就会被送进监狱。
所有的东西,他的每一个情人,财产,位于地面繁华处豪宅……这些东西都会被蒸发的干干净净。
斯芬克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即将暴走的老头,她笑嘻嘻的用手指勾着貂皮帽子,一言不发的看着小丑的表演。
大吼大叫,好像充满电的玩具,格雷医生足足过了五分钟才冷静下来。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本来他准备走出这个房间就向军法处汇报这家人跟间谍有莫名的关联,不需要证据,只需要自己模棱两可的话,就能报复被刀威胁的耻辱。
但是现在……格雷医生不是没有想过从这个女人手里抢过自己的帽子,当他视线落在这个女人的手中时,不由自主的联想起那一抹冰冷彻骨的寒意。神出鬼没的刀让他干咽了几口唾沫,最终他好像漏了气的皮球一样丧气。
“好……夫人……”格雷医生嗓音干哑的说道,之前气急败坏的吼叫让他声带变的痛痒难耐,“我不会乱说的,出了这个门我就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记的。”他再次不敢的腔调,“您的丈夫是一名忠诚的骑士……”
斯芬克斯挑挑眉毛对这个说法似乎有些不满意,她开口说道,“是一名忠于城邦的骑士,虽然他属于卡奥家族的骑士,但心中对城邦的忠诚从未受到过怀疑!”
“是的,王虎忠于城邦多于卡奥家族!”格雷医生聪明的说道。
“我想您说的很对,”斯芬克斯说道,然后走到门口“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斯芬克斯这才揉着额头,她低声骂了句fuc.k,这才走到卧室的门口,床上的两个家伙果真被药剂麻醉的昏昏大睡,此起彼伏的鼾声就像交响乐团演奏时的长号,拖出长长的尾音。
她走进卧室,坐在王虎的身边。这个男人的嘴唇干裂的绽出血丝,嘴唇在无意识的嚅嗫着,仿佛在嘟囔这什么。眼皮下面的眼珠在剧烈的转动着,似乎沉浸在一个难以醒来的噩梦中,嘴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
王虎的确在做梦,他觉得浑身又冷又痛。白茫茫的一片雪地里,前面是一望无际的雪原,后面是一个人的影子,他怎么也看不清楚后面的人是谁。只知道那个人手中的武器让他胆寒,还在地面上飞速的略过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