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于自己关于江湖这个世界的肤浅认识,回到家中好好的陪着自己的母亲,且看看书以外,云帆还特意抽出时间向自己父亲、师叔刘方肇和李石他们或请教或讨教,多增加了一点认识,无论是关于知识面上的,或是实际cao作这方面的。李瑱和刘方肇像是处于半退隐的状态,对于云帆觉得有趣的那个世界,他们已从年轻时的那些年中经历过一番,人到中年,当初边缘于所谓的江湖,今i仍是离得不近,算不上所谓武林中人的。
和刘方肇的交流,往往通过拳脚最是直接有效。刘方肇喜欢大开大阖一往无前这种战斗方式,一开始时,云帆肯定有点吃不消。身为晚辈,他不能像对付黄杨他们那样,一出手就以快击快,凭着自己惊人的力量击退对方。毕竟是长辈,他要顾着点,要拿捏好力度。如此一来,云帆不得不慌乱着手脚,而艰难的应对着师叔这种“霸道”的风格。
待得熟悉且摸透了刘方肇的“三板斧”之后,云帆感觉颇有收获了。这也是一种锻炼,从切磋而来,再切磋回去。此时刘方肇脸上已时不时的挂着憋屈之气了,他这个师侄像是一个新手,但学习的速度太快,很容易便叫他摸清了自己凌厉的招数,现下应对有余,使得刘方肇的拳头也好,脚法也罢,当畅快的攻击出去,不是踢到铁板就是打在棉花上。他尝试着寻找着云帆的破绽,以他的眼力多少能捕捉到一些,却往往不够云帆快,以至于有破绽等于没有破绽。刘方肇的以为遇到对手的忘我的痛快的快意,就这样在短短几天内化为苦脸。
这一天他和云帆再一次对练之后,不得不做了个决定,便是以后少找这个师侄切磋。因为他已发现,所谓的大开大阖,凌厉的招术,在云帆面前,是得不到痛快淋漓的棋逢对手般的快乐的。云帆的刻意相让,不能叫刘方肇满意。他要狠狠的喝几杯,因为中秋将至,这是他的理由,而不承认是被云帆的铁板和棉花刺激到的。
旁边的李瑱一脸笑意,对于云帆的这种进步,他很是吃了一惊。他已将钟叔叔高估了,没想到看过云帆和刘方肇的对练之后,才明白以前的高估,不过是一种远远不符合实际的低估。李瑱很高兴,他尚未跟自己的儿子有过武艺上的交流,今i看到此处,他明白到,假以时i,待得云帆熟悉了江湖上的那一套,武林中的伎俩,会飞得更高。当然,此时的他亦不大能肯定云帆在武道一途,到底到了什么境界。像刘方肇一样,他也能看出云帆与人对战时的那些破绽,不过云帆的速度太快,便将所谓的破绽覆盖以击打对方或是新的破绽。而叫对手就算知道云帆经验上的不足,总不能将自己这方面的优势转化为实在的胜势,导致自己落在后面,吃一番苦后认输或果断的主动认输,只有这样的选择。
“师弟,怎么样,我这个儿子还可以吧。”李瑱笑道。这完全是一副自夸自卖的王婆式的骄傲,可此时的刘方肇却不能否定,云帆是一个有料之人,他很出彩。
刘方肇竖起了拇指,对着云帆笑了笑。这是难得的夸赞,云帆不好意思地脸上微红,谦虚道:“爹,是师叔有心相让而已。孩儿还有很多需要向您们学习的地方呢。”
自己的儿子能有这种态度,李瑱很满意,勉励道:“儿子啊,虽然你力气很大,动作够快,这是你的优势。不过,正如你自己所说那样,你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江湖也好,社会也罢,人心难测,都一样的。你能谦虚,不自满,做爹的很欣慰。”
“是的,爹。”云帆应道。老子教育儿子,做儿子的需要好好的听着,这自不必言。何况云帆很清楚,自己不懂的,需要去学习的地方实在不少,这并不是得了便宜便卖乖。态度问题要端正,不因一点点的高起点就自傲,是他要鞭策自己之处。
李瑱两父子间的交流与刘方肇和云帆的交流方式又有不同。自从知道自己的儿子识字,能看书,喜欢看书后,李瑱在云帆出门的一个月里给他弄了些书回来,尽管他并没有在云帆身上寄托功名这样的期望,却不否定书籍的作用,而勉励云帆有空时就翻一翻。对于所谓的江湖门道,李瑱没对云帆多讲,他以为这些经验上的东西,往往要自个去经历一番才来的真切。抽象的和具体的他人说法,仅仅是这个人的阅历罢了,并不能从他的口袋里装到你的心上。
所以,几天时间里,云帆一方面纯熟了对敌上的一些技巧。用刘方肇通过手势传达出来的意思,便是将一些低级的失误除掉,虽然说得跟可以做得到之间的差距需要时间来拉近,这并不能减少刘方肇对自己师侄的欣赏。另一方面,在李瑱身上,云帆得到鼓励,便是李瑱的希望云帆的duli,duli的做事,duli的应对他这个年龄段所遇到的事情。
至于三教九流方面的知识,在李石他们身上获得的,云帆只消化掉一星半点。他的记忆力本是不错,吃了金丹后更觉有了提升,如面对经脉这一类事物一样,他总不能提起十足的兴致将之记全,往往挂一漏万,显然,这不是记忆力的问题,而是适应xing的问题。一个从来就没有在大染缸里畅游过的人,要他一夜之间成为这方面的专家,是不现实的。他需要时间去学习消化,慢慢地成长。
云帆不急,他已跨出了一大步。他知道自己的许多不足之处,也明白自己的优点。到了这个世界,生活了近三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