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正过后,老和尚弄好了一桌斋饭。云帆和三德玩耍半个下午,肚子已饿,望着冒着热气的菜肴,云帆有些感慨,这是他来到此处的第一餐名副其实的饭,破庙里虽有昨i之烈酒,与钟老头的高歌,相对而言,彼时飘泊的味道更浓;此刻竟生出几分温馨感觉,这也许是身处寺庙,既有人烟,亦不缺禅味,人更易获得宁静罢。
人齐,且各各落座,钟老头便提起筷子大快朵颐。云帆见状,看了看那两个出家人,他们一副淡然模样,大概也不讲究吃喝,他心里想到,有样学样跟着钟老头夹起一块豆腐送进嘴里,可惜用力过猛,半块豆腐不耐嚼。老和尚做出来的斋饭好看,味道亦大佳,混吃的老少两人迅猛地对付了几碗饭,摸摸肚皮仍有些意犹未尽时,老和尚师徒早已放下筷子,三德在一边围观多时,很惊讶于云帆这幅身板可以装下三四碗饭。风卷残云,桌面狼藉,钟老头叹了一句“老和尚手艺不错”,继而有些遗憾地道:“可惜没酒。”
老和尚笑了笑,回以“阿弥陀佛”。出家人戒律多,所谓酒肉穿肠过,话很豁达潇洒,老和尚显然不是此道中人,律行及身,持之修行,是基本的要求,不能破。衣钵传承,小和尚也是难免,要自始至终的。
饭后喝一杯茶,钟老头和老和尚扯扯话,待消食得几分,看看天se近晚,起来拱手作揖告别,似随意又似正经的样子,令云帆失笑,这是潇洒或是文绉绉呢?云帆跟着起身,向老和尚道个别,再拍拍三德的肩膀,与钟老头出了寺门往宋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