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几人下手还是有分寸的,至少刚才倒地的喽啰们没有一人死去,最严重的就是晕倒在地罢了,其余的人虽然可以或者不能站立起来,可亲眼看到大师兄的轻轻一击的威力,他们的内心不平静。
静,屋子内诡异地安静。头目也就是汪涛和中年人倒地之后,所有的人都不敢发出声响来了。身上的疼痛,和内心的恐惧交缠在一起,他们连**都要憋着,不敢漏出声响来,他们害怕这样的**会激怒平静中的云帆三人。
见到首恶已经被自家的大师兄手里的木珠子对付掉,云帆往前几步,一把将汪涛和中年人提了起来,尔后返回,将两人丢在地上,便对着田鹏飞和胡铨问道:“两位师兄,这两人如何处置?”
入来包围的人,或者不是全部的人,这一点大师兄心中了然,因为那两个请他们上楼的家伙,并不在屋内。他们会乘乱逃走,去通风报信找来同伙吗?这一点大师兄心中没数,但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师弟你问一问他们的来历,以及目的,再候等发落。”已坐了下来的大师兄开口说道。他坐着,二师兄却没有坐下,他守在一边,因为屋内倒地的人不少,他还得防备这些小鱼小虾们不死心的攻击,说起来,胡铨的适应山下世界,已从跟江湖人打交道中,学习到了必要的谨慎,那便是不到最后时刻,便不能放松,由他来监视地上的人,想必是足够的了。
“是,大师兄。”云帆得令,他转而问话了:“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不想多吃苦头的话,就老实配合,从实招来。”
有人趁着云帆问话的时机,想发出他的暗器,被眼尖的二师兄发现,后者二话不说,上前去将之击晕,顺便告诫这些喽啰若不安分,便取他们的性命!话说得硬气,其实说话的人,胡铨自己心中是有几分紧张的,他之所以说出这番话来,也是借鉴过别人的经验,因为在这样的时刻,若心存仁慈,便不利于他们的行事。师傅曾经告诫过他们,对付敌人,若是仁慈退让,到头来吃亏的终究是自己一方,这是在山上时的说教,若换成了另一个人,会觉得这样的经验告诫有些无稽,可对于胡铨来说,他所信奉的圭臬,便是出自师傅口中的教诲。到了山下,直到今天他才拿出来用,也不知道具体的效果会是如何,所以他也有忐忑。
“是,是,是,小人不敢。”其他人纷纷应答,他们的这一句话,可免去疼痛所带来的痛苦似得,一时这些人保证过之后,胡铨发现那一句话的作用还是蛮大的,所以他的忐忑转为了满意,就是如此简单。
“若胆敢做些小动作,这就是你们的下场!”云帆暂停问话,他转身一拳砸在木桌上,很轻易击穿了厚厚的木板,一时又惊吓住了嗡嗡响的保证声,这便是实力,硬的实力,叫尚抱着侥幸之心的极少数人老实了。
“公子,给小的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您老人家作对。”谄媚的小人一副讨好的样子,可惜此人坐在地上,连拱手这样的动作都难以收到预期的效果。
“嗯,你们知道就好。”抽出拳头,轻轻拍掉粘在拳头上的木屑,云帆这才对着大师兄打个眼色,似乎要得到后者的夸赞。
田鹏飞只是微微一笑,示意他继续问话。
“说吧!”云帆洗耳倾听中年人和汪涛的回应。
中年人没有立即回答,刚才的木珠子击打使得他吃痛过后,发现难以运转体内的内力了,因此他以为应该是那个道士的随意击打,便暂时限制住自己的功夫,他已经明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面前的人,还是显得过于浅陋的。一颗小小的珠子就击败自己这样在武林中实力不弱的好手,其人的底蕴已经出乎了他的想象之内。所以他的被制服,已经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心思,试问这样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轻松擒住自己的人,自己的挣扎反抗,会有用吗?
中年人心中有惊恐,汪涛也好不到哪里去。成竹在胸的他,已被屋内的迷香熏倒,他得面对现实。虽然在这么多属下面前受到如此耻辱令他心中愤恨,以及恐惧,而云帆一方作为胜利者,他们问话了,难道自己可以假装没有听到,以消磨对方的耐性,犯贱般吃一顿苦头之后才选择回答吗?
聪明人断做不到一根筋那种一条路走到天黑,不知道转弯,不懂得妥协的固执。聪明人懂得分清形势,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中年人和汪涛不约而同般要回答云帆的问话,这样的速度有些出乎云帆的意料,他还以为看上去硬气的中年人,以及那个貌似有城府的汪涛,会借故拖延时间,或者需要云帆费些口舌的同时,再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呢?
干脆,确然干脆。云帆听完他们的招供,这才明白,汪涛是洪湖帮的人,地位应该不低,而中年人就是他的家将,起到保护汪涛的作用。这么简单的信息自然花不了他们多少的口水,云帆的疑问还没有解开。
“嗯,洪湖帮的人,在棋盘山时我确实跟他们有过些不愉快。不过,你说的受人所托,此人是谁?”
“是,就是八极门的骆峰,是他怂恿在下来找公子你麻烦的。”说起骆峰,汪涛很有几分怨恨,若不是他的添油加醋将云帆说成当今第一青年高手,而且还跟自己许下了不少的好处,像自己这样衣食无缺的贵公子,会上他骆峰的当吗?说起来,汪涛的上了当,也跟两大派高层之间一贯以来的良好交情有关,更和自己与骆峰