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还是个老公安,这停职又不是撤职,辞职。上次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不是方尘的错,我当然要恢复方尘的职务了。”郝通针尖对麦芒地道。
龚彪还想说些什么,却是把话咽了回去。如今自己儿子的事情抖没搞定,他不想节外生枝。“好吧,算我没说,继续吧。”
方尘清了清嗓子:“三天前,本市发生了一起恶性的**事件,涉案的当事人为龚博和杨宇等人,共有七个人。当天,他们在梦天堂酒吧喝酒,然后趁机把一个叫小姚的女孩灌醉。灌醉之后,龚博和杨宇等人就把小姚强行带到了暗夜玫瑰酒店施暴,案件详细的经过已经发到各位的手里,请大家认真过目一下。”
龚彪也认真地前前后后看了一下证据和文书,然后突然哈哈一笑:“真是幼稚可笑,这些所谓的证据全是狗屁不通。”
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方尘真想狠狠地揍他一下,居然把自己这么些天辛辛苦苦取来的证据,说成一本不值。
他强忍着怒气道:“龚副局长,我倒要请教一下,这些证据怎么个狗屁不通。”
“年轻人,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证据链。你所取的证据表面上是一环扣一环,但是却是漏洞百出。你现在所得出的结论只是你主观臆断而已。”
方尘的火气又腾地上下了一点,只是幸好还是压制得住。“我愿意洗耳恭听。”
“我承认,龚博他们是和小姚一起喝酒了。也被带到了暗夜玫瑰酒店,可是这能说明什么?房间里又没有探头,谁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是小姚知道了我儿子的身份,故意勾引我儿子,然后讹一笔钱。”
“是啊,这也不是没有可能。”龚彪这么一番话,引起了不少人的附议,这几个人明显是龚彪的心腹。
方尘拿出对无欢做出的调查笔录:“我这里有一份笔录,是无欢的供述,他是见证人,他证明当时小姚是在酒醉不醒人事的时候,被带进房间的,试想一下,如果一个女孩子是在不醒人事的情况下,是怎么样勾引你儿子的。”
“你就那么确定当时她已经醉了。”
方尘也毫不客气地道:“龚副局长,我要提醒你,不要忘了当时小姚报案时的情形,我们从他血液中不仅提取出来酒精,而且还从她身上提取了麻药。我想问一下,这些剂量的麻药不要说喝酒,就是没有喝酒的情况下,造样能麻倒人的。”
听完方尘的话,底下炸开了,这是个十分关键的细节,有了这一细节,案情就清晰很多了。当时从小姚的身上提取出了多名男子的津液,这说明有多名男子和小姚发生性关系,而小姚当时又是昏迷不醒,这种情况下摆明了就是龚博他们实施了qiáng_jiān。
龚彪没想到方尘来这么一着,方尘有意在大家下发的材料中,没有复印当时报案时,收集到的材料,而只是把这些天取到的证据印发到了每个人的手中。
“好了,如今案情已经很明朗了,我提议成立一个专案组,由孟雪任组长,方尘任副组长,其余人员从各科室精英中选拔。”郝通早就按捺不住了,好不容易有了个定论,于是大刀阔斧地安排人手,着力彻查此案。
龚彪听完郝通的话,道:“我保留意见,我觉得孟雪当组长可以,方尘任副组长就有点不太合适。我们之间有所误会,这个人应当回避。”
郝通直面龚彪:“龚彪你多心了,方尘与龚博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之间不存在什么回避的关系,倒是您需要回避,毕竟你们是亲父子。”
在座的众人都能感受到这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按理说龚彪作为副局长,理应当三分,可是龚彪一向强势,所以言语之间那种牛气,让人一下子就能感受到,而郝通作为一局之长,自然要撑住场面,如果他说的话,老被人反驳,那他这个局长还有没有威严可讲。
龚彪刚要出言反驳,就听得郝通继续道:“我提议就这事举手表决吧。龚彪你有亲属关系,理应回避,就不要表决了。”
能坐在这里开党组扩大会的,都是些官场的老手了,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自然懂得察言观色这么简单的道理,郝通一向挺随和的,可是今天这阵势,显然是动了怒了。龚彪虽然强势,但是毕竟是副局长,郝通毕竟是正局长,法定代表人,一切最终还是他说了算。而且,郝通这人看似温和,却有如绵里藏针,平日里不怎么的也罢,要是到时候给你来那么一下,你的政治生命就有可能终结。更何况,现在舆论这么发达,龚彪这一次被儿子给坑死了,也许从此就倒台了也说不定。于是整个举手表决的场面立即就成了一边倒,那些支持者就不用说,平日里两边倒的家伙也纷纷举手赞成,只有几个誓死追从的人投弃权票,(他们也不敢公然反对,为自己留条后路,都是些老奸巨猾的角色),但这完全不影响整个局面。因此这件事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好了,这会老子不开了,以后党组会老子也不开了。”龚彪见这副情形,干脆破罐子破摔,当众摔桌子走人。
郝通也不出声阻止,而是大声道:“好了,会议继续。”
龚彪这一招原本是逼宫,希望郝通出声留一下,哪想到郝通竟然会这么说,一下之下摔门而出。
郝通理也不理,声音却提高了八度:“方尘,这件事给我好好地查,不管是谁,给我一查到底,赣江的老百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