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的叫云帆吞吃金丹,看起来很仓促,不够严谨。不过,老头子说过,这是猛药,在人无备之时吃下去,吸收到的,学习到的东西才多。这就是他自己的依据,他“冲动”的缘由。
当然,半个月中,并不是每时每刻都需要老头子或老道士坐在地上一刻不停的将手放在云帆身上,以帮助云帆消化。像老头子这样的辅助,只在开始的五天内需要如此,后面的时间只要一天里过来检查两三次,其余时间都是云帆自己在努力。
炼丹七天,休息不到一个晚上,老头子未完全恢复。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在一边帮云帆理顺气流直至当天晚上。初步的稳固顺遂,这很叫老头子欣慰。当天晚上的工作由老道士来完成,就这样,两个jing力旺盛的老头带着云帆走过了最初五天的路程,才放开手来,自个休息。
“老钟,你啊,太冲动了。这种事情需要周密、谨慎,贸贸然地叫云帆师侄吃下金丹,是很危险的。”云帆的屋子外,两位老人家各占一张椅子,边喝茶边闲聊时,老道士忍不住数落一番。
“嘿嘿,没有准备的遭遇,才会更有效果。我也是为那小子着想呀。他还嫩得很,说要自个出去闯荡,不给他吃一剂猛药,吃吃苦头,他不会明白个中之不易,以为得来武功很轻松,遇事毛躁,麻痹大意呐。”老头子笑着回答。
老道士仍是不大认同钟老头的做法,道:“不管怎么说,老钟,你这样做是冒险的,哼,幸好老道我还没有完全累到,要不然……”
老头子笑嘻嘻的,道:“知道啦,老不死的,就是知道你还能动动筋骨,我才会这样做的。嗯,先不说这个,云帆这小子亦能独自消化。说说你那两个徒弟,金丹炼取出来了,怎么不见你给他们一人一粒,想藏私吧?”
老道士淡然道:“不是不给,是时候未到,他们这种修为,很难撑得住金丹的药力。需要等等,反正不用急。修行还是要循序渐进地来。”
老头子点点头,再摇摇头,道:“还是你老杜的两个徒弟听话,你要他们往东,他们不敢往西,连话也不敢反驳。云帆这小子就不同了,整天知道顶嘴,嘻嘻哈哈的,没一个做徒弟的样子,叫我这个师傅情何以堪呐。”
老道士不以为然,道:“这不正是你所喜欢的吗?若是云帆师侄在你面前太拘谨,我看你也未必能这么看重他,是吧?”
“还是你老杜了解我,嘿嘿。我这不是想发发牢sao,帮你打发时光吗?”老头子站起身来,道:“已经是第八天了,这小子还真能坚持,我看他能坐多久。”说完他到了门前,轻轻推开门进去,要看一看云帆的状况,老道士亦起来,跟了进去。两个老头在云帆的身边认真的观察一番,知道一切皆正常,便慢悠悠的出去了,连带着关上了门。
云帆像是成了一尊石像,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整整过了八天。他是有意识的,就像刚才老头子他们进来,云帆是知道的,他不能起来,因为老头子对他说过,吃下金丹以后,他必须保持原状,不能轻易移动。第一天加上第一个晚上,在两个老头的帮助之下,体内由药力转化而来的气流慢慢地被驯服,再过了五天,老头子彻底放开手来。这是他放手后的第三天,云帆正纯熟的运着气,也不急不躁地将药力消化,可以加进来在云帆经脉中游走的“气”越来越多,这是重量上而言的,其实比起开始那一两天,增加缓慢,第八天时几乎未怎么上涨。驱动气流游走的任务便成了i夜坚持着的功课之一,好比一个学习了某样技能的人,入门之后,得多花时间jing力下去,将技术练熟、提升,这个过程漫长,却是必经的。要将金丹完整地转化过来,并不容易,自己体内不能吸收的,便将之藏在各个角落,等待i后进步之时再取出来,第二次消化,转化为己有。
山中半月,外界也是半月。自从云帆回家住了一段时间,就跟着钟老头外出,他的离开已过去了将尽一个月的样子,李瑱夫妇说是不担忧,其实心里有着牵挂和想念,特别是韩氏,失散多年的儿子回来,才住了几天便再次外出,她心里不舍,想的是云帆的出门,会不会有诸多不习惯,例如吃的,住的,还有穿的。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线的一端在家,另一端却随着云帆到了远方,她想念儿子时,就跟李瑱说一说,倾诉一番。
见不到时总是想念,相聚时却嫌时间过得太快,在一起的i子太短。李瑱很明白自家夫人的这种心思,这一天安慰一番韩氏之后,道:“夫人,有钟叔叔在,你就放心好了,儿子是不会有危险的。而且,儿子终究是要长大的,让他出去闯一闯,对他的成长也有好处。”
“老爷,有钟叔叔在,我也很放心。可是,可是儿子都出去了一个月,不知道他在外面过得怎样,是不是瘦了。入秋以后,是应该多穿件衣服的,他出门时带的衣服不多,我怕这种天气容易着凉。”韩氏仍显得担心,在家千i好,出外了,韩氏手里握着线的一头,却不知另一头的儿子之事,不免有忧虑。
李瑱握着韩氏的手,笑道:“夫人,儿子到了宁城之后,出北门进了花山,这一段路的情况很良好,为夫派人暗中留意着。只是进山之后,不便继续跟进,想来他们入山不会停留得太久,估计中秋之前儿子能够回到家。夫人你不必担心,儿子出山回到宁城,为夫派出守候在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