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仙侠修真>英雄血巾帼泪>(一百六十五)笛声飘扬思绪起,施粥赈饥宫

天山之巅。

当天边被夕阳染成胭脂色的时候,嘹亮,悠扬,激越的笛声,在静静的天山之巅荡漾着,慢慢地消失在云霄尽头。

一个寂寥的女子,突兀地伫立在天山之上,悠扬的笛声从她的嘴边传出。不得不叹服,这笛声简直是天籁之音——那么优美、那么动听、那么令人向往的笛声,音符拨动了倾听者的一个个神经,怎能不让人为之一颤,为之赞扬?

笛声在空中继续飘荡,使人不由自主地跳进了这音符的海洋之中,当那种优美的韵律在耳边蔓延开来时——时而高亢、时而低回;时而悠扬、时而又激昂——心也随之动荡。

良久之后,笛声升到那有着星辰与皎月的深空里,和着云丝曼妙轻舞,如同天上人间的喧哗化作一片绚烂织锦,一幅无声的灵动画卷,一曲清新的玄妙天籁。

一首千古的乐音百转回肠,漾起千层涟漪;一支悠扬的笛曲如泣如诉,婉转成海水的曲线。优美典雅的笛声在耳边萦绕,仿佛在眼前平铺了一幅幅写意的画面。

“万水归清卧马来,卷狂海,波涛开。浪击天涯天涯外。爪黄轻快,绝影老来,冉冉玉龙衰。锦帛绵绵银丝青,雪雨霏霏扫**。白花萧瑟何处晴?悠悠关鸠,柔柔艳手,痴痴垆边酒。”笛声终于落下,这个寂寥的白衣女子满脸的苦涩,十多年前国破山河碎的光景依旧历历在目。那时的她虽然不是一个尚在襁褓当中的婴儿,但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

那一天,战火纷飞;那一天,女子背井离乡;那一天,女子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家人。这个天山之巅的女子,正是刚刚从博格达峰的山体内部走出来的冷菲雪。

从东瀛漂洋过海而来的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未知的丈夫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了。来到中原大陆之后,她一个人孤苦伶仃,走投无路之际,她被一个老宫女看中了,将她带到了洛阳的福王府邸。

这个老宫女在福王的府邸当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认真说起来,她的来头可真是不小啊,她原本是福王的母妃郑贵妃的贴身丫鬟。争国本事件结束之后,落败的郑贵妃和万历帝不得不妥协,让朱常洵就藩洛阳,人称福恭王。

万历帝和郑贵妃对朱常洵十分的溺爱,即使争国本输了一场,他们也不能让自己的爱子受到一点点的委屈。福王的封地在洛阳,起造邸第,花了二十八万两银子,超出一般王制十倍的花费。神宗派出太监征收“矿税”,搜刮的亿万钱财,皆入福王藩围。

当时的福王堪称是第二个皇帝,他就藩之时,万历帝和郑贵妃为他争取到了巨大的利益:

第一,庄田四万顷减半,仍须两万顷,中州腴土不足,取山东、湖广的良田凑足。

第二,籍没张居正的财业,尚存官的拨归福府。

第三,从扬州到安徽太平,沿江各种杂税拨归福府。

第四,四川盐井的一部分收益划归福府。

第五,请淮盐一千三百引。

难怪人们常说,大明王朝其实是亡在万历帝的手中,此话一点儿也不假。

即使是这样了,郑贵妃还是觉得亏待了自己的儿子,于是,她将自己的贴身丫鬟拨给了当时年仅二十七岁的福王。

十几二十年过去了,这个老宫女在福王府的地位越来越稳固,就连福王也要给她几分薄面,只因为她是郑贵妃的贴身丫鬟,是郑贵妃从娘家带过来的人。

这朱常洵就国之后,横征暴敛,侵渔小民,千方百计搜刮钱财,坏事做绝。万历皇帝不理朝政达三十年,群臣上的奏章大多不理睬,唯独福王府的奏章早上递交,下午即答复,其要求无所不允。有这样的便利,四方奸人亡命之徒,纷纷趋之若鹜,聚集在朱常洵门下。天启皇帝和后来崇祯皇帝即位后,因这位福王是帝室尊属,所以对他很是礼敬。

这位重达三百斤的肥王爷一辈子醉生梦死,终日闭阁畅饮美酒,遍**娼,花天酒地,体重达体重三百六十多斤。流贼猖炽之时,河南又连年旱蝗大灾,人民易子而食,福王不闻不问,仍旧收敛赋税,连基本的赈济样子都不表示一下。

当时天下正在闹灾荒,老百姓没饭吃,到处都有饿死的人。有人把情况报告给福恭王,不想他却对报告人说:“没有饭吃,他们为什么不吃肉粥呢?”报告的人听了,哭笑不得,灾民们连饭都吃不上,哪里来肉粥呢?由此可见这福恭王是如何的愚蠢糊涂。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后来闯王李自成攻陷洛阳城时,生擒了当时的老福王朱常洵。听过朱常洵以前的那些言论之后,李自成勃然大怒,将三百多斤的大胖子福王洗剥干净,扔到巨大的铁锅内,撒满姜、葱、蒜、桂皮、花椒以及无数高汤炖煮用香料,再加上七、八只剥皮去角的整只梅花鹿,在熊熊烈焰中一起烹煮,待煮烂后,分给农民军将士实用,美其名曰"福禄(鹿)宴"。

四方征兵队伍行过洛阳,士兵纷纷怒言:“洛阳富于皇宫,神宗耗天下之财以肥福王,却让我们空肚子去打仗,命死贼手,何其不公!”当时退养在家的明朝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多次入王府劝福王,劝他说,即使只为自己打算,也应该开府库,拿出些钱财援饷济民。福王与其父明神宗一样,嗜财如命,不听。

整个福王府邸,最值得人称道的就是那个老宫女了。当时天下大乱,饿殍满地,路有冻死骨,而福王府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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