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戎呻吟着,他竭力想要将脸从地面上移开,粗糙的沙砾摩擦脸上的感觉非常难受,chao湿而带着土腥气的沙子好像找到了巢穴的蚂蚁,不断的涌进阿克戎的嘴巴和鼻孔中。
手枪换了个姿势,用自己的脚踩在阿克戎的脖子后面,另一只手捡起怒海之涛用钢铁枪刺摩擦着阿克戎的脸颊。丢失了一条手臂的后果让手枪不得不克服一些不便,在移动过程中得不时调整重心,防止自己跌倒。
而且黑索金的装填时间也被延长了一分钟,无形中将他的战斗力削弱了30,要不是骑士扈从封号,他很有可能沦为可有可无的角se。
“现在脱掉你的伪装,阿克戎!我知道有些话你没有交代清楚。”钢铁枪刺猛的一插,顺利的划开了阿克戎脸颊上的皮肤,鲜血马上从伤口里溢出来。
“不!等等!”阿克戎急忙叫道,试图集中他那乱七八糟的思绪,“听我说,你无法杀死一个神袛,不管他是否脆弱。神注定是不死的,除非他的神格被主神收回。”
或许是他的话起了作用,手枪一屁股坐在河滩上,收回了踩在阿克戎脖子上的脚。脸上突然绽开和煦的笑意,阿克戎说的没错神是杀不死的,超频主神在设计冥河摆渡人这个角se的时候。已经将筛选者的反应考虑其中,杜绝了杀死神而获取利益的途径。
“的确如此,我能感受到你身上有神的眷顾。这种规则的力量保护你不会被杀死。但是你要清楚,即使杀不掉你我们也有其他让你痛苦一万倍的方法。正如你将人类扔进羽沉河的做法,我们也可以采用某种类似的方式惩罚你。这方面凡人永远比神懂得多,就算一块钢铁落在有经验的狱卒手里,也会折磨到开口说话!”
阿克戎茫然的举起手朝满是擦伤的脸上抹去,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他极力睁开肿胀的眼皮。瞳孔中眼神空洞,毫无神应该具有的智慧可言。接着他猛的打了个寒战,双眼恢复了生气。手枪的话把他吓坏了,从来都是他折磨人类。聆听惨叫是他茶余饭后的娱乐活动。可是……如果……这种事情降临在他身上怎么办?
没错。神是无法死亡的。但这也意味着神所承受的痛苦被无限的延长……而且施加这种痛苦的人可以肆无忌惮的折磨,完全不用担心因为死亡而导致游戏提前终止。
阿克戎做了起来,瞪着手枪。使劲的摇晃着脑袋,大幅度的摇晃让他的头脑变的混乱起来。但是活力和气势再一次回到他的身体。他的眼睛快速转动着。最后将视线停留在手枪的脸上。
“咳咳……我……有什么能帮助你的?”
手枪冷笑几声。目光却越过阿克戎,撇着王虎的身影。“我不确定除了引魂灯,你还有什么可以交换的?要知道那玩意儿远远不能抵偿我们释放你的代价。冬眠的蛇会突然醒来毒杀将他暖在怀里的农夫,看似忠诚的猎犬也会突然攻击他的主人。”
“够了!”阿克戎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少许的不耐烦。这些人尽管强大,但也无法摒弃凡人的贪婪。“除了引魂灯,我就只剩下这艘用以摆渡的船了。”他虽然不想承认,实际上他只能算是一个法力微不足道的神袛,否则也不会被打发到这里摆渡亡灵。更不会被这群人类折磨的痛不yu生。
“这怎么可能,”手枪嘀嘀咕咕的继续说道,“我已经怀疑你在欺骗,我们可不是无知的平民,你觉得主神会将强大的力量赐予什么都不懂的白痴么?”说道最后,手枪的语调陡然变的严厉起来,好像一把尖刀般捅穿了阿克戎的心防。
“贪得无厌的掠夺者,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卑鄙的小偷!”阿克戎瑟瑟发抖着说道,“为了私yu不断践踏和亵渎神的威严,试图挑战主神规则的傻瓜。”
这些话到了阿克戎的嘴里越说越没劲,到了最后变成了低微的呢喃。
“好,正如你所说的,我们本来就是一群亡命徒,”手枪平静的表示同意,他上下打量着阿克戎,“你的这件衣服很有特se……我想王虎一定很喜欢,他至今还没有一件像样的上衣。”手枪歪歪脑袋龇牙咧嘴的说道,“就那他当做赎金!”
他早就注意到这件用乌鸦羽毛制作而成的衣服,不管怎么被折腾,这件衣服依旧保持整洁蓬松的样子。并且隐隐有种神秘的力量在庇护着阿克戎的躯体,否则他和王虎也不会摧残阿克戎的脸和手。这是他唯一袒露在空气中的地方,苍白的皮肤布满了擦伤和裂痕,干涸的血迹将阿克戎涂成大花脸。
奔涌不息的羽沉河发出哗哗的声响,漫涌的河水轻轻拍打着这片平缓的河滩。作为冥界的河流,羽沉河不知在地下流淌了多少年,在厚实的地壳中腐蚀出狭长的河床。两岸峭壁林立,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犬牙交错。
卡特琳娜割断一缕褐se的头发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这种气味对她嗅觉来说是个不小的摧残。她有些不明白,头发上沾满油亮的液体怎么能够成为令人疯狂的化妆品。
古代那些所谓的贵族小姐们一定是疯子!
“看来你得好好洗漱一番了,我都能闻到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怪味儿。”走过来的王虎笑着说道,“这种味道能够在危险的环境中过早的暴露,在敌人把你杀死之前最好清理掉!”
卡特琳娜被着突兀的说话一惊,双手本能的向刀柄摸去,旋即又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她听出王虎的声音,放下了心里的戒备。羽沉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